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常,,許之棟肯定會注意到山岡那堅毅的眼神,,然后再次詢問對方的來意后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但現在,,許之棟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把剛才山岡對自己做的事加倍奉還回去,,然后再把它掛上鉤子,,獻祭給惡靈。
完全被嗜血感沖昏頭腦的許之棟怒吼一聲,,揮舞著砍刀沖向山岡,。
這套攻勢看似毫無章法可言,但勝在速度快力道足,,若是一般人被砍中的話恐怕會直接缺胳膊少腿,。
但許之棟面對的敵人,可不是什么一般人,。
“如同野獸一般的攻擊方式,,完全不能說是招式,只不過胡亂地揮舞武器罷了,?!?p> 山岡微微側身躲過砍刀后說道,在這簡單的幾次交手里他已經完全摸清楚了許之棟的進攻套路和戰(zhàn)斗風格,,發(fā)現對方只不過是一個依靠身體素質戰(zhàn)斗的莽夫而已,。
這種敵人,被斬于他劍下的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毫無威脅可言,。
他轉動胯部,雙手持刀自下而上挑向許之棟,,劍氣甚至把離刀刃還有一段距離雪地給斬出了一道痕跡,。
就算不會出血和疼痛,但只要讓他失去行動能力就好了,。
就算對方生命力再怎么強,,力量再怎么大,但只要被切成兩半無法再行動的話就完全沒有了意義,。
“錚——”
一陣讓人牙酸的金鐵交錯之聲響起,,山岡看著擋住自己長刀的砍刀,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驚訝,,但又馬上回復了正常,。
“很不錯嘛,雖然沒有用上全力,,但你不但能跟上鄙人的速度,,還能準確地預判到刀刃的行徑路線并將其擋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戰(zhàn)斗機器,?!?p> “我要把你的臭嘴從臉上削下來?!?p> 說完許之棟眼露紅光,,右腿微微向前踏出一步,,濺起了幾片雪花,隨后射出左手,,想去抓住對方的脖子,。
但山岡毫不慌亂,他向后一仰并順勢拔出了腰間的短刀,,用短刀抵開許之棟的左手后他將長刀抬起,,從對方的腰間橫斬過去。
“噗嗤”
入肉之聲響起,,許之棟咬著牙瞪向山岡,,完全沒有顧忌自己的傷勢,抄起砍刀就劈頭蓋臉地砍去,。
“若是你沒有那么沖動,,興許可以和鄙人斗上一番;但現在的你心情急躁,,腳亂刀更亂,,不可能傷到鄙人……”
有些許飄飄然的他反握短刀刀柄擋住了許之棟的攻擊,但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股酥麻之感由他的左手傳遍了全身,,還好及時回復了過來,要不然的話恐怕短刀會直接脫手,。
他馬上后退一步想拉開距離,,但渴望鮮血的許之棟怎么可能放他走?許之棟也上前一步,,用砍刀按在了對方的短刀上。
失去理智的許之棟誤打誤撞地抓住山岡自負帶來的破綻,,他居高臨下地雙手按住砍刀,,然后猛然發(fā)力,砍刀逼近了對方的胸口,。
“果然還是不能和你比拼力氣嗎,,還真是個大失誤呢?!?p> 他單膝跪倒在了雪地上,,持刀格擋在了胸前以免許之棟的砍刀傷到自己,剛才他會嘗試格擋而非閃開完全是因為之前的戰(zhàn)斗給了他優(yōu)勢很大的錯覺,。
在山岡家的家訓中,,第一條就是永遠不能輕敵。
“可以少說點話嗎,?”
微微一笑后山岡刺出長刀,,試圖逼迫許之棟改變現在的姿勢以放開他,,沒想到許之棟就算被長刀刺中也完全無所謂,反而繼續(xù)加大了砍刀上的力道,。
因為一個小小的輕敵,,場上的局勢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本來偏向山岡的勝利天平逐漸向許之棟偏倒,。
“萬萬沒想到,,鄙人也會有如此落魄的時候?!?p> 吃力地用短刀格擋住許之棟的攻擊,,山岡有些后悔地說道。
早知如此,,他當時應該繼續(xù)保持穩(wěn)健的打法,,不去硬接對方的攻擊。
“……我給過你機會了,,但你沒有珍惜,。”
許之棟用砍刀的尖頭勾住對方的短刀后用力一拉,,短刀便飛到了十幾米遠的雪地外,。
隨后他左手化掌,一記手刀打向了山岡的后頸處,,但對方馬上把頭往雪地上一撞,,居然就這樣躲開了這必中的決勝一擊。
接著山岡背過身握住了插在許之棟胸口的長刀并將其拔出,,然后自左向右劃出了一個半圓,,借助慣性將長刀劃過了許之棟的脖頸。
鋒利的長刀輕松地再許之棟的脖子上劃出了一個大口子,,但山岡沒有放松警惕,,乘許之棟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間又在他身上斬出了一個十字。
“你本可以繼續(xù)揮刀攻擊,,但卻突然改成了手刀,,原來你也會心軟嗎?!?p> 山岡連續(xù)打了幾個滾后撿起了短刀并張開雙腿站好,,拿長刀的右手在前,反握短刀的左手在后,,用這個架勢對準了許之棟,。
殺戮欲望+1
那股嗜血感因為戰(zhàn)斗的時間太長又增強了一些,許之棟選擇性地忽略掉了山岡的話語,握刀的手似乎又有力了一些,。
在游戲中,,如果屠夫追捕一個人類達到一定時間后便會被賦予一層殺戮欲望,每一層殺戮欲望都會加快屠夫的移速,,最多疊加三層,。
而自己獲得的這個殺戮欲望增強的不止是自己的速度,他感覺全身上下的每個感官都增強了一些,,隨之而來的就是對鮮血的極度渴望,。
突然間,山岡感覺心中的那股恐懼之感又變強了一些,,本來只不過是讓他的內心受到些影響,,現在他感覺自己的行動都因為害怕而變慢了一些。
“怎……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個毫無技巧可言的莽夫而已,?!?p>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拿刀的雙手因為恐懼而顫抖不已,,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戰(zhàn)斗,。
也許是察覺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恐懼,許之棟面具下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笑容,,他一步步地靠近了山岡,,就像是逼近小鹿的獅子一般。
“不要反抗,,我們都能夠快一些結束,。”
看準機會,,許之棟一個踏前斬劈向了山岡,,但對方還是在被恐懼影響的艱難情況下躲開了攻擊。
但還沒等招式使老,,砍刀就在空中變化了行進軌跡,,在斬開一條氣浪后橫劈向了山岡的腰間。
閃避不及的山岡只能接下這一刀,,雖然這是不得已的下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戰(zhàn)斗了那么多年,,被砍過的次數大大小小加起來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都已經習慣了刀傷,。
他本來是那么認為的,。
造型怪異的砍刀輕松地劃開了山岡的衣服和腹部的血肉,隨之而來的,是一股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鉆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