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審判
2077年10月18日,,已經(jīng)是斯賓德爾上校自殺三天以后,,羅杰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駐軍最高指揮官,,即使是那些異見者也不得不暫時隱匿起來,。
這幾天的時間里,,科研區(qū)的科學家們被一個又一個拖出去執(zhí)行審判,,在暴怒嗜血的士兵們的言語攻擊和物理攻擊之下,,很多人往往幾個回合就精神崩潰,,痛苦著承認自己的罪行,,然后被好像在舉行什么神圣儀式一樣的士兵們執(zhí)行槍決,。
到了今天,還沒有被槍決的科研人員已經(jīng)屈指可數(shù),,貌似這次審判就要告一段落了,。
羅杰想,斯勞早早離開是件對彼此都好的幸運事,。
“麥克森上尉,!”一個士兵叫住了羅杰。
“什么事,?”
“您快去看看吧,,有一個罪犯堅持到現(xiàn)在也不認罪,現(xiàn)在大家都聚在那里,,那個嘴硬的混賬.....”
“那又如何,?”羅杰回問“只是嘴硬的話,槍斃不就完事了么,?”
他皺著眉頭回頭盯著他問:“難道...有些人認為他說的很有道理,?”
士兵被他的目光壓的有些抬不起頭:“是...是的,,那個罪犯好像知道的很多,她的辯解非常有條理,,有些士兵甚至開始反思他們做的是否正確,。”
羅杰目光一凝,,“帶我過去,。”
一處被士兵劃為審判地點的室內(nèi),,羅杰看見了被一群“陪審團”和“法官”包圍的死硬分子,。
士兵們看見羅杰的到來紛紛讓開了道路。
羅杰走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
那是一個戴著眼睛的年輕女性科研人員,,盡管她被捆著跪在地上,身上還有推搡和毆打的痕跡,,但是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的軟弱,,即使面對這種絕境,她的意志也沒有動搖,。
羅杰走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而那個女人也毫不遜色的盯著羅杰,。
“艾琳.謝爾曼,,你身為罪犯的一員,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認罪,?”
“我無罪,,我只是服從政府的命令罷了,與你們一樣,?!?p> “騙子?!绷_杰斬釘截鐵的說,。“你只是想用這個借口轉移你身上的罪惡,,你的雙手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為什么還有臉在這里宣稱自己無罪?”
艾琳的眼神絲毫沒有動搖,。
“麥克森上尉,,我當然無罪,因為與曾經(jīng)上過前線的你一樣,我也只是以大義上的正義來為了我們的國家,,我們的SA做貢獻而已,,如果這也有什么罪惡的話,那你的罪惡比我更重,。”
“住口,!”回想起前線那些犧牲的戰(zhàn)友,,羅杰的憤怒瞬間無法壓制,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艾琳的臉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艾琳被這一巴掌扇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但是還是堅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呼...呼....呼...”羅杰這次是真的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的雙眼飄向周圍的士兵們,有些士兵的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怒火,,反而開始閃爍難明,。
“那你把你接受的命令告訴我們吧?!?p> 羅杰說“仔細說說,。”
艾琳的眼鏡掉落在地上,,不過抬起頭的她目光仍然明亮,。
“信不信由你,我們最早進行研究單純就是為了拯救SA,?!?p> 艾琳看著羅杰:“麥克森上尉,你聽說過巴奈特少校這個人么,?”
羅杰點了點頭:“我知道,,就是他推動了你們來到這里進行這些罪惡的實驗么?”
可還不止呢,,艾琳做出嘲諷的表情:“這位大人物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他看出了這個半廢棄項目的潛力,帶著他的研究隊伍修改了我們的成果,?!?p> “所以你想說那個造福人類的東西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么?”羅杰問道,。
“沒錯,。”艾琳還是用那雙堅定的眼睛看著羅杰?!爸圃斐瞿銈兯鶇捲鞯哪欠N東西的可不是我們,,我們只是勤勤懇懇的按照國家的吩咐去做而已?!?p> “所以,,你們就為了這個目的殘忍的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是么?”羅杰陰沉著臉問,。
“我想您搞錯了順序,。”艾琳的表情恢復平靜,?!拔覀兊膶嶒炂穪碓词窃缇鸵?guī)定好的,不僅如此,,全SA的軍方大型科研單位都遵循差不多的原則,,如果您想聽我可以說出我們經(jīng)受過的所有流程程序和主要負責人的名字?!?p> 艾琳抬起頭看著羅杰,,“所以說,我認為我無罪,,因為這場實驗的核心并非是我們制造出來的,,這場實驗的實驗體來源也不是由我們所控制的,我們已經(jīng)接到了命令,,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里完成研究任務,,那些死去的人,他們就算不被我們使用,,也會被....”
周圍的士兵傳出一陣騷動,,這引起了羅杰的注意。
“夠了,,你這罪犯,!”羅杰打斷了她,“歸根到底,,你仍然承認參與了這場惡劣而罪惡的實驗,,就像我在審判最開始說的,我們不相信你們那些狡辯,?!?p> 羅杰淡漠的看著死死盯著他的艾琳:“我在這里以瑪里薩波軍事基地駐軍總指揮的身份代表全體士兵對你宣判,艾琳.謝爾曼,,你將因為反人類罪行而被處以死刑,。”
羅杰拔出了槍,指向艾琳,,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下一秒她就因為頭部中彈而倒在地上。
羅杰看著周圍的士兵們,,發(fā)出了他的聲音,。
“各位,就在剛才我們進行了一場正義的審判,,不管他們說的有多少真假,,我們毫無疑問都是伸張了正義,那些死硬分子的狡辯無法抵得過他們執(zhí)行邪惡實驗后雙手沾上的罪惡,,今天我們?nèi)w進行了一次足以記錄在史冊上的壯舉,這是人類道德和正義的勝利,,這是無需懷疑的,!”
“今天我們徹底清理了這個瑪里薩波基地所有的污垢,為我們蒙冤而死的戰(zhàn)友們報了仇,,我在這里要向大家說的是,,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p> “把這里的實驗設施能毀掉的毀掉,,不能毀掉的封死,我們接下來還有更大的問題將要面對,,我們不知道軍方會怎么處置我們,,但是我們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現(xiàn)在全員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深吸了一口氣,,羅杰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我宣布,,今日的審判勝利結束,。”
在士兵們狂熱的歡呼聲中,,羅杰卻有些失魂落魄,,艾琳的話幾乎完全說服了他,他也第一次這么清晰的得知了事情的一部分脈絡,。
但是他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那個位置了,。
羅杰想著,“對不起了艾琳,,為了讓事情順利結束不至于出現(xiàn)新的問題和波折,,你只能去死了。”
“是的,?!绷_杰心里已經(jīng)沒有了當時殺死安德森時對自己撒謊,給自己加上的伸張正義的借口來賦予自己下手的理由,?!斑@一次的殺戮只是為了我自己的自私而已,士兵需要審判來泄憤,,而我想要掌控他們就必須要滿足他們,,給他們想要的東西,審判是正義的,,必須是正義的,,而且必須由我來開始也由我來終結?!?p> 這么想著,,羅杰的臉龐又堅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