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和劉興被拷了雙手,,等著巡城司的馬車將兩人接走,,而劉鳳香則站在不遠處,,在顧老的監(jiān)督下從新錄供詞,。
“官爺,大宅里丟了什么東西?那刀疤抓到了沒有?”劉恒堆笑著詢問身邊的巡官。
巡官受了劉子涵的訓(xùn)斥,,心中很是不爽,,便懟了劉恒一句,道:“問那么多想干嘛,!這是一樁淫褻案,,你們兩個現(xiàn)在是嫌犯,老實在待一邊去,,等上了公堂自然就知道了,。”
“肚兜,、絲巾,、紗襯、紗襪,、真絲睡袍,、棉襯、披風(fēng)…都是些不值錢的貼身衣物,,不過…嘿嘿…衣物大多都是剛脫下不久的”劉興一臉壞笑的說道,,他用竊音術(shù)偷聽了不少對話,了解了很多案情信息,。
劉恒先是一臉的怪表情,,感慨歹人的惡趣味,細思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道:“那應(yīng)該很好找才對,,弄條獵犬,馬上就能找到主犯了,!”
“人家辦案多年,,這些都懂,獵犬派了好幾只,,結(jié)果都是只往那個惡女人的閨房里鉆,,這女人要騷起來,連狗都擋不??!”劉興憤然說道,兩眼狠狠的瞪著不遠處的劉鳳香,。
“就是那個瞪著我的家伙,,趁我昏迷的時候欺辱我…”劉翠香一面抽噎一面向顧老哭訴,,后背像長了眼睛一般,感知到劉興在瞪著她,,迅速做出了回擊,。
“就許你暈,我還不是被打暈了,!沒有我這塊肉墊,,就你那小身板,早就一命嗚呼了,,還惡人先告狀,!”劉興被氣得脫口大罵,卻被巡官警告了,,只得惺惺然的蹲回墻邊,。
劉恒一邊沉思一邊自言自語道:“也就是說,那位小姐正在沐浴,,歹人趁機偷了她全部貼身衣物,,然后就出來了…”
他想不通,為何獵犬會尋不到歹人的蹤跡,,便開始下意識的思索,,尋找問題關(guān)鍵所在。
看到劉恒在哪里喃喃自語,,劉興突然犯了毒舌癮,,話里有話的懟了劉鳳香,道:“這叫戀之至深便成癖,!告訴你吧,,那主犯劉長勝,被這惡女人抽了一次,,竟然被抽上了癮,,還對此女暗生情愫,又近不了這惡女人的身,,這日夜思慕又不能一親芳澤,,怎么辦,便想著去她的貼身衣物,,‘嘶嘶嘶’…吸上幾口…哇,!便會如癡如醉了,此乃淫癖也,!”
劉興說得繪聲繪色,,引得周圍的巡官竊笑不已,對面的劉鳳香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劉通貴攔著早就殺了過來,。
“人家一個富家大小姐,,又是寒玉修院的高材生,春試還進了前五,,你就積點口德吧,!...管住自己的嘴巴,別辱了人家名聲,,姑娘還沒嫁的,!”旁邊一個年長的巡官實在看不過去,勸劉興少說兩句,。
劉恒瞪了劉興一眼,以警告的口吻說道:“聽到?jīng)]有,!姑娘還沒嫁人的..”
劉興正氣頭上,,被巡官懟了心里更氣,見恒幫劉鳳香說話,,便立即反擊了,,譏諷道:“喲呵...這么快就護著小媳婦了,過兩天把她判到你家去,,還不得被你寵上天去,!…看你這副奴相,以后肯定整天屁顛屁顛的圍著她轉(zhuǎn)…像個男人一樣行不,!”
“哼…不知道誰碰了人家身子的,,還惹了一身香撲撲,要判也是先判給你,!”劉恒立即回懟劉興,,還直擊要害之處。
“你自己還不是一身騷,!被人家偷襲,,用那惡女人的披風(fēng)從頭套到腳,要是當(dāng)時你多長點心,,不給他們偷襲的機會,,那群人還能跑了?搞得現(xiàn)在煩的一批”劉興氣急敗壞的跳了起來,,像個怨婦一般嗶嗶叭叭的責(zé)備起劉恒,。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劉恒似有頓悟,,盯著劉興讓他再復(fù)述剛才說的話。
“你想干嘛,,威脅我是吧,,來啊,,帶著手銬我也能跟你干一架!”劉興徹底怒了,,大聲挑釁道,,用身體猛撞劉恒,看守的巡官也被兩人的聲音吸引了,,盯著兩人看,。
“嘶嘶嘶…”劉恒突然靠近劉興一頓猛嗅,旁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劉興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干嘛?。L一邊去…什么時候改屬狗了,!”
