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客棧
“你給我站??!”司空泠回頭盯著楚暮的身影,此時人都已經(jīng)快走到門口去了。
司空泠氣的想再往他頭上扔一個杯子,,可惜旁邊已經(jīng)沒有可以扔的趁手的東西了,。
楚暮聽到,,竟然真的就站住了,,這讓司空泠更多了幾分底氣,這次不借著這個機(jī)會好好的收拾收拾楚暮,,司空泠就不信了,!
想到昨天晚上,,那可真是驚心動魄。
狂跳的右眼皮讓司空泠總覺得會有什么壞事發(fā)生,,就操心著楚暮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又來夜探司府,,然后發(fā)現(xiàn)她不在府里,這必然會坐實(shí)了楚暮原本的懷疑,。
一路狂奔,司空泠覺得自己都要挑戰(zhàn)極限了,,結(jié)果…回到府邸之后,,還是晚了一步——楚暮已經(jīng)到了,而且,,還正好發(fā)現(xiàn)了她不在的這個事實(shí),。
當(dāng)時司空泠腦袋里靈光一閃,臨走前那藏在被褥下的枕頭也派上用場,,她就將計就計,,讓楚暮以為,她就是故意設(shè)下了那個小陷阱,,因?yàn)椴碌搅嘶蛘哒f提防著楚暮會來,,然后等到他中計了,再跑出來嘲笑他一番,,算是贏了一場有些無聊的較量,。
最后…自然就是昨晚發(fā)生的那樣,被楚暮毫不留情面的掐住了脖子,,差點(diǎn)人就沒了,,還好,最后那個神經(jīng)病良心發(fā)現(xiàn),。
這怎么算,,都是楚暮理虧。
司空泠甚至有些小得意,,覺得這楚暮嘛,,雖然是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殺人的神經(jīng)病不假,但畢竟不過就是個十多歲的小屁孩,,有時候耍一耍還挺有意思的,。
但是也不能戲耍的過頭了,不然要是把人給惹毛了,,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全憑自己的心情來做事。
司空泠想著,,自己還好是搭上了姜依斐這條線,,楚暮會對自己手下留情,,應(yīng)該也是怕姜依斐知道之后會怪罪吧。
掀開被子,,司空泠登登就從床上走了下來,,朝著楚暮走去。
“楚公子,,你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嗯?這就要走了,?”如果司空泠有尾巴的話,,估計現(xiàn)在尾巴已經(jīng)翹到天上去了。
楚暮回過身來,,淡淡的看著司空泠,,但還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那嘴唇好似比平常抿得更緊了幾分,,那雙桃花眼習(xí)慣性的微微低垂著,,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視線,讓司空泠不知道他那雙眼里到底藏著些什么,。
此時此刻,,楚暮看著的,是司空泠脖子上的那一道紅痕,。
相比昨天夜里,,此時那道紅痕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紫了,更顯得猙獰的幾分,。
這脖子握在他手掌中的那種感覺,,楚暮現(xiàn)在竟然還能回憶起幾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這雙手中,,曾流逝了他數(shù)不清的生命,但他好像并沒有什么感覺,,甚至覺得有些臟,。
不過他們和眼前這人所不同的是,他們都死了,,而面前這個人,,竟然還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用這種…令人不爽的語氣和他說話,,還有那雙眼睛…腦海中有些隱約的印象,,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很是眼熟,。
楚暮不禁在想,,昨天晚上自己就該多掐幾秒,,而不是鬼使神差的放開了手,現(xiàn)在才會讓這人有機(jī)會蹬鼻子上臉,。
“你應(yīng)該感謝,,我放過了你?!背豪淅涞?。
司空泠:“?,?,?”什么玩意兒?,!
撂下這句話,楚暮轉(zhuǎn)身就走了,,一個呼吸間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司空泠的眼前,,留下那門,打開后又慣性作用下在緩緩關(guān)上,,證明剛剛那人的來去,。
司空泠:內(nèi)心有很多句罵人的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絕,這個神經(jīng)病也太絕了,!哼,!你給我等著!看我不搞你,!”司空泠對著那門破口大罵,。
隨后,飛灰進(jìn)來了,,就看見氣的炸毛的司空泠,,于是默默的在一邊等著自家太子殿下氣消,話說這還是飛灰第一次見太子殿下這么生氣…
“飛灰,,你說楚暮那個傻叉是不是腦子有?。课铱此遣〉貌惠p了,!他掐我,,他還有理了?我還要謝謝他,,沒把我掐死是吧,?嚯!可真是,!氣死我了,!”司空泠覺得自己要是不吐槽一波,,會被氣到憋死,于是果斷對著飛灰一頓吐槽,,直到說到她口干舌燥,。
飛灰是知道楚暮的事的,司空泠之前跟他說起過,,除此之外,,其他暗影衛(wèi)倒是還都不清楚。
“小姐息怒,,待會兒氣壞了身子可得不償失,。”飛灰牌樹洞適時的開解了兩句,。
“你把昨天的情景詳細(xì)的跟我講講,,任何細(xì)節(jié)都不能錯過?!?p> 然后…司空泠發(fā)現(xiàn),,自己剛猜的不錯,真就是楚暮那家伙把她打暈后又安置好了,,真是…神經(jīng)?。?p> “飛灰,,趕緊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咱們待會兒出門?!彼究浙鲎旖枪雌鹨荒ǖ靡獾男?。
“去哪兒?”
“福,、來,、客、棧,?!?p> …
到了客棧之后,下人很快就去傳達(dá)司空泠來了的消息,,不過片刻,,姜依斐就一臉開心的笑著下來了,然后將人給迎了上去,。
今天的司空泠,,一襲月牙白印暗金竹葉紋襦裙,襯得人膚若凝脂,,不施粉黛的那張臉帶著絲絲笑意,,和姜依斐一見面就有說有笑,,不過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那脖頸上多圍了一條絲巾,,倒也和那一身搭配的極好,。
“依斐,今天我正好要出門去置辦些府上用的東西,,路過這客棧,,就順便進(jìn)來見一見你,你怎么也不過來府上看看我呢,,家父家母也還沒來這建云城,,我那府上人少,也怪冷,、清的,。”
直覺告訴她,,楚暮要么就藏在這屋里,,要么就在附近。
因?yàn)閯倓們扇藙傔M(jìn)來的時候,,她有注意到姜依斐像是有些疑惑似的,在屋里四處張望了一下,,雖然動作不大,,但司空泠還是注意到了。再者…那桌上放著兩杯茶,,都是沒喝完的,,所以屋里肯定還有一個人。
那人不是楚暮還會是誰,?
只不過他一來就著急躲起來,,真是心虛的表現(xiàn)。司空泠內(nèi)心嘲笑了楚暮一聲,,開始了她的表演,。
“依斐,你有空就多來府上走走唄,,就當(dāng)自己家就好,,反正也沒有外人,也就是偶爾半夜有那么只小貓小狗的,,讓人不注意就溜了進(jìn)來,。”含沙射影這一招,,司空泠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此時,,橫梁上,某“小貓小狗”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的兩人,,尤其是那個得意揚(yáng)揚(yáng)的人,,看得臉色有些陰郁。
“好呀,,不過最近也是剛到這落下腳,,所以還有些事要忙,這才沒去看你,,泠兒你別介意,。”這么語氣真誠又人美心善的姜依斐,,司空泠當(dāng)然是不會介意的啦,。
“誒?依斐,,上次看見了你那表哥呢,?他沒和你一起住在這客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