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黑蛇太多了,,吐信的嘶鳴震得人頭皮發(fā)麻,。
眾人一口氣跑出七八里遠(yuǎn),,突然聽到背后響起了一聲慘叫,。
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身材肥胖的沙海之子,,因為奔跑的速度不夠快,,落在了最后面,,他的身體被一條粗大的黑蛇纏住了,。
然后,他就被黑蛇拉回了滿是黑蛇的沙舟之上,。
花木蘭甚至能看清這個胖子被拉走時臉上絕望驚恐的表情,,也親眼目睹這個表情瞬間被黑蛇群吞沒,連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
眾人不敢停留,,繼續(xù)奔跑,,又跑出數(shù)里遠(yuǎn)后,確認(rèn)黑蛇沒有追上來,,他們才停下了步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遠(yuǎn)遠(yuǎn)望去,,能看到黑蛇沙舟已經(jīng)變成了巴掌大小的一點,,它開始慢慢沉寂,那些涌出的黑蛇逐漸縮回到了沙舟內(nèi)部,,隨著流沙翻滾,,這艘沙舟居然沉入到了流沙之中,片刻便消失不見了,。
黑蛇?。?p> 花木蘭眉頭緊鎖,,這兩個字,,就讓她全身不舒服。
“剛才那到底是什么東西,?”花木蘭問烏南,。
烏南看著沙舟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在云中,,通常說的黑蛇是沙漠里的黑風(fēng)暴,可是這里卻真的有黑蛇群,,許多年前,,我誤入黑沙海的時候曾經(jīng)碰上過這種蛇,,但遠(yuǎn)沒有這么多,。”
黑蛇群,,還有名為黑蛇的風(fēng)暴,,這只是巧合嗎?
黑沙?!?p> 花木蘭沉吟,,她不懼戰(zhàn)斗,甚至說是渴望戰(zhàn)斗,,但這種擁有著近乎超自然力量的對手,,讓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該死的黑沙海,,老子不去了,!”阿木蚺忽然一腳踢爆了眼前的一個小沙堆,,憤怒的說道。
關(guān)于黑沙海的傳聞,,阿木蚺不是沒聽過,,但就算是傳聞中的,也沒有這么恐怖,,他們還沒有靠近黑沙海,,僅僅是在外圍,就遭遇了這般可怕的事情,。
黑沙海確實危險,,繼續(xù)走下去生死未知。
花木蘭不禁看了一眼百里守約和鎧,,兩人都神情堅定,,顯然,他們并沒有因此而退縮,,他們付出了很多,,才走到了這一步。
現(xiàn)在黑沙海就在眼前,,這時候放棄,,那就是功虧一簣了。
花木蘭對包括烏南在內(nèi)的其他人道:“你們?nèi)绻厝ゾ突厝グ?,但我們打算繼續(xù)走下去,。”
“我也要走下去,!”利古很認(rèn)真的說道,,他要去黑沙海中找埋玉,雖然理智告訴他,,埋玉應(yīng)該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
“烏南先生,如果您要回去也請自便,,您帶我們走到這里已經(jīng)很感謝了,。”花木蘭對烏南說道,。
烏南也不說話,,他只是蹲在地上啪嗒啪嗒地抽著水煙。
然而抽了兩口之后,,他就覺得不對勁兒,,捏了捏干澀的嗓子,只覺得有點冒火。
他拿起水煙筒來看了看,,又磕了磕,,結(jié)果竟然倒出了一小堆沙子來。
本來在沙漠中水就干了不少,,所剩不多的水在剛才的奔跑中似乎又灑掉了,。
烏南一時惱火,抬手就想把水煙筒給摔了,,但想了想?yún)s又不舍得,,還是把這跟隨了他好多年的水煙筒給掛在了駱駝上。
花木蘭安靜地目睹烏南的這一切動作,,直到烏南把水煙筒掛好,,她才又問道:“烏南先生,您覺得呢,?”
就內(nèi)心而言,,花木蘭當(dāng)然希望烏南能跟他們一起走下去,但黑沙海危險,,如果烏南這時候決定回去,,也是人之常情,對前面烏南的幫助,,她已經(jīng)很感謝了,。
“覺得什么?”烏南拍了拍駱駝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花木蘭,,“走一步,看一步吧,,現(xiàn)在想回去,,也沒那么容易?!?p> 聽到烏南的話,,金環(huán)蛇女低聲對阿木蚺說了什么。
阿木蚺微微沉吟:“沒有補給的話……是沒那么容易……”
沒有補給,,想要往回走十幾天的路,,無異于自殺,。
“所以……我希望跟你們打一個商量,,向你們借一些補給……”
阿木蚺攜帶的補給本來非常充裕,現(xiàn)在隨著沙舟一起完蛋了,,可是花木蘭等人,,還是有一些補給的,雖然也不多了。
聽到阿木蚺這樣一說,,利古頓時像是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你們想都別想,!借補給?什么叫‘借’,?回到鳴沙城再還給我們嗎,?真是可笑!警告你們別做夢了,,一滴水都不借,!”
