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畫完畫后,在村子的周圍游蕩起來。
一般來說這種封閉的村莊都會有一處固定的飲用水源,。
果不其然,沒走幾步秦諾就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在月色下泛著粼粼波光的湖泊,,霧氣裊繞,被周圍高大蔥翠的樹木襯得像是一處人間仙境,。
找到目的地后秦諾洗了下臉,,動作迅速的跑回村里。
他徑直來到柳郁那兒問道:“麻袋有沒有,,給我整幾個,。對了,你確定他們每晚拿的兇器都是固定的是吧,?”
柳郁雖然不清楚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漸漸微弱下去的吼叫聲和身上不再出現(xiàn)的傷口都在告訴他,今晚外面一定熱鬧至極,。
雖然內(nèi)心疑惑不已,,但柳郁還是回屋拿了五個麻袋遞給秦諾。
眼瞅著秦諾又要轉(zhuǎn)身離開,,柳郁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兇器確實是固定的,,但你到底在干什么,?”
“先別問,,等著明晚給你個驚喜?!?p> “那你搞快一點,,距離天亮應(yīng)該不到半個小時了?!?p> 秦諾一聽這話拔腿就跑,,飛快地沖到街上,彎腰一樣樣的撿起村民們的作案工具,,將其塞入麻袋當(dāng)中,。
他動作飛快,一個麻袋根本撐不住多長時間就被裝滿,,幸虧柳郁拿了五個給他,。
很快啊,秦諾就搜遍了整座村子,,手里的五個麻袋也被全部裝滿,。
他一手提著兩個,嘴里還叼著一個,,在月光的照耀下向著那座湖泊跑去,,活脫脫一副拼命三郎的模樣,。
他一路狂奔,跑到湖邊后把咬著麻袋的頭一甩,,將其甩如湖中,,隨后又把手中提著的也丟進(jìn)湖里。
等做完這一切后,,秦諾才突然發(fā)現(xiàn)那不對勁的感覺從何而來,,他今晚敲開了整座村子的瓜,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蘭櫻的身影,!
想到這點秦諾皺了皺眉,,又朝著希望中學(xué)的方向跑去。
現(xiàn)在天還沒亮,,秦諾拿出上學(xué)時練出的手藝翻墻而入,,這才發(fā)現(xiàn)學(xué)校的大門早就被住在里面的怪物老師打開了,那蘭櫻到底還在不在里面,?
秦諾神情凝重的想著,,想到那最壞得結(jié)果,忍不住焦急起來,。
作為都市怪談的常駐嘉賓之一,,黑暗籠罩下的學(xué)校完全沒有了白日里的朝氣蓬勃。
幾棟鬼氣森森的樓房聳立在操場旁邊,,就像是一只只噬人的怪物,,長大了嘴巴等待著不速之客的自投羅網(wǎng)。
秦諾走到樓房下,,把耳朵貼在外墻上尋找著低啞的嘶吼聲,。
他不知道蘭櫻住在哪里,只能用加了增幅的超強(qiáng)感官尋找蘭櫻所在的位置,。
秦諾尋遍了幾棟樓后,,終于在最后那處最矮的樓房里聽見了陣陣低呤,他上樓輕輕推開房門,,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
只見蘭櫻雙手抱頭倒在床上痛苦的掙扎著。
她那微微泛青的肌膚襯托著異化后變得濃艷至極的紅唇,,竟如同上了濃妝一般散發(fā)出一股妖艷的美感,,嘴中傳來一聲聲低鳴悲泣,猶如啼血的杜鵑在唱著一曲凄婉的悲歌,。
秦諾嘖嘖暗贊道:“不愧是我家柳郁未來的女朋友,,連慘叫都這么婉轉(zhuǎn)動聽?!?p> 雖然這話聽著有些許變態(tài),,但事實的確如此,,何況他老雙標(biāo)了。
他差不多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很明顯蘭櫻盡管發(fā)生了異變,,卻依然沒有喪失人性變成六親不認(rèn)的怪物,她在努力的壓制內(nèi)心深處陰暗的野望,。
一位善良的女孩,。
秦諾沒有驚擾她,正準(zhǔn)備返回時突然看見書桌上放著一瓶隱形墨水,,旁邊還有著一件純潔美麗的白裙,。
看樣子是父母送的禮物,秦諾腦袋一轉(zhuǎn),,一個絕妙的主意就應(yīng)運而生,,他扭頭看了掛在衣柜上的校服一眼,嘴角牽起一抹壞笑,。
一瞬之間仿佛神之手翻轉(zhuǎn)了天空,,魑魅魍魎通通消失不見。
床上的蘭櫻也恢復(fù)了正常,,睜開了雙眸,,誰知剛睜眼就迎來了驚喜。
“......?”
蘭櫻不可思議的看著校服上的一片烏黑和倒落在地的瓶蓋,,小嘴微張,,只覺得自己可能還沒睡醒。
黑成這樣的校服肯定不能穿了,,而等那隱形墨水失效不知要多久,,她呆愣了一會后,沉默著把視線轉(zhuǎn)向了桌上的白裙,。
而此時的秦諾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到了柳郁身邊,。
他對著柳郁促狹的笑道:“今天別穿校服去了,,我給你在服裝店里整了套黑色的西裝,穿這個去,?!?p> 柳郁聞言一愣,“你昨晚去偷人東西了,?”
“放心,,給了錢的?!?p> “你哪兒來的錢,?”柳郁愈發(fā)迷惑起來,。
“一位慷慨的王姓富豪贊助的,別問那么多,,快把衣服換上,,給你準(zhǔn)備了個大驚喜?!?p> 柳郁狐疑的看著秦諾,,最終還是熬不過他,換上了西裝,。
秦諾看著面前西裝筆挺,,肩寬腿直,氣質(zhì)發(fā)生了翻天復(fù)地的改變的清俊少年滿意極了,,頻頻點頭贊道:“不錯不錯,,我的眼光真好?!?p> 柳郁看著鏡中那憂郁帥氣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
他仿佛不感相信這身姿挺拔,,氣質(zhì)超然的人竟是自己,,轉(zhuǎn)頭看向秦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秦諾沒管柳郁的疑問,等他準(zhǔn)備一番后就催促著出了門,。
柳郁走在街上,,發(fā)現(xiàn)今天格外的吵鬧。
所有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憋屈臉色,,他看見有兩個平常就彼此不對付的大叔扭打在一起,,嘴里嚷嚷著:“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斧頭?”
“你放屁,,分明是你丫偷了我家的鋤頭,。”
說罷就聽見旁邊的大媽叫罵道:“你們吵什么吵,,我還懷疑是你們偷了我家的菜刀呢,!”
“我家的鐵鏟也被偷了,是不是你們干的,!”
“還有我,,我家的鐮刀也被偷了!”······
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多村民都表示自己一覺起來家里那些開了刃的器具就不見了,,紛紛叫罵懷疑起周圍的鄰居,。
“誰這么缺德啊,!”
“就是,。”一個年輕女孩罵罵咧咧的說道:“連我的指甲刀都不放過,?!?p> 柳郁聞言沉默的看向秦諾:“你連人指甲刀都拿?”
秦諾也是一臉沉默的望向柳郁,,仔細(xì)地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連指甲刀都沒放過,,回憶了一番后他確信自己還沒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于是看著柳郁鄭重道:“這個真不是我干的,!”
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對視后,,他倆一同憐憫的向那姑娘看去,看來確實是被變態(tài)偷了,。
“誰這么缺德?。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