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只要準我說這個故事就好,,至于最終成品版權(quán)歸屬的問題,自己倒也并不十分在意。
聽出了沈月樓的意思,,陳連元不由好奇問道:“不知全本《楊家將》評書總計多少個回目?”
“大概有一百回,?!?p> “那陳某就收一百萬華元吧!”
“太少了,,一集才一萬華元,,這根本就不是評書大家的市場價?!?p> “就這么定了,,我是真心喜歡這個《楊家將》故事,就算您不給報酬,,陳某也想演繹這個故事,。”
“那好吧,,過些時日,,您若是有暇,咱們便定好時間,,安排《楊家將》評書的錄制事宜,。”
把與陳連元合作評書《楊家將》的事情商定,,后續(xù)錄制與發(fā)行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何凌跟進了,。
這也是沈月樓為自己工作室嘗試開辟的一條新財路。
他想要證明,,不止是歌曲與影視劇可以賺錢,,曲藝或者戲曲同樣也可以盈利。
……
晚上回到家,走進書房,,沈月樓剛要動刀為自己篆刻一枚印章,,忽然就接到了羅金海的電話。
羅金海找自己干嘛,?
難道是為了下下周青京賽預(yù)選賽的事,?
放下刻刀,沈月樓拿起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喂,,沈老板好,我是華夏總臺戲曲頻道的主持人羅金海,?!?p> “羅老師好,您找我有事,?”
“呵呵,,我這次給您致電,是想要邀請您參加一期《粉墨人生》的錄制,?!?p> 邀請我去參加《粉墨人生》的錄制?
沈月樓表情微微一愣,,卻沒有立馬給出回應(yīng),。
《粉墨人生》是一檔熱門戲曲人物訪談節(jié)目,采訪的對象多為為戲曲文化的傳播和推廣做出重大貢獻的梨園名伶,,自己如今已經(jīng)有資格進入到這一行列了嗎,?
稍稍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困惑,很快,,他就得到了合理解釋,。
除了在賑災(zāi)義演上,以一出《白蛇傳》大放異彩外,,他的那首公益歌曲《讓世界充滿愛》也讓他在華夏獲得了莫大的榮耀與名聲,。
畢竟,他是京劇伶人,,在公益事業(yè)上獲得好名聲,,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為戲曲文化的傳播與推廣做出一定貢獻了,。
“如果我接受邀請,,節(jié)目什么時候開始錄制?”
對于這檔能夠極大提升自己戲曲聲望值的節(jié)目,,沈月樓自然是愿意參與錄制的,。
聽沈老板這般問話,羅金海頓時喜出望外:“我們隨時都可以,主要看您的時間安排,,您是想早一點還是想晚一點,?”
“盡快吧!”
“好的,,我明白了,。要不,就定在后天晚上七點怎么樣,?
一會,,我把節(jié)目的臺本草案給您發(fā)一份,您看一下,,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我現(xiàn)在就可以修改,。改完之后,,我再跟相關(guān)人員溝通一下,,確保后天晚上能夠順利錄制?!?p> “嗯,,可以?!?p> 掛斷電話,,把羅金海發(fā)來的臺本草案匆匆修改幾處,沈月樓就繼續(xù)篆刻自己的印章了,。
……
華夏總臺廣電中心,,十七號演播廳,《粉墨人生》錄制現(xiàn)場,。
十七號演播廳面積不大,,只有三十多平米,里面擺了一張桌子,,三把椅子,,看起來十分簡約。
沈月樓走進演播廳的時候,,羅金海與另一位嘉賓已經(jīng)坐下交談了一會,。
“抱歉,我來晚了,?!?p> “不晚不晚,這才六點四十,,都還沒到原定的錄制時間呢,,是我們來早了,沈老板快請坐?!?p> 羅金海起身迎接,,虛手一招,就把沈月樓請到了自己左手邊正對著鏡頭的座位上,。
