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夫人的園子,李夫人讓靜瑜帶著去了她的依蘭院,。
李大娘子隨著靜瑜來到了依蘭院,,看著這個有些偏僻的小院子,她的心隨之一緊,。
真是沒有母親的孩子太可憐了,,幸好還有嫡女的名分,要不還不知道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子,,一把抱住了靜瑜,,“孩子,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皺著眉打量了一圈兒連靜瑜的房間忍不住戳著她的腦門道:“你這孩子,,過成這般也不見你給我們寫封信?要不我等下就去跟你父親說說,,讓你搬到我們那里去住,。”
連靜瑜揉了揉腦門,,拉著李夫人坐下道:“舅舅們這些年也不容易,,何況祖母父親都在,哪有女兒家搬到舅舅家去住的,?平白讓旁人笑話,,想必父親也是不會同意的?!?p> 雖說李家有兵權(quán),,可常年在外鎮(zhèn)守邊關(guān),京城的人際關(guān)系也是一般,,相好的沒有幾家,,現(xiàn)在人雖說回來了,可勢力到底留在了關(guān)外,。
祖父這次也算是解甲歸田,,這次得了圣上的恩賜,,幾位舅舅卻還是留了下來。
連靜瑜這么一說,,李夫人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只是看你這么委屈自己,,你外祖和外祖母知道了得多心疼?!?p> 李家?guī)状际悄卸嗯?,到李老太爺這一代只有連靜瑜的母親這一個女兒,自然是千疼萬寵的,。到了第三代,,也只有連靜瑜這一個外孫女,其他都是男孫,,要不李老夫也不會如此心寒了,。
若是知道了唯一的外孫女過的這般委屈,以李老太爺?shù)钠庵慌戮鸵獩_進(jìn)京來,,直接把外孫女接了回去,,還要按著女婿臭罵一頓。
連靜瑜笑道:“哪有什么委屈的,,靜瑜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不委屈,只是可憐我母親......”
“好了,,別說了,,我們都曉得了,等你外祖父回來,,定然會為你做主的,。剛剛收拾好的情緒又該被帶出來了,我們聊聊愉快的事情,?!?p> “大舅母,外祖和外祖母身體可好,?”
“好著呢,?倒是你,現(xiàn)在突然接你回來,,應(yīng)該不單單是我們李家回京了,,只怕還有別的事情,你要當(dāng)心,,有什么事去李府送個信兒,,你幾個舅舅和表哥可不是吃素長大的?!?p> “嗯,,我曉得了,。”
李大娘子在這里用過午飯后才依依不舍的跟連靜瑜道別離去,。
連靜婉氣的在院子里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周氏正好瞧見了。
“快收拾收拾,,沒得讓人瞧見了,。”
立刻就有下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來收拾地上的殘瓦碎片的,。
周氏溫柔的對著連靜婉說道:“你值當(dāng)為了點(diǎn)小玩意生氣嗎?”
連靜婉一跺腳,,一屁股坐在了美人榻上,,怒氣沖沖的說道:“母親,她的外祖這么厲害,,那我的婚事還不是鐵板釘釘?。俊?p> “你先忍忍,,你祖母不是說了嗎,,她的外祖接人,也是要等她外祖回來才行嗎,?”
“這有什么問題嗎,?”
“過兩天我就讓你父親去請皇帝陛下的旨意,在她外祖回來之前,,把婚事給定下來,,天子賜婚,誰敢更改,,母親保你無事,。”
“母親,,幸好有你,,反正打死我,我也不會嫁給那個什么鬼面世子的,。女兒屬意的六皇子,。”
“你什么時候見過六皇子,?”周氏心中疑惑,,昨日才與侯爺提及六皇子,今日女人就說屬意六皇子,,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
“還不就是上次在安王府的賞花宴上見過一面,。”
“那你們可有說話,?”
“不曾,,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p> 這下周氏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雖說大朝國民風(fēng)開放,但是能和男子說上話,,也是需要有許多人在的,,想到安王世子,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安王世子,,小時候看著挺俊朗的呀,,怎么短短幾年的時間,變化這么大,?居然用鬼面具覆面,,想必是容顏受損,可這性情也是古怪至極,,要不是這般,,其實(shí)也算是你的良配,好歹是世襲罔替的王爺府,,而且他們就這一個世子,,還真是便宜那個鄉(xiāng)下丫頭了?!?p> “母親,,你可別這樣說,那丫頭也要有命享受才可以呀,。安王世子如今人稱‘鬼面閻王’,,之前也不是沒有人說親,只要跟他定親的姑娘,,都死于非命,。第一位丞相的千金魏小姐,第二位太傅家的二小姐林媚兒,,第三位兵部尚書的大小姐蔣菲菲,,哪一個是活到了成親的?”
連靜婉如數(shù)家珍的一個個的跟周氏說著安王世子的奇特姻緣,。
周氏也是一聲嘆息,,要不是無意間從侯爺嘴里得知這次圣上有意把侯府的嫡女許給安王,她也不會火急火燎的想起莊子上的那位來。
因?yàn)楦心芘涞纳系牡张椭挥兴撵o婉,,其余的庶女上不得臺面,,猶豫了許久,這才有了把人接回來的安排,,又找到了當(dāng)年的那位術(shù)士,,解了連靜婉克父克母的命數(shù),侯爺才同意把人接回來,。
人剛接回來,,她就從自家大哥那里得到了李家不日將回京的消息,她都不得不感嘆,,真是無巧不成書,。
“小姐!小姐不好了,!”
清幽的顯得有些寥落的院子里,,一個淺綠的身影向一道風(fēng)一般的刮進(jìn)了內(nèi)室。梅黛蹙了蹙眉,,“白蘇,何事這般驚慌,?規(guī)矩禮儀到哪里去了,?”
素雅的房間里,一個窈窕的身影對著半開的窗戶坐著,,手里的落筆絲毫沒有因?yàn)閬砣说拇驍_而有半絲停滯,。
紫蘇根本來不及回答梅黛的話,喘著粗氣,,好半天才均了氣,,女子最后一筆完美收工,轉(zhuǎn)過身來笑道:“什么事讓你這樣一驚一乍的,?”
女子容貌清麗幽雅,,只是眼眸中帶著一絲與柔弱外貿(mào)有些不相稱的利落和敏銳。一身素衣,,長發(fā)只是隨意的用一支碧玉簪挽起,,若是外人看到絕難相信這女子便是堂堂忠勇侯府的嫡長女。
“小姐,!哎呀,,小姐?;噬辖o你賜婚了,!老爺讓你出去接旨呢!”
“賜婚,?”連靜瑜一怔,,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原本以為是因?yàn)橥庾婊貋砹耍艔那f子上接了回來,。畢竟離出嫁還早些,,應(yīng)該能安生個幾年呢?
“你可知是哪家的公子,?”
紫蘇氣紅了眼睛忿恨的咬牙道:“是安王世子,!”
“呵呵,不過一個男子,,你何必氣成這樣,?”
看著自家小姐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紫蘇氣呼呼的解釋道:“小姐,,這安王世子都死了三個未婚妻了,。”
白蘇翻了一個白眼兒看著自家主子,,一副連我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表情,,讓連靜瑜都有些好奇這個安王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