利古原本就跟阿木蚺和金環(huán)蛇女有仇,現(xiàn)在對方要拿走等同于他們生命的補給,,他怎能答應(yīng),?
“利古,你別這么大火氣啊,?!苯瓠h(huán)蛇女嬌笑著說道,“你們不是有駱駝嗎,?可以殺一匹駱駝,。”
聽到金環(huán)蛇女的話,,烏南眼皮跳了跳,,他抬起頭來,看著金環(huán)蛇女,。
“怎么了,?烏南大叔,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么多人,,難道渴死、餓死在沙漠里么,,駱駝血勉強可以當(dāng)水喝,,肉烤了吃,也耐餓……”
“你在胡說些什么,!”利古怒了,,“駱駝是沙海的神,我們的祖先,,就是靠著駱駝才在沙海中存活下來,,沒有駱駝,我們就沒有辦法在沙海扎根,。
更何況駱駝通靈,,你殺了一只,,另外兩只就不走了!”
“那也沒辦法,,我們要回去,,也要補給,你們可以選擇給我們一匹駱駝,,讓我們帶走,。烏南大叔,你不會不答應(yīng)吧,?”
阿木蚺說話間,,按了按自己腰間的彎刀,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烏南的臉色不太好,,他緩緩說道:“殺駱駝會帶來不祥,殺死駱駝取肉取血,,雖然能解一時饑渴,,但不要忘了,你是靠著駱駝才活著走到這里的,,恩將仇報,,這是魔鬼的行為,只要吃一口駱駝肉,,都會在沙漠里迷失方向,,最終被黑蛇風(fēng)暴掩埋?!?p> 阿木蚺失去耐性了,,他豎起大拇指,伸出食指比了一個手勢道:“烏南阿叔,,你這一套說辭我聽過八百回了,。
我從小就聽著這種亂七八糟的傳說長大,其中殺駱駝不祥這種事,,我已經(jīng)聽得耳朵生繭了,。
但實話告訴你,在以前的冒險中,,駱駝肉我可是沒少吃,。再說了,我可不是靠著駱駝走到這里來的,,我來這里是靠的沙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一說兩點:一是我要回去,!二是我需要補給,!”
“說什么都不行!”烏南一口回絕,,態(tài)度強硬,。
“那就沒辦法了?!卑⒛掘乓桓边z憾的表情,,“無論用什么手段,我不可能眼看著手下的這群兄弟餓死渴死不是,?”
阿木蚺說話間按住了自己的彎刀,。
“還要加上一點哦!”金環(huán)蛇女忽然開口,,她嬌笑著看向花木蘭,,“你的那枚玉仔?能不能借我玩兩天,?”
隨著阿木蚺和金環(huán)蛇女的話語,,他們身后的沙海之子已經(jīng)隱隱的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將烏南等人包圍在了中間,。
能混跡大沙漠的沙海之子,,絕非善類,這么多年的冒險,、戰(zhàn)斗,,讓他們身上油然而生了一股氣質(zhì)——野性、嗜血,、饑餓,、貪婪,就像是沙漠中成群的沙狼一樣,。
這么多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很顯然,,如果烏南再不同意,,他們就要動手搶了。
在云中沙海,,為了奪寶而殺人也不鮮見,,更別說現(xiàn)在的補給關(guān)乎他們每一個人的生死,只要阿木蚺一聲令下,,這些沙海之子就會像沙狼一樣蜂擁而上,。
阿木蚺抽出了彎刀,這是一把鑲了寶石的精致寶刀,,一看就價值不菲,。
阿木蚺把刀刃對著陽光,,欣賞著鋒利的刀鋒,食指貼著刀刃的一側(cè),,輕輕滑過,,他也不看烏南等人,似乎是在對著自己的寶刀說話:“我喜歡和和氣氣的,,見血就不好了,,不是嗎?”
