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雄帶領眾人進入上京,,接了帥印,,然后繼續(xù)北上,。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來到曹國北部重鎮(zhèn)——薩哈連城。
薩哈連城守將術哲驗過帥印后,,召集部下高級將領,,將軍權轉交給上官文雄。
上官文雄隨即召開軍事會議,,討論退敵之策,。
眾將竟一籌莫展。
曹國本來屬于半游牧民族,,只是最近一些年來,不斷學習成國的生活方式,,開墾土地,,建立城池和鄉(xiāng)村,開始了固定的農(nóng)耕生產(chǎn),。
就在蕭炳環(huán)帶兵攻打鎳郡之時,,東胡人就已經(jīng)開始了對曹國的進攻。
東胡人是馬背上的民族,,三萬輕騎兵攻打曹國,,竟然能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
短短四個月的時間,,就已經(jīng)掠奪城池六座,突入曹國境內(nèi)三百余里,。
他們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輕騎兵經(jīng)過之處,,幾乎都成為一片廢墟,。
曹國最初集中兵力正面迎敵。
但十萬大軍被三萬輕騎兵沖的七零八落,,死傷大半,。之后就開始據(jù)守城池。
東胡人并不直接攻城,,而是先將城池周圍的百姓搶劫殆盡,,然后驅使年輕體壯的人們,在城墻外修筑土堡。
城內(nèi)守軍不忍心射殺自己的百姓,,就眼睜睜的看著城外土堡修好,,東胡人向城內(nèi)攻擊。
他們進攻之前,,先將修筑土堡的百姓射殺,,然后做成尸油,用拋石機將這些點燃的尸油拋向城內(nèi),,點燃城內(nèi)的房屋,。
尸油大火很難被水撲滅。
北方風大,。
風借火勢,,火借風勢,城內(nèi)很快就會變成一片火海,。
城內(nèi)守軍只有棄城而逃,。
攻下城池后,東胡人并不占領,,而是以屠城為目的,,實施搶劫。
上官文雄召集高級將領,,討論了一天,,也沒商討出好的對策,只好散了,,另做他謀,。
回到住處,上官文雄把上官玉春和馮曉宇找來,。
他把大體情況向馮曉宇做了說明,,然后問道:“你認為這種形勢該如何應對?!?p> 馮曉宇聽完之后,,沉默良久,收索自己記憶中的戰(zhàn)例,,忽然想起一句話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p> 他抬起頭來,,對上官文雄說道:“將軍,我有兩個辦法,,由您來定奪,。”
上官文雄知道馮曉宇輕易不說,只要一開口,,肯定有好的計謀,,于是微笑著說道:“說來聽聽?!?p> 馮曉宇說道:“既然守城守不住,,對戰(zhàn)打不贏,那我們就不能重蹈覆轍,,我們應該各打各的,。”
上官文雄問道:“怎么個各打各的法,?”
馮曉宇說道:“將軍您看,,東胡人派來攻打曹國的是精銳輕騎兵,我們無力對抗,。但他們的老巢必然實力空虛,,我們何不派一隊騎兵去深入草原,尋找他們的老巢……”
他想到的是霍去病大破匈奴的辦法,。
上官文雄一聽就知道是好計,,但現(xiàn)在還不能實施。
如果大破東胡人,,曹國北疆必定會穩(wěn)固下來。以曹國皇帝的性情,,必然要南下攻打成國,。
這不是上官文雄愿意看到的。
“那另一個辦法呢,?”
馮曉宇說道:“草原游騎兵不占城池,,以搶劫為主,他們搶到了東西,,必然要送回去,。我們何不集結重兵,在他們回去的必經(jīng)路上尋找有利地形,,死死卡住他們……”
以上官文雄的文韜武略,,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思路。
白天的一眾高級將領,,已經(jīng)被東胡人打的沒了膽子,,沒人會想到這么深入敵后的大膽想法。
上官文雄一聽,,頓時豁然開朗,,哈哈大笑,說道:“此計甚好。游騎兵盡管兇猛,,但他們不善仰攻,,也不善涉水,只要找到合適的地方,,死死卡住他們的脖子,,游騎兵自然不攻自破?!?p> 吃完晚飯,,馮曉宇和上官玉春回到他們在薩哈連城的新住處。
這是一個離上官文雄駐地不遠的三開間的小院子,,比吳秀云當初住的三間草屋大不了多少,。
到底曹國的富裕程度與當時的成國無法比擬,所以才處心積慮的想要侵占成國的領土,。
知道上官文雄有了退兵之計,,上官玉春心情大好。她來到馮曉宇所在的屋子,,開心地說道:“曉宇,,你果然有將帥之才?!?p> 馮曉宇說道:“我哪有將帥之才,,我這是紙上談兵,真的要我領兵打仗,,怕是會輸?shù)囊凰?。?p> “上官將軍對你贊賞有加,,說你日后必定拜將封侯,。”
“要說真是有才的話,,也就是指揮將帥之才嘍,。”
馮曉宇本是戲謔之語,,可是在上官玉春聽來卻大為不同,。
能指揮將帥之“才”會是什么“才”呢?
上官玉春忽然抬手捂住了張大的嘴巴,。
在她看來,,馮曉宇武功、計謀均不亞于她的父親,。
如果真的能開疆拓土,,自己作為夫人,,自然會有無限的榮光。
上官玉春晚上睡覺時,,還在琢磨這件事情,。
回想起一路走來耳鬢廝磨的情景,是多么的愜意,、溫馨,。
就在上官玉春想入非非之際,突然聽到馮曉宇那邊痛苦的呻吟聲,。
馮曉宇這一個月來,,白天行軍晚上學習,就算偶爾瞅機會練練槍法,,時間也很短,,不足以消耗凝聚起來的氣力。
因為一旦營帳扎好就不允許隨便亂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日積月累,到了今天渾身疼痛的病情又開始發(fā)作了,。
上官玉春知道馮曉宇本是要去雒京治病的,,也聽馮曉宇描述過病情。
但到底是什么個狀況,,她并不清楚,。
這會聽到馮曉宇痛苦的呻吟,估計是病情發(fā)作了,。
她慌忙披了衣服,,點了油燈,跑過去查看,。
只見馮曉宇像蝦米一樣卷曲在席上,,滿頭大汗,,疼的渾身顫抖,。
上官玉春知道她幫不上什么忙。
初來咋到,,除了這些親兵,,其他的一個都不認識,半夜三更的又去那里找郎中呢,?
況且馮曉宇說過,,一般的郎中治不了他的病。
上官玉春自己倒是帶了很多傷藥,,可是那些都是治療刀劍外傷的藥,,內(nèi)服外敷都有,。
但她不敢輕易讓馮曉宇去服。
她毫無辦法,,能做的就只有在旁邊陪著,。
她依稀記得馮曉宇說過,等到了早上黎明時分,,自然就會好了,。
盡管是六七月份的天氣,北方的晚上還是有些涼,。
上官玉春顧不上害羞,,拉過被子,幫馮曉宇蓋上,,找了手帕擦掉馮曉宇臉上和額頭上的汗珠,。想到馮曉宇一會兒醒來會不會想喝水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院子里除了兩條草席外,,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
馮曉宇半個晚上的疼痛,把上官玉春嚇的不輕,。
可是等到黎明雞叫以后,,馮曉宇真的又像沒事人一樣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