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知味樓消費的身份都不一般,,至少都不是差錢的主,,他們也很久見有人敢在知味樓鬧事,高公子一行人很快引來了眾多食客的關注,。
而面對根本不虛他的錢掌柜,,高公子笑了,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在清河郡還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就算在京都,,都沒人敢這樣無視他,,何況對方還只是一個酒店的掌柜,他指著錢掌柜,,怒道:“錢掌柜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剛剛再跟誰這樣說話嗎,?”
“恕老夫眼拙,,還真沒看出公子是何方神圣?!卞X掌柜不卑不亢地注視著對方,。
高公子氣急而笑:“記住了,,我姓高,,刑部侍郎高文逸就是我爹?!?p> 此言一出,,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頓時轟然,議論紛紛,,也有不少人目露好奇,,打算看看知味樓如何處理這件事。
錢掌柜回頭看了眼虎子,,不明白這么一個小伙計怎么得罪了刑部侍郎的公子,,不過人他肯定是要保的,道:“原來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失敬,,可是……這也不是公子毆打我家伙計的理由吧?”
高公子詫異了一會,,他認真看了看錢掌柜,,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還是對方沒有搞清楚得罪自己的嚴重性,,道:“錢掌柜,,我覺得我應該補充一點,我的外公,,就是當朝太尉,,而我還有個舅舅是你們清河郡的郡尉,現在你覺得我需要給你什么解釋,?”
這下,,知味樓就更加熱鬧了,這些人大都是清河郡本地人,現在才知道,,自己這里來了這么大一衙內,。
而錢掌柜在得知對方是刑部高侍郎的公子時,就已經明白對方身后的勢力,,聽了此話反而覺得驚奇,,態(tài)度依舊不冷不熱:“這也不是你在知味樓鬧事的理由?!?p> 高公子冷哼一聲,,他算明白過來了,對方似乎真不怕他的身世,,臉色沉了下來,,心中卻在衡量這酒樓背后的勢力。
見對方態(tài)度強硬,,高公子沉吟許久,,才指著虎子說道:“好,錢掌柜,,你的賬我們稍候再算,,你這個手下,叫虎子對吧,?”
錢掌柜笑道:“是,,不知道我這個伙計怎么得罪高公子了,如果只是些小事,,我們知味樓愿意給高公子道歉,。”
“小事,?呵呵,,你問他,他以前是不是跟著一個叫孫狗兒的人,?”
錢掌柜看向虎子,,沒有反應過來孫狗兒是誰。
虎子此時也沒明白過來是什么事,,他本以為只是刀疤要對付吧,,但此時卻發(fā)現從自己來的好像并不是刀疤,而是眼前這位富貴公子,,他有些害怕,,見錢掌柜看來的目光,猶豫了一下,,解釋道:“他們說的狗哥,?!?p> 錢掌柜一聽,才知道對方說的是孫南,,這樣他更不可能置身事外,,齊小姐可是明明白白吩咐過的,他看了眼高公子,,面無表情,,道:“不知道孫公子在哪方面得罪高公子了?”
“孫公子,?”刀疤脫口而出,,驚奇地看著錢掌柜,孫狗兒成孫公子了,?
高公子狠狠瞪了刀疤一眼,,他可不管對方是孫狗兒還是孫公子,又對著錢掌柜道:“那孫狗兒偷了本公子的腰墜,,今天我就是來找他的,,他是不是也是你們這里的人,把人交出來,?!?p> 這下錢掌柜有些為難了,他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孫南之前做什么的他也是知道的,此時一聽高公子的話,,心里便信了七八分,,但要他交人,也是萬萬不行的,,人要真的交出去了,,萬一惹怒了齊小姐,他的小命可真就保不住了,。
見錢掌柜一臉為難,,高公子失去了耐心,對身后的兩個仆人點點頭,。
只見這兩奴仆雙雙上前,,眨眼間就越過了錢掌柜,將他身后的虎子擒在手中,。
高公子打開折扇,,輕輕一笑,可扇子搖了兩下就頓住了,,只見就在他仆人拿人往回走的時候,,原本人畜無害的錢掌柜突然左腳向旁邊邁出一步,同時手臂向身后橫掃,其中一名奴仆沒有反應過來,,被這一錢掌柜這一下重重擊在胸口,,一股大力傳來,腳步蹬蹬不停后退,,退了三四米遠方才停下,。
高公子神色一凝,這才發(fā)現,,這錢掌柜竟然是一個高手,,他自以為是的笑了,突然明白對方的底氣來自于哪,。
對另一個奴仆擺擺手,,示意他將人帶過來。
而錢掌柜沒有再阻止,,他剛剛出手只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剛剛那一下已經足夠了,相信對方會明白,。
高公子繼續(xù)搖著扇子,,好奇的看著錢掌柜,嘖嘖道:“沒想到,,如此身手卻甘愿做個掌柜的,,以前在書院聽過先生說過一句什么話來著,讓我想想……哦,,對,,大隱隱于市,錢掌柜就是這樣的人物,,佩服佩服,。”
聽對方說到書院,,錢掌柜表面不動神色,,心中卻是一緊,如果上升到中州書院的層次,,那就不是他能說得起話的了,。