“不是,?!?p> 一個清亮的聲音很干脆的回答了阿木蚺。
“什么,?”阿木蚺愣了一下,,他猛地低頭看向眾人,卻正對上了花木蘭那張女性柔和中又帶著七分英氣的美麗面龐,,她微笑著說道:“我就更喜歡暴力,,見血什么的,也挺喜慶的,,不是嗎,?”
花木蘭話音未落,一個翻滾沖出,!手中短劍如同有靈性一般地飛到了她的手心,。
什么!,?
阿木蚺做夢也沒想到,,花木蘭居然率先出手!渾然不顧他身邊眾多的沙海戰(zhàn)士,。
“找死,!”
阿木蚺目光猙獰,他手中彎刀猛然向著花木蘭額頭斬落,,眼看著刀鋒要落下,,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阿木蚺手中的彎刀,,竟然毫無征兆的一分為四,!
這一把彎刀,竟然由四柄薄如牛皮紙的刀片組合而成,,現(xiàn)在在阿木蚺手中突然分開,,四柄薄薄的彎刀,從四個方向旋轉(zhuǎn)著,,一起斬向花木蘭的脖子,!
這是阿木蚺的殺手锏,,他的對手只要是見識過這一招的,幾乎都飲恨在刀下,,因為四柄刀分開得太突然,,一般人根本反應(yīng)不及,更別說同時防御四個方向,。
“小心,!”
利古失聲叫道,,他話音未落,,花木蘭已經(jīng)身形一矮,她手中的兩把短劍,,如同花蝴蝶一般飛舞著,。
“鏘鏘鏘!”
兩柄短劍飛出,,與阿木蚺的四柄彎刀碰撞,,每一把短劍,在磕飛了一柄刀之后,,又反彈到另一柄刀上,,一劍擊落兩刀。
轉(zhuǎn)瞬之間,,阿木蚺的四柄刀全部被擋下了,!
“什么!,?”
阿木蚺震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如此近的距離,,四柄刀突襲,,居然能被花木蘭全部擋下,這種反應(yīng)速度,,是人能做到的嗎,?
兩把短劍擊落飛刀之后,也隨之掉落,,與此同時,,在阿木蚺身邊,他三個壯漢手下手持長刀,,一起沖向花木蘭,。
此時花木蘭招式用老,正是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時,,也是他們突襲的好時機,。
可是眼看刀鋒落下,花木蘭的身體居然以不可思議的姿勢發(fā)力,,向后一個翻滾,,與此同時,重劍出鞘,,蓄力一擊,!
“咣當(dāng)!”
這一劍看向三人的長刀,,金屬錚鳴,,火星激撞!
三人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震得他們虎口發(fā)麻,,刀柄幾乎拿捏不穩(wěn)!
三人心中大震,,這是女人的力量嗎,?
他們?nèi)司退惚荣缁⑸匀酰讼嗉?,也遠(yuǎn)在夔虎之上,,居然在力量上被一個女人壓制?
“喝,!”
花木蘭一聲暴喝,,蓄力再斬!
這一劍帶著無可匹敵之威,,直接把三人劈飛,!
然而阿木蚺行走沙海多年,畢竟不是吃素的,,在經(jīng)歷剛剛的震驚之后,,他已經(jīng)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腳踩一種特殊的步伐,,速度激增,,如同瞬移一般來到花木蘭的身后,他在腰間一抹,,手中出現(xiàn)了兩把尖刺,,這尖刺正刺向花木蘭的背心。
與此同時,,金環(huán)蛇女也跟阿木蚺一起行動,,兄妹兩人配合多年,早已經(jīng)默契無間,她右手一甩,,一條荊棘長鞭從她衣袖中甩出,,如同靈蛇一般掃向花木蘭的雙腿!
金環(huán)蛇女已經(jīng)看出,,花木蘭精通身法,,可以用巧妙的翻滾躲閃大部分攻擊,如果她攻擊的位置太高,,很容易被花木蘭用翻滾躲過,,她也可以順便躲開阿木蚺的攻擊。
而攻擊花木蘭下盤,,她就只能靠騰空躲避,,而一旦騰空,花木蘭在空中無處借力,,就不可能避開阿木蚺的攻擊了,。
而阿木蚺的攻擊也只是開胃菜,,更致命的一擊還在后面,。
此時,金環(huán)蛇女耳邊已經(jīng)傳來了“哧哧哧”的聲音,,這是導(dǎo)火索在燃燒,,山魈已經(jīng)點燃了手中的炸彈。
這并非黑沙炸彈,,而是普通的炸彈,,爆炸威力沒有黑沙炸彈大,但在距離極近的情況下,,殺傷力還是很強的,,只要花木蘭中招,這一個炸彈就會砸在花木蘭身上,,有限的爆炸范圍,,又能避免傷到自己人。
這一擊要是炸實了,,不死也殘,!