坐下之后,,羅金海又為沈月樓介紹了另一位陪聊嘉賓——《梨園公報》資深主筆,華夏著名戲曲評論家周麟聲,。
周麟聲今年八十一歲,,頭發(fā)稀疏,胡子茂密,,看起來十分具有親和力,。
“周老先生好,月樓經(jīng)常在《梨園公報》上看到您的文章,,行文詼諧犀利,,對戲曲的認知也是深徹入骨,真是令人佩服,?!?p> 聽到沈月樓的話,周麟聲心中十分受用,,嘴上卻謙虛說道:“沈老板過獎了,,我對戲曲的那些拙見騙騙外行還行,遇到您這種梨園大行家,,那不得當場就露了餡?。俊?p> “哈哈哈,,周先生真是風(fēng)趣,。”
談笑幾句,,三人又閑聊了十幾分鐘,,節(jié)目才正式開始錄制。
“他是《六月雪》中善良剛強的竇娥,,也是《杜十娘》里堅貞不屈的杜十娘,,更是《白蛇傳》里溫婉賢惠的白素貞……
只要他站在舞臺上,戲迷們的目光就會不自覺地被他吸引,,那種神秘,、高貴、儒雅,、哀傷的氣質(zhì)實在讓人無法忽視,。
他就是,,華夏著名青年表演藝術(shù)家、京劇名伶——蘭派青衣沈月樓,,歡迎沈老板,。”
羅金海在香爐里點上檀香,,搖滅紅頭火柴后,,他率先鼓起了掌。
沈月樓一邊跟著拍手,,一邊含笑向圓桌上其他兩人點頭致意:“羅老師好,,周老先生好?!?p> “沈老板好,。”
周麟聲也點頭回了一禮,。
三人相互打完招呼后,,羅金海忍不住對周麟聲笑道:“之前在青京賽和賑災(zāi)義演上,我只幫沈老板報過兩回幕,,并沒有直接交談,。
今日在生活了見了面,頓覺其人溫潤如玉,,與之交談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p> 周麟聲亦深表贊同:“是啊,,沈老板雖然出生在現(xiàn)代,身上卻是民國老伶工才有的氣質(zhì)與做派,,才華橫溢,,溫和內(nèi)斂。
想來,,應(yīng)該是與他出身科班有關(guān),。”
聽到二人如此夸贊,,沈月樓連連謙遜擺手:“不敢當,,不敢當,兩位老師太過譽了,?!?p>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三人都不再拘謹,,說說笑笑,,演播廳里的氣氛也慢慢變得熱鬧起來,。
閑談幾句,羅金海順著周麟聲之前的話問道:“剛才聽周先生說起您出身科班,,根據(jù)我以往的訪談經(jīng)驗,,之前接受采訪的青年藝術(shù)家們,他們在描述自己曾經(jīng)的科班生活時都是用的嚴酷,、艱辛等字眼,,我有些好奇,當初您的家人為何把您送到科班,,您又是怎么學(xué)了青衣的呢,?”
沉默許久,沈月樓不由長嘆一聲:“我沒有家人,,我是個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p> 聽到這話,,羅金海立刻一臉歉意說道:“抱歉,我并不知道您的身世,?!?p> 之前的臺本草案上有寫過這個問題,沈老板并沒有將其刪去,,應(yīng)該是并不避諱這個問題,。
輕輕搖了搖頭,沈月樓繼續(xù)說道:“我出生在皖州淺山縣,,那里是有名的戲曲之鄉(xiāng),,在我六歲那年,縣里小連升科班到福利院招生,,就把我招了進去,。
……”
聽沈月樓輕描淡寫地講出自己的悲慘身世與學(xué)藝經(jīng)歷,羅金海和周麟聲心中略有感傷,,看向沈月樓的眼神也不由多了幾分同情,。
古往今來,好像那些成就非凡的京劇藝術(shù)家們,,大多都有著同樣悲慘的命運,。
感嘆一聲,羅金海轉(zhuǎn)頭看向周麟聲問道:“周先生是著名戲曲評論家,,亦是燕京知名票友,,您以前聽過沈老板的戲嗎?”
“呵呵,,沈老板的戲自然聽過,,《白蛇傳》和《六月雪》我在現(xiàn)場聽的,,《杜十娘》是看電視轉(zhuǎn)播,其他諸如《風(fēng)箏誤》和《花田錯》等,,我卻是沒趕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