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恒元帝意外看見了馮海。
告假的日子還有好幾日才結(jié)束,,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不是特意來找事的吧?
莫說恒元帝,,文武百官都沒想到。
朝堂歷來黨派分明,站馮海這一邊的自是欣喜,,馮相一回,他們便有了主心骨,。
也不乏厭惡馮海行事作風的官員,,心中只盼他為何不繼續(xù)在家中呆個一年半載,還朝堂清凈,。
早朝始,,杜明高聲朝文武百官道:“有事奏本,,無事退朝!”
話音一落,,馮海走至殿前:“啟奏陛下,,老臣有本要奏?!?p> 恒元帝眉心一跳,。
直覺告訴他不是什么好事。
“馮相有何事要說?”
“春游圍獵的日子將近,,老臣已著手命人前去準備,,不知皇上今年是否有新的要求?”
恒元帝稍稍松了口氣:“一切和以往一樣便好,?!?p> “是。另外,,今年的詩詞會與春游圍獵的日子相近,,老臣提議,不如將圍獵的日期延長,,將詩詞會與其一同進行,。一來可省下不少花銷,二來圍獵之地處于野外,,風景秀麗,,使人心情愉悅,更便于各路才子大展身手,?!?p> 恒元帝聽著也覺得不錯:“就依馮相所言?!?p> 馮海行禮謝恩,,又繼續(xù)道:“陛下,詩詞會的主考官宋大人和邢大人如今都遠在瀛洲,,短期之內(nèi)無法趕回,。老臣想,論學(xué)識才干,,在我南國除了陛下便是淵王殿下最為出色,。老臣提議,此次便由淵王殿下?lián)卧娫~會的主考官,,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微臣附議,?!倍Y部尚書應(yīng)道,。
“臣也附議?!惫げ繂T外郎應(yīng)道,。
蕭景燁最先冷了臉,譏諷道:“四哥身子弱,,獵場路途遙遠,,他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往年都不見馮相要四哥去的話,,今年怎么倒是說上了,?”
恒元帝不語。
好端端的,,馮海為何突然提起要四弟跟著去獵場,?
定然是不會只想讓他做詩詞會的考官這樣簡單。
可究竟是為了什么……暫時還不得而知,。
馮海道:“今年事出有因,,況且老臣聽聞淵王殿下大病初愈,身子好了不少,。如此便更應(yīng)該出門散散心,,對身體有益?!?p> 有益?zhèn)€屁,!
獵場離陵城多遠你不知道啊,?
去就要整整一日,,路途奔波,再加上到那里還要騎馬射箭,,晚上風還大,,剛好的身子也被折騰壞了。
誰知道你個死老頭子安的什么心??!
蕭景燁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了,,剛要張嘴罵他,,龍椅上的恒元帝開口了,,
“這次,,叫上四弟一同前往!”
“皇兄,!”蕭景燁瞪眼,。
“好了不要說了,,此事就這么定了,退朝,!”恒元帝站起,,轉(zhuǎn)身離去。
不如將計就計,,看看這老頑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臣等恭送陛下——”
看著馮海得意的臉,蕭景燁一肚子悶氣,。
——
一退朝,,蕭景燁便來了淵王府。
到底是個孩子心性,,什么脾氣都瞞不住,。一進正廳就垮著臉,喝杯茶把茶杯摔得叮咣響,,叫蕭景淵想不注意都難,。
“有話就說,何必朝那杯子撒氣,?它又沒有惹你,。”
蕭景燁氣哄哄道:“四哥你是不知道,,馮海那個老東西竟然跟皇兄說要把春游圍獵和詩詞會一起辦,,還讓你跟著去做詩詞會的主考官,更離譜的是皇兄居然還答應(yīng)了,。我去和他講,,他還讓我不要管,真是氣死我了??!”
春游圍獵?
估摸著馮海是又準備借這次的機會做些什么吧,。
蕭景淵笑了笑,,“這有何可氣?去便去了,,往年你不是老說和那些富家公子都玩不來,,今年有本王陪你還不好?”
“好是好,,可四哥你的身體受不了,。獵場又遠,住的也不好,,樣樣都比不上王府,?!?p> “本王哪有那么弱不禁風?有隨行的太醫(yī),,還有你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不會有事的?!?p> 蕭景淵明白皇兄之意,。
他定是也想到了馮海此舉另有目的,想要借此一探究竟,。
這么一說,,蕭景燁總算是覺得舒服了不少,笑瞇瞇的問:“四哥,,小美人兒這次跟不跟你去?。俊?p> 蕭景淵嗯了一聲,。
蕭景燁瞬間雨過天晴:“耶,,好耶,又能和小美人兒一起玩了,!”
蕭景淵:“……”
——
馮海心情極好地回了府,。
計劃成功第一步,之后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他去了馮澤的臥房,。
馮澤昏了一天一夜,昨日便醒了,。醒了之后什么話也不說,,只知道抱著腿哭。
見他來了,,更是委屈,,“父親……”
看兒子這般窩囊,馮海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力氣極大,,馮澤的臉當時就腫了,。
“不爭氣的東西哭有什么用?被人斷了腿,,難道你就只知道哭嗎,?”
“那我能怎么樣?那個賤人用一根短棍就能打碎我的膝蓋,我又打不過她,。母親不在家父親又不管我,我能怎么辦,?”馮澤捂著臉,,哭的鼻涕眼淚橫流。
馮海更生氣了
他不管,?他不管,?
他不管這兩天晝夜不睡是在為誰謀劃報仇?
馮海深呼吸,,努力把心頭的怒火壓下去,,“你若還是我馮海的兒子,就馬上給我振作起來?,F(xiàn)在不是該哭的時候,,你要想的是如何才能把你所受的痛苦全部都還回去!”
“下人說那賤人是淵王府的侍衛(wèi),,淵王有多不好惹父親比兒子更清楚,,我們怎么報仇?”
馮海道:“現(xiàn)在就有一個機會,,若想報仇,,此次便是一個極好的時機?!?p> “什么機會,?”
“春游圍獵?!瘪T海坐下,,在馮澤耳邊耳語一番。
馮澤聽完,,內(nèi)心不免有些忐忑:“父親,,這樣真的能成嗎?”
“成功與否在此一舉,,關(guān)鍵是要看你,。”馮海拍拍他的肩膀,,“想想你斷掉的腿,,想想那女子的臉,難道你不想讓他嘗嘗同樣的滋味嗎,?”
馮海咬牙,,攥緊拳頭,身上的被子隨著他的動作皺起:“我發(fā)誓,我定要讓那賤人付出代價,?!?p> 我說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