如此配合,簡直天衣無縫,,一時間花木蘭背腹受敵,,陷入絕地!
然而性命攸關(guān)的一線,,花木蘭卻根本沒有理會金環(huán)蛇女的攻擊,,她直接轉(zhuǎn)身,一劍劈向阿木蚺。
“不要命了嗎,?”阿木蚺咬牙迎上,,雙手尖刺刺出!
“呯——??!”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所謂一力破萬法,,阿木蚺的尖刺,怎么可能抵擋得了花木蘭的重劍一擊,?
阿木蚺直接虎口被重劍震裂,,他悶哼一聲,身體被花木蘭的重劍劈飛,,凌空吐出一口鮮血,。
而與此同時,金環(huán)蛇女的長鞭也即將掃中花木蘭的雙腿,。
山魈的炸彈也蓄勢待發(fā),!
可就在這時——
只聽一聲金屬與沙粒摩擦的尖嘯之音,一柄大刀插入沙地,,正聳立在了長鞭掃過的軌跡之上,。
“啪!”
長鞭打在了長刀刀身之上,,慣性讓鞭稍圍著刀身繞了好幾圈,,把刀鋒一圈圈的纏住,接著一只有力的腳掌直踩而下,,把這長鞭踩入了沙地之中,。
金環(huán)蛇女心中一驚,她轉(zhuǎn)頭望去,,插入長刀的人,,正是鎧!
這一路上,,鎧沉默寡言,,金環(huán)蛇女幾乎將這個魁梧的男人忽略了,而現(xiàn)在,,對方一出手,,直接破解了她和阿木蚺付出極大代價才使出的殺招。
鎧踩住長鞭之后,,長刀也不拔起,,他就這樣反手倒提長刀,刀尖劃過沙地,濺起黃沙飛射,,他就如同一頭出籠的猛虎一般,,轉(zhuǎn)瞬來到金環(huán)蛇女的眼前。
此時,,在金環(huán)蛇女身邊,,還有兩個沙海之子,他們一左一右,,沖向鎧,。
可是鎧揮舞大刀,一段橫斬,,一段斜挑,,如山崩海嘯的力量,根本無人能擋,,這兩個沙海之子直接被挑飛,!
接著鎧的重重一刀,劈向金環(huán)蛇女,!
金環(huán)蛇女花容失色,,命懸一線之際,金環(huán)蛇女只能用鞭子來擋住鎧的大刀,!
可是縱然金環(huán)蛇女的鞭子是用金絲鎖編織,,本身堅韌如鐵,,可軟鞭也不可能擋住大刀,。
“咔嚓!”
金環(huán)蛇女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她手中的長鞭根本抓捏不住,,長刀砍得軟鞭向下凹陷,刀刃直劈金環(huán)蛇女的額頭??!
完了!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烏南喊了一聲,鎧眉頭一皺,,但手中的刀還是收了力量,,最終,這寒森森的刀鋒,,和金環(huán)蛇女額頭的距離只有一張牛皮的厚度而已,。
金環(huán)蛇女的額頭都是冷汗,這一刀劈下來,她是要沒命的,。
“游戲結(jié)束了,,你也不要動,動一下的話,,我可能會因為一點點小小的緊張而扣下扳機,。”
金環(huán)蛇女這才看到,,百里守約的槍口,,已經(jīng)指向了她身邊的山魈。
準(zhǔn)確的說,,是山魈手上那根大炮竹一樣的炸彈,。
此時,炸彈已經(jīng)點燃,,導(dǎo)火索燒了一半了,,可是山魈全身冰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你可以賭一賭,,賭我的子彈能不能在你扔出炸彈時命中它,最近有點缺水,,我的反應(yīng)速度有些下降了,,可能會在你扔出后一米左右才射中吧……”
聽到百里守約的話,山魈真想罵娘,,他額頭冒汗,,手指發(fā)顫,一時語無倫次:“我……你……這,,我……”
眼看著導(dǎo)火索已經(jīng)燒了四分之三,,這時候就算扔出去,也會炸傷自己,,而且他還不敢扔,!
“你是豬嗎?快扯掉火線,!”
金環(huán)蛇女怒喝道,。
山魈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心急則亂,,百里守約不讓他扔炸彈,,但沒有不讓他扯掉導(dǎo)火索。
他也顧不得導(dǎo)火索上灼熱的火光,,直接上手捏住,,猛地一扯,!
