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擁抱太過熱烈,,對于還沒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的楊思卿來說,,似乎是另一個夢的開始。
她緊張的用雙手貼上箍在自己胸口的雙臂,,不免感慨,,這小子怎么越來越強壯了,。
那雙粗壯的手臂,把自己的胸口鎖得緊緊的,,胸前的柔軟都從他的手臂邊上擠了出去,。
“小安,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快告訴我呀,!”她想去掰開那雙手臂,可是又心疼這小子手背上還在滲血的傷口,,不敢發(fā)力,。
“楊姨,我沒事,,就是想你了,?!?p> 辛安現(xiàn)在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少年,他已經(jīng)開始懂得女人的身體,,懂得找到通往她們心靈的入口,,懂得如何撕開女人最堅固的防線。
但唯獨在楊思卿面前,,他不敢動用那些歪心思,,現(xiàn)在他只想緊緊的抱著這個柔軟的身體,用鼻尖蹭著女人的耳根,,偷偷嗅著熟悉的味道,。
這種熟悉又迷幻的味道,能幫他擺脫這個世界帶給他的委屈和憤怒,。
楊思卿知道,,背后這小子又遇到難題了。以前她會抱著他,,安慰他,。如今他依然需要她的安慰,只是兩人的體型反差太大,,只能是他擁著她了,。
她沒有繼續(xù)掙扎,而是順從的歪著脖子,,背上的那個狗鼻子,,就一路沿著耳根,嗅到了她的肩頭,,又一直蹭到了她鎖骨支出來的肩窩,。
這樣曖昧的動作,讓這個女人未免有些心旌搖拽,,但她強忍著自己想要逃脫的想法,,她知道,辛安現(xiàn)在需要她,,是真的需要,。
兩人就這么緊緊的擁著,默默的站了很久,,聽著耳朵旁的呼吸漸漸平復(fù),,楊思卿才用手掌輕輕的摩挲著辛安的手臂,
“好了,,好了,。挺大的小伙子了,也該經(jīng)歷些事了。你先松開我,,讓我?guī)湍闾幚硖幚韨?。?p> 這次辛安聽話的松開手臂,,任由楊思卿牽著自己的手掌坐在床邊,先用酒精清理,,再上碘酒,,浸潤以后,剪去傷口的死皮,,最后蓋上了一層云南白藥,。
“天熱?!?p> “敞著,。”(“敞著”)辛安學(xué)著楊思卿的語氣,,和她一起說出了那句口頭禪,。
看辛安又開始嬉皮笑臉起來,楊思卿也輕松了許多,,就像許多年以來兩人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那樣,,辛安闖了禍,楊思卿一邊替他善后,,一邊數(shù)落起他,,
“你呀,什么時候能穩(wěn)重點,?什么時候能讓我少操點心,?”
辛安只是傻笑著聽著,專注的看著楊思卿還在他的手背上忙活,,
“楊姨,,你說,你怎么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一點沒變呢,?”
“臭小子,你覺得我該變成老太婆,?”
“不是,。你說,你這么好看,,為啥就沒人追你呢,?”
“誰說我沒人追的……”
辛安剛想接話,就像是為了印證楊思卿所說的,叮鈴,,叮鈴,,楊思卿的電話響起來了。
“這么晚了,,誰會打電話?。俊睏钏记淦鸪醪幌氪罾淼?,可是那個電話似乎格外執(zhí)著,,叮鈴叮鈴的響了半天,好容易斷了,,緊接著又響了起來,。
“楊姨,你接吧,,要是不方便,,我就去門外面等著?!?p> 楊思卿用手指狠狠的點了一下辛安的腦門,,“你胡說八道些什么?接不接電話,,用得著你指揮?。俊?p> 說著,,楊思卿打開電話,,“喂?哪位,!誰,?柳總?”
辛安面色一綠,,但隨即又隱藏起來,,“柳總?除了那個死纏爛打的裝逼犯柳英豪,,還會有誰,?”
果然,這裝逼犯又是來裝逼的,。
“楊小姐,,沒打擾你休息吧?”
楊思卿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她故意打了個哈欠,,然后語氣平靜的應(yīng)付,
“是挺晚了,,柳總有什么事么,?”
“楊小姐,我記得你說過,,最想看看一天開始的地方,。這次邀請你,你又脫不開身,。我就替你來看看,,現(xiàn)在我的船正好跨越那個啥線?”
