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劍光來的是如此突然,,沈憶心根本無從反應,待抬起頭來,凌厲劍氣已至眼前,,再加上敵人的雷霆一喝,,讓本就慌亂的她更加手足無措,。
眼看著無匹劍光就要見血封喉,,嬌滴滴的美人頭顱下一秒就會離體而去,千鈞一發(fā)之際,,端坐后面的程全猛的站起身來,,雙目一凝呵氣成劍,直沖那奪命殺招而去,。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敵人的含怒一擊終被攔下,可終究境界有差,,狂暴的劍氣四散飛舞,,劃過沈憶心周身,,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刮出無數(shù)道細密的傷痕,。
直到這個時候,心神被震懾住的沈憶心才緩過神來,,原本明媚的眼眸頓時被無邊的驚恐充滿,。
“是你,,姚子安!”
姚子安是誰,,程全并不清楚,,但是看媳婦驚慌的模樣,以及之前對手的叫喊,,前因后果已不難分析,。
很顯然,對手口中的沈燕就是沈憶心的師尊,,而眼前這個家伙,,只是一條曾被擊敗的喪家之犬。
沒有絲毫遲疑,,程全召出飛劍身形一換,,擋在了愛妻面前,一雙冷冽的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fā)的男人,。
“敗軍之將,,只敢欺負小輩嗎?”
說這話的同時,,程全單手負于背后,,不停的給沈憶心打著手勢,示意她快點離開,,這里有他拖著就行,。
沈憶心確實準備轉(zhuǎn)身就跑,因為這個叫姚子安的男人,,是一名筑基期的高手,。
即使只是筑基初期,那也不是他們兩個小小的練氣中期能匹敵的,。
可是當丈夫那寬闊的后背擋在身前時,她的心里沒來由的充滿了一股勇氣,,隨手抹了下臉上滑下的血珠,,銀牙一咬,御劍飛到了程全身邊,,與其并肩而立,。
這樣的態(tài)度讓程全愣了一下,隨后腦袋疼了起來,,他今天確實已不能再“?!保墒墙?jīng)過和系統(tǒng)的一番交流,,他基本判斷出那玩意不會輕易讓他死,,所以才有底氣站在這里,。
系統(tǒng)有很大可能會保他,但是對于他身邊之人,,怕是就沒這么好心了,,讓老婆趕緊離開才是正道。
此時程全只想大罵一聲:傻婆娘,。
正在他們要上演一出“你快走,,我不走”的苦情戲時,對面的姚子安又是一道劍光甩來:“哼,,小小的練氣期也敢出言不遜,,死!”
這一招光看氣勢,,就遠遠強過了之前的突然襲擊,,程全見狀瞳孔一縮,沒時間再糾結(jié)那些亂七八糟的,,起手掐訣,,前幾天才學會的念命清風劍立刻傾瀉而出。
眼看著兩道劍光要再度相碰,,卻見對手的劍氣突然一分為二,,一者將程全的劍招擊得粉碎,另一者直奔沈憶心而去,。
“卑鄙,!”
倚強凌弱居然還要在技巧上玩花樣,程全是恨得牙癢癢,,但是現(xiàn)在的他回氣不及,,哪里還能再次出招,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身體擋在媳婦面前,。
而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分化的劍氣雖然威力減半,,但要斬卻肉體凡胎仍是輕而易舉,,還未修行過肉身法訣的程全在這一劍面前,脆弱的如同風中殘燭,,只要略一觸碰,,便會身首分離。
隨著這一劍越來越近,,程全眼中的瘋狂之色也越來越濃郁,,雖說他賭系統(tǒng)會救他,但也沒有將希望完全放在上面,自己仍在拼命的凝氣聚靈,,想要將保命之招施展出來。
就在劍氣臨身的剎那,,程全終于突破極限,,一道劍罡浮現(xiàn)周身,形成一層淡青色的薄薄護罩,,與此同時,,耳邊狂風大作,呼嘯的風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
又是一聲巨響,,只是一個剎那,程全倉促凝結(jié)的護身劍招被轟得支離破碎,,不過他身上沒有一絲傷口,,只是衣衫破碎有些狼狽罷了。
“嗯,?剛剛那是……”
通過判斷,,剛才那一劍就算殺不死自己,也會讓他吐血三升,,但是現(xiàn)在毫發(fā)無傷,,只能是有人相助。
這個時候能幫到他的,,除了老婆沈憶心,,還會有誰。
偏頭一看,,只見媳婦的臉色一片蒼白,,好似大病了一場,顯然剛才那招碧鴻風嘯術(shù)耗費了她不少氣力,。
可她的眼中沒有絲毫頹喪,,反而充滿了光彩。
察覺到丈夫的目光,,沈憶心抬起眼來與之四目相對,,兩人這時竟心有靈犀的一起點了點頭,。
身為高出他們一個大境界的強者,,居然無法做到一個照面秒殺,那么敵人的水平如何已是可想而知,。
已多敵少,未必沒有勝利的機會。
沈憶心劇烈的喘了幾口氣后,,臉色終于紅潤了一些,,而她的心臟也開始“砰砰砰”的加速,她此時有些興奮,,想不到自己也有越階作戰(zhàn)的一天。
程全倒是淡定不少,,小說中的主角哪個不能越階戰(zhàn)斗,,自己身為一個穿越者,說是主角也不為過吧,,再說自己還有幫手,,未必不能獲勝。
想到這里,,程全的眼神再度冷了下來,,這冷冽中除了殺意,還有數(shù)不盡的自信,。
兩人的神色變化盡數(shù)落到了姚子安的眼中,,這讓他有些莫名其妙,這兩個練氣期的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不僅不想著逃跑,,居然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難道他們看不出彼此的差距嗎,?
正想開口喝問兩聲,便見程全抬起手來指了指他:“現(xiàn)在跪地求饒還能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待會打得你做狗爬!”
明明是處于劣勢,,明明是弱小的一方,,但是程全的口吻,好似他掌握著主動權(quán)一樣,,被這般挑釁的姚子安額頭青筋直跳,,半晌之后才怒不可遏的大吼:“豎子安敢!”
這副暴跳如雷的模樣,,讓程全忍不住挑了挑眉,,眼中充滿了不屑:“這就受不了了?我還沒開始問候他家人呢,?!?p> 程全這個時候身體都放松了下來,如果說之前他是五成的把握活命,那么現(xiàn)在就變成了有五成的把握取勝,。
一個有性格缺陷的人,,拿什么跟他斗。
“暴躁易怒,,色厲內(nèi)荏,,按照我的經(jīng)驗,應該是個欺軟怕硬的人,。”
程全低頭看了看手指上濮安留下的那枚儲物戒,,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