終于在導(dǎo)火索只剩下半指長的時候,把它扯斷了,。
那斷掉的半截導(dǎo)火索還在“哧哧”的燃燒,,燙的山魈直甩手。
他手指都燙黑了,,在身上擦了擦,,卻疼痛難忍,匆忙間捏了捏自己而耳朵,,卻連帶著一小撮火藥灰燼粘在了耳朵上,,耳朵也燙傷了,實在狼狽不堪,。
戰(zhàn)局已經(jīng)明朗,,阿木蚺這邊七個人,被花木蘭三人實力碾壓,。
而實際上,,主要出手的便是花木蘭和鎧,百里守約只是輔助而已,。
阿木蚺驚駭于花木蘭三人的實力,,這根本不可能是一般的賞金獵人。
如果有賞金獵人的實力達(dá)到這種程度,,早已經(jīng)在沙海揚名,。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我沒有聽過你們,?”
阿木蚺已經(jīng)對花木蘭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但花木蘭并不解釋,她把重劍插回背后的劍鞘之中,,冷聲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戰(zhàn)勝者是我們,你并沒有權(quán)力發(fā)問,。”
花木蘭晃動著手中的短劍,,她看向烏南,,剛才是烏南喊住了鎧。
如何處置這些人,,也要看烏南的態(tài)度,。
雖然這些人已經(jīng)被擊敗,但還是非常危險,,花木蘭征戰(zhàn)沙場多年,,可不會婦人之仁,。
“外鄉(xiāng)人,給我一個面子,,別下殺手,。”這時候,,烏南開口了,,“你所在的組織,殺戮沙海之子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恐怕會挑起爭端吧,?”
烏南大有深意的說道,花木蘭心頭一驚,,這烏南,,似乎已經(jīng)猜到他們的身份了!
不錯,,如果真的下殺手,,這件事又傳出去的話,的確會挑起云中和長城守衛(wèi)軍的爭端,。
長城守衛(wèi)軍駐扎于云中邊界,,對云中從來都是采取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度。
“其實我這邊情況也一樣,,沙海之子雖然彼此互相競爭,,但規(guī)矩就是不能下殺手,我若是被鳴沙城知道,,我?guī)е忄l(xiāng)人屠戮鳴沙城的人,,那也會很不利的,畢竟他們只是要殺我一匹駱駝,,而我殺的是人,。”
烏南慢條斯理地說道,,阿木蚺聽到烏南的話,,心中暗松一口氣的同時,也高度緊張,。
他們雖然落敗,,但沒有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如果花木蘭真的下殺手的話,,他們四散逃跑還是能跑出去幾個人的,。
花木蘭再強,也不可能把他們七個人都留下,。
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同樣的,,花木蘭、鎧和百里守約,,也警惕著阿木蚺等人,。
這些人本來就危險,現(xiàn)在動過手后,,他們就更危險了,。
百里守約和花木蘭,可都不想帶著幾個居心叵測的敵人一起上路,。
烏南仿佛看出了花木蘭的心思,,他開口說道:“我已經(jīng)打算跟你們繼續(xù)前往黑沙海,帶著這些人倒也沒什么壞處,,往后的路,,越走越危險,不管是你們,,還是阿木蚺他們,,恐怕都不可能有精力內(nèi)斗了。而且人多也能稍稍安全一些,?!?p> 烏南說到這里,溜達(dá)到花木蘭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說句不好聽的,,遇到未知的岔路,還能有一兩個探路石,,遭遇絕境的時候,,也能多一兩塊擋箭牌,黑沙海很可能死人,,但人多了,,死的就未必是你了?!?p> 烏南說的話,,很有道理。
花木蘭收起了劍,,但她對阿木蚺等人的防備之心,,卻絲毫沒有減弱。
而反觀阿木蚺,,他大概也知道花木蘭在打什么主意。
無非是想利用他們打掩護(hù),。
一群人走入險境之中,,當(dāng)然是實力強的更容易活下來,。
花木蘭等人的實力毋庸置疑。
可是讓阿木蚺郁悶的是,,他即便明知這一點,,卻也沒辦法。
如果說轉(zhuǎn)頭就走的話,,他們沒有補給不是去沙漠里送死嗎,?
阿木蚺等人都憋屈得很,他們現(xiàn)在根本無處可去,,只能跟著花木蘭等人,。
至于玉仔什么的,他們再也不敢打主意,。
就這樣,,幾人還是上路了。
雖然眾人之間的氣氛已經(jīng)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