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失神
夜色籠罩大地,,今晚無月,。
陳輝提前出去踩好了點,他門口的那幾個探子這些日子好似松懈了一些,,監(jiān)控沒有那么嚴密了,應該也是慶帝對他稍稍放松了一些吧,。
不過他要帶一個人出城總歸卻還是有些麻煩的,,司理理幾乎不會什么武功,飛檐走壁更不用說了,。
“收拾好了么,?準備出發(fā)了……”陳輝探查了一番,料想應該沒有問題,,便敲響了司理理的門,。
“嗯……”司理理也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她知道她的身份現(xiàn)在恐怕早已經(jīng)暴露了,,如果不是她孤身一人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再加上陳輝和范閑的運作,恐怕她早已經(jīng)被滅口了,。但是她的身份還是敏感的,,這次出城,恐怕陳輝也是擔了風險的,,心中對陳輝的感覺更是復雜了幾分,。
“那便走吧……”陳輝直接抱起了司理理,司理理有幾分不太自然,,臉色紅潤了幾分,,不過也沒有說什么,同樣的場景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次了,,但此刻的心境卻截然不同,,她甚至有幾分不愿面對,幾分不好意思的難為情,。
“你臉紅什么……又不是沒有抱過……”陳輝視覺敏銳,,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司理理的不同之處,他其實心知肚明,,司理理應該是已經(jīng)對他動心了,自從司理理對他坦誠相待之后,,見了他就多了幾分不自然,。
“別亂摸……”感受著陳輝作怪的手,司理理白了陳輝一眼,,臉色更顯得幾分白里透紅,,輕輕哼了一句,便是將頭埋在了陳輝的懷里,,不再言語,。
既如此也算目的達到了,以后便順其自然吧,總之她若是跟他,,他便不負她……懷抱著溫香軟玉,,腳下一點,便是躍過了院墻,。
一路夜行,,避過所有的暗探,抱著