一旁傳來老廖提醒的聲音,,“國際日期變更線?!?p> “對,,那個便坑線。真的很美,?!?p> 說著,柳英豪竟然還傳來一張?zhí)枏暮F矫嫔先饺缴鸬膱D片,,無邊無際的遼闊和光芒萬丈的耀眼,,的確很有氣勢。
楊思卿“哦”了一聲,,依舊用平靜的語氣回應(yīng),,
“柳總,您太有心了,,祝您旅途愉快啊,。我現(xiàn)在真的困了,抱歉了哈,。哈欠~”楊思卿又打了個打哈欠,,順手就掛了電話。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假裝滿不在乎的小子,,正在旁邊因為這事兒偷偷生悶氣呢。再說,,她也的確和柳英豪沒啥好聊的,。
就是上次聊天的時候,隨口說出了一句海上日出的感受,,沒想到竟然還被柳英豪給惦記下來了,。
“楊姨,,柳英豪還在追你啊,?你還沒給他機會,?”
辛安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剛剛和莫言蹊吵完架,,突然覺得,,又要面臨失去楊思卿的危險了。
“瞎想什么呢,?我和他怎么可能,?那種人也就是三分鐘熱度,熱度過去了,,自然就會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別的女人身上了,。”
“楊姨,,他這三分鐘,,可堅持了一年多了吧?!?p> “我又管不了他,?他愛干嘛干嘛?!?p> 楊思卿伸手拉了拉快要從肩頭滑落的帶子,,睡衣朝上一提,不想胸前的雄偉呼之欲出,,看的辛安咽了口唾沫,,隨著咕咚一聲,喉結(jié)明顯的跳動了一下,。
“楊姨,,你是不是也太挑了,到底想要找個啥樣的男人,?”
“找個啥樣的,?找個你這樣的唄,一天到晚都讓我不能省心,!”
楊思卿又打了個哈欠,,這次她不是裝的。她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看看,,你的爪子腫的厲害,今晚就別走了,,我把你的床鋪好,。明天早上我再給你換次藥,,能好的快點?!?p> 辛安舉著那只沾滿了藥粉的手掌,,老老實實的回自己的小屋睡去了。楊思卿回到自己的床上,,閉著眼睛,,很困,但是又一直睡不著,。
……
夏威夷的海灘上,,穿著大褲衩子的柳英豪掛了電話。一旁的老廖遞上了一只雪茄,,忍不住好心提醒他,,
“柳總,這里是夏威夷,,不是日期變更線的地方,。楊小姐說的那個地球上一天開始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飛機上才能看到的,。而且,你那個照片里日出的時間對不上,?!?p> 柳英豪老臉一紅,但是這個心理強大的男人把手機扔給了老廖,,
“誰說一定要讓她相信了,,我只要讓她知道,我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很認(rèn)真就行了,。對不對,,薩沙?”
說著,,柳英豪的祿山大爪朝著身旁一個身材高挑的白人女郎上圍抓去,。
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大長腿洋妞,伸手推開了柳英豪的大手,,一邊整理自己的泳衣,,一邊用生硬的漢語招呼,
“柳,,你很壞呦,。”
哪知柳英豪行伍出身,,使出了一個漂亮的反擒拿動作,,一手又捏到了洋妞身后結(jié)實的臀上,,
“套鹽……”除了發(fā)音不準(zhǔn),薩沙撒嬌的樣子和任何一個中國女孩一樣,。
柳英豪把抽了兩口的雪茄扔到旁邊的煙缸里,,從大褲衩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沓美刀,對著老廖發(fā)話,,
“你看,,你只要讓女人知道你對她是真心的就行了?!?p> 一沓厚厚的“真心”,,插到薩沙的泳褲帶子上,差點把那塊原本就難以避體的布料給撐破了,,好在布料是彈性極好的高檔貨,,莎薩高興的跳起來,
“謝謝,!柳,,我愛死你了?!彼较律碜?,在柳英豪的臉上來了個瓷實的姆哇。
剛剛給楊思卿打電話的時候,,柳英豪就有些蠢蠢欲動,,現(xiàn)在索性一把把薩沙拉到自己懷里,朝著沙灘后面的酒店走去,。
突然,,他想起了這次來夏威夷的正事,扭頭問身后的老廖,,
“那丫頭還沒有回消息嗎,?”
“嗯,小姐大概是以學(xué)業(yè)為重吧,?!?p> “屁!她要是學(xué)習(xí)的料,,我還用得著花大價錢給你買個offer?。磕銕臀掖蚵牬蚵?,她周圍都是些什么人,,沒人可以禍禍我柳英豪的女兒!”
提起女兒,,柳英豪像個慈父,??墒莿偨淮戤叄謱λ_沙上下其手,,開始禍禍別人家的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