第二章 他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一)
像被按到某個觸發(fā)鍵,,他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她向往天堂,他偏要拉她下地獄,;她追求圣潔,,他偏要玷.污她,看她獨自在泥潭里掙扎,,心滿意足,。
這一切一切,僅僅因為,,她是洛柔的女兒,,那個破壞他父母婚姻女人的親生女兒。
那些年積壓的痛苦,,終于找到合適的宣泄口,,他怎會輕易放走?
正當他們僵持地對視著,,洛欣的手機響了,,她按了接通鍵,電話那頭傳來養(yǎng)母焦急的聲音:“果果不見了,!”
她倏地站了起來:“我馬上回去,。”剛掛了電話,,卻被他猛地拉回沙發(fā),。
“別著急,,過一會就送她回去,。”他懶洋洋對她說,,而她則表情驟變,,驚恐中帶著憤怒:“是你干的?”
“為了確認一些事情,?!彼朴频卣f,絲毫沒將她波動的情緒放在心上,。
一個五歲的女娃,,稱她為“媽媽”,,他必須確認一下,他的女人是不是在五年前帶球逃跑,。
又或者早就身心背棄他,,跟其他男人勾搭上,生了個孩子,?
“你可以直接問我,,何必帶走果果?你不用擔心,,她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她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又被激得起伏不定,。
他要怎么折磨她,她都可以忍,,但唯獨她的家人,,他不能動!
他不悅地睨了她一眼,,如果查出來孩子不是他而是她的,,他會更不高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洛欣像被點了穴,,一動不動地僵坐著。
想做親子鑒定,,有的是隱蔽而溫和的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進行,可雷軒然偏偏把果果帶走,,弄得眾所皆知,,可見他不僅想用這種方式確認果果的身份,更是在向她示威: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帶走她身邊重要的人,。
終于等到養(yǎng)母第二個電話:“果果回來了,!”她那顆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回原處,。
有個念頭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
為了養(yǎng)母、妹妹和果果,,她不能再放任雷軒然繼續(xù)下去,。
她必須醫(yī)治他,哪怕用極端的方式,。
“怕了,?當初不管不顧地離開,,就要料到會有今天?!彼龡l斯理地從口袋掏出煙,,正想點上,卻被她制止了,。
她從他唇上取走香煙:“別抽煙,,對身體不好?!彼凵衩噪x,,聲音微醺,像是無聲的誘惑,,他的唇頃刻便覆了上來,,像火熱的烙鐵,印在她嬌艷欲滴的香唇上,,瘋狂地汲取她口中的甜美氣息,。
她沒有反抗,順從地回應這個蓄滿欲.望的吻,,雙手攀上他的脖子,,讓自己完全沉溺在這個熱吻里,如同待宰的羔羊,,悲憐地享受野獸殺戮前的最后舔舐,。
他曾經(jīng),是唯一讓她心動的男人,。
戀戀不舍地結束這個吻,,雷軒然心潮澎湃,原來自己對她的執(zhí)念,,不完全出于恨和報復,,更多的是癡迷和不舍。
“洛欣,,我們重新開始,。”他的氣息噴在她白凈的臉上,,酥癢曖昧,,都說這個世上最好的良藥是愛,,那就讓他們愛一場吧,,讓他也見證奇跡。
她凝視著他,,像觀賞一件上好的藝術品,,他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眼神,,專注細膩,仿佛他每個表情都值得珍藏,。
她的手輕輕撫弄在他的脖頸上,,他覺得全身仿佛有電流通過,然后他聽到她輕聲在他耳邊問:“雷先生,,你困了嗎,?”
你困了嗎?
曾經(jīng)他有嚴重的睡眠障礙,,她在幫助他進行治療的時候,,經(jīng)常問這句話。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太晚了,,混沌的感覺正慢慢地蠶食他的理智,爾后他便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ǘ?p> 雷軒然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陌生的房間,被五花大綁在床上,,手腳都被固定在床的四個邊上,,動彈不得。
他意識到那杯咖啡出了問題,,可是當時為了慎重起見,,他喝的明明是她的咖啡。
他瞇起眼:“你在你自己的咖啡里下藥,?”而且居然算到他會喝下,?可是,他喝完她的咖啡,,意識還是清醒的,,直到那個吻……
想到那個欲擒故縱的吻,他一個激靈,。
洛欣站在床邊,,拿著他的手機,冷冷看著他:“沒錯,,咖啡和我的唇上都下了藥,,兩個藥一起,就把你迷暈了,?!?p> “不想死就把我給放了?!彼樕幊恋赝{道,。
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算計。他瞇起眼睛,,看來她比他想象中有更多利爪,,得找機會一根根拔下才好。
“如果你不動我的家人,,我是不會用這種方式對待你的,。”可是他動了,,那就不要指望她會心慈手軟,。
“哦?你想怎么對付我,?”他冷笑,,似乎她在做一件小兒科的事情,“我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你困不了我多久的,。”
“我已經(jīng)用你的手機跟你秘書和姑媽留信息,,告訴她們你暫時不回A城,,因為你要留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治療你的心理疾病,?!彼┥砥^看著他,似乎早就做好周全的準備,。
雷軒然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頭皮發(fā)麻的滋味,,他有嚴重的睡眠障礙,經(jīng)常需要離開公司去特定的機構進行治療,,對他經(jīng)常玩失蹤,,公司和親人都見怪不怪。
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有人來找他的,。
“就算你短時間內(nèi)將我困住,你能做什么,?殺了我,?”他挑眉,他知道洛欣恨他入骨,,但不至于對他痛下殺手,。
這個女人,善良是她的軟肋。
“當然不,,我打算治療你,?!彼诖策叺囊巫由?,將旁邊送藥車上的不銹鋼刀具拿起來,隨意把玩,,“我聽說早期通過切除腦部某些組織來治療精神病患者疾病,,真好奇現(xiàn)在用這種方式有沒有效果?!?p> 他圓睜雙眼,,看著她拿起鋒利的手術刀,貼向他的臉,,冰冷的質(zhì)感讓他差點叫出聲,,她溫和地笑:“雷先生,你剛剛說罌粟戒不掉嗎,?我可以幫你,。”
她說著,,手術刀在她手里轉了個角度,,刀把從他的臉頰滑到他的太陽穴處。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憤怒在他眼底翻騰,。
但對她毫無威懾力,畢竟他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連移動都困難,,更別提回擊了。
她看到他又惱又氣的模樣,,就像被拔了爪牙的猛虎,,又可憐又可笑。終于體驗到雷軒然曾對她完全掌控時的優(yōu)越感了,,真的是會上癮的,。
雷軒然在心底咒罵著,等他恢復自由,,他要這個女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