只見他先是一愣,,然后身形一動,迅速用肩膀?qū)⒑阕查_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位官爺,,能不能請正使大人過來一下,我有要事稟報”劉恒向看管兩人的巡官請求道,,巡官看了他一眼,,思考片刻便起身去找人。
“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正使大人沒空”巡官只是把巡捕官帶來了,。
劉恒趕緊向兩人解釋道:“是這樣,剛才我被那件披風(fēng)套住了,,披風(fēng)是鳳香小姐剛換下來的,,我這個兄弟被當(dāng)成肉墊,抱著那位小姐一起被打暈,!...我想說的是,,我在披風(fēng)上聞到的味道,跟我兄弟身上,,鳳香小姐留下的味道完全不同,,我肯定那是兩種不同的香露!”
“我大概明白你要說什么了,,你的意識是,,鳳香小姐沐浴后,噴了新的香露,,因此她換下的衣服會是另一種味道,,對吧”巡捕官理解了重點,反問劉恒道,以確認他話中的含義,。
劉恒興奮的說道:“對,!如果用她今天穿過的衣服去追蹤賊人,肯定是找不到的,?!?p> “我怎么就忘了這茬啊,!”巡捕官立即去向劉鳳香求證,。
“我今天確實換了香,那是最新調(diào)制的,,只有兩瓶,,一瓶給了我?guī)煾福黄勘槐I了,?!钡玫娇隙ǖ拇饛?fù)后巡捕官豁然開朗。
“快拿件有這種香露味道的衣服過來,!馬上”巡捕官興奮的說道,,劉通貴立即讓管家?guī)ヅ畠洪|房去取,。
巡官心中有疑惑,,問道:“用那件披風(fēng)不行嗎?”
“已經(jīng)染了那小子的味道,,多少都會有影響,,賊人此時也跑遠了,還是用正香更有效,!”巡捕官釋疑道,,匆匆跟著管家取香去了。
看到巡捕官帶著獵狗和一群手下,,急匆匆的走了,,劉恒感覺自己的努力沒白費,非常高興,。
劉興心情一團糟,,見不得劉恒高興,又開始吐槽了,,譏諷道:“看把你樂的,,牙齒都快要笑掉了,也是哦,,白撿了個小媳婦,,不用你娘再犯愁..呵呵”
“兄弟,這事不是你說了算的,!待會判到你家去,,哼…以后你家里就多了一個,,像你娘一樣能克住你的人!”劉恒此時心情愉悅,,便又有興致和劉興瞎掰扯了,。
“擋住…這貨自己送上門來我都不要!這妞雖長得嬌美,,性子卻潑辣得很,,從小就泡在蜜罐里,肯定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脾氣更是沖到上天去,要不是她行事魯莽,,一臉傲氣聽不得別人勸,,能闖下這大禍?真是個無藥可救的家伙....”劉興將劉鳳香說得一無是處,。
“你怕她,!…就像怕你娘一樣”劉恒笑著說道。
他知道劉興有一個奇怪的習(xí)慣,,只要恐懼某人,,就會不顧一切的去貶低那個人,就比如他很怕自己母親,,劉恒就會經(jīng)常聽到他吐槽母親的話,,細思后,劉恒覺得這個劉鳳香,,跟劉興的母親,,竟有那么幾分相似。
“行了,、行了,,別再提這個女人!…你煩不煩啊…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可不想一輩子窩在這寒玉山,!…等凌臺復(fù)試之后,你我兄弟二人,,同進凌臺府,,同上凌霄殿,同去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嘗盡天下美食,豈不快哉!”劉興說出了自己憧憬的生活,,說到激動處,,就好像自己已經(jīng)是個俠客,威風(fēng)凜凜,。
聽了劉興的肺腑之言,,劉恒先是一陣興奮,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不對了,,趕緊質(zhì)問道:“我那本金字保帖是不是你搞的鬼?。俊?p> “看著劉恒激動而又憤怒的樣子,,劉興先是愣住了,,然后訕笑著說道:“除了本少爺,還會有誰肯幫你…不用這么感激我的,,請我去一次云天樓,,吃一桌劉家全聚宴…”劉恒一臉怒意,劉興心里發(fā)虛,,想裝糊涂把事情糊弄過去,,卻被劉恒用頭撞了,“誒喲,,你這忘恩負義的家伙…”
劉恒感覺自己很冤,,罵道:“我娘動了家法,把我掃地出門了,,臭小子,!”
劉興立即懟了回去,,申辯道:“你這人就愛婆婆媽媽,,修靈的事早該讓你娘知道了,搞得她還在哪里費心給你物色奇葩的媳婦,,真是不孝…你還氣個屁啊,,本來就是這個理!這刀你遲早都要挨,,我這是在幫你,。”
劉恒雖然還是氣憤,,可事情也就這樣了,,只得放聲長嘆自認倒霉。
“你們兩個跟我來”一個巡官說道,,巡城司的馬車到了,,兩人被趕上車,暫時關(guān)入大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