他回頭在一名心腹耳邊嘀咕了幾句,看著對方遠去,,這才對高公子道:“孫公子是我們酒樓的客人,,現在并不在酒樓,我已經請人去通知孫公子了,,高公子你就先坐一會吧,?!?p> 說完,又對周圍看熱鬧的客人遙手鞠了一躬,,大聲道:“讓各位見笑了,,打攪諸位貴客雅興了,為了賠罪,,今天本酒樓免單,,都散了吧?!?p> 頓時,,人群傳來陣陣叫好聲,連道錢掌柜大氣,。
二樓包間內,。
坐著兩名男子,均是三十來歲,,白面無須,,兩人一人身著黑色長袍,一人穿著白色長袍,,一白一黑對比鮮明,,唯一相同的是兩人腰帶上繡著一只銀色的鳳鳥,栩栩如生,。
“你怎么看,?”白袍男子問。
黑袍男子嘴里含著一口魚肉,,慢慢吞下,,才道:“不怎么看,這高朔走到哪那就是事,,還是那樣飛揚跋扈?!?p> “我不是說高朔那個二世祖,,我是說那個錢掌柜?!?p> 黑袍男子抿了一口酒,,吧唧下嘴:“他留手了,估計也是礙于高朔的身份,,不敢得罪死了,。”
“你覺得是什么實力,?”白袍男子繼續(xù)問,。
“至少八品,。”黑袍男子想了想,,“而且年紀也四十來歲,,有生之年,有望先天,,嘖嘖,,先天武者,多少年才出一個,?!?p> “拉他入伙怎么樣,普通武者雖然能力一般,,但只要沖破先天的壁壘,,實力足可比肩內丹境修士,小金剛的存在啊,?!?p> 黑袍男人呵呵一聲:“不怎么樣,你說我為什么會跟你一組,,你腦瓜子裝的全是女人嗎,,一個酒樓掌柜,八品武者,,還有對高朔那二世祖的態(tài)度,,你覺得人家背后會沒有人?”
白袍男人一驚,,道:“你是說他背后又組織,?”
“這很奇怪嗎?”黑袍男人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來之前,,寧大人怎么跟說的,讓我們來了不要多管閑事,,除掉那只大狗就趕快回去,,哼……清河郡的水,比你想象的深,,不是你我兩個地字號捕頭能管得了的,。”
白袍男子點點,,算是回過點味來了,,好奇道:“你好像很不愿意來這?!?p> 看了眼自己的隊友,,黑袍男子回想起六年前,,也是在清河郡,那個差點讓他道心崩潰的女子,,搖搖頭:“做完事,,趕快回去?!?p> “唉,,你快看,那個人……”白袍男子眼神從包間的窗口撇過,,突然驚奇道,。
“修道者!”
只見酒樓二樓樓梯口,,緩緩走來一少年,,不到二十,穿著一件灰色單衣,,頭發(fā)用一條絲繩隨意捆在一起,。
“修為應該不高,頂多練氣境,?!卑着勰凶忧那泥止镜溃曇魟偤弥荒軆扇寺牭?。
這少年真是孫南,,最近他幾乎也不出門,沒日沒夜的修煉,,平時吃飯也都是虎子在知味樓給他打包送過去,,今天,他一聽到錢掌柜的人的匯報,,就趕了過來,。
就在孫南出現之時,高公子等人若有所覺,,紛紛向孫南看去,。
刀疤揉了揉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孫南,,很難將此人和幾天前的那個孫南聯(lián)系到一起。不僅僅長高了許多,,人也變得精神了許多,。
高公子疑惑地看向刀疤,問道:“他就是你說的孫狗兒,?”
見刀疤憨憨地點點頭,,高公子才回轉身子,,再次打量著孫南,不知道為什么,,他看著眼前這人,,突然有種說不上來的厭惡,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道:“你就是孫狗兒,?”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睂O南目光越過高公子,,看向他身后的虎子,嘆了口氣,,道,,“這件事跟他無關,放了他,,腰墜我還給你,。”
“哼哼……”高公子又好氣又好笑,,在刀疤和孫南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了好幾眼,,合上扇子,指了指刀疤,,他雖然飛揚跋扈,,但又不是傻子,一路上過來,,就知道刀疤是在利用自己,,但他無所謂,正好有理由跟風雨樓談判,。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叫孫狗兒的,一上來就承認偷自己腰墜的事,,要不是刀疤眼里的憤恨做不得加,,他都快以為這兩人在跟他面前演戲。
高公子揮揮手,,讓手下將虎子給放了,。然后盯著孫南,看不出喜怒:“腰墜呢,?”
見虎子已經安全,,孫南從懷里掏出玉墜放在了高公子面前的桌子上,他之前確實想將這塊玉腰墜給當了,,但后來因為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他暫時也不缺錢花,,就沒來得及做,沒想到失主這么快找上門來了,。
他并不知道,,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他偷的,這一切不過是刀疤向栽贓陷害他而已,,只是歪打正著了,。
高公子瞥了對方一眼,然后拿起玉墜子,,仔細看了眼,,確實就是自己丟失的那支。
“行……”他點點頭,,雖然這腰墜子算不得什么寶物,,但也是書院朱先生溫養(yǎng)了數載的東西,有辟邪靜心的作用,,他父親賣了好大一個面子才從朱先生手里討過來的,。
“既然物歸原主了,那我就先走了,?!睂O南對錢掌柜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身就要離開,。
“呵呵……這就完了嗎?”
身后,,傳來高公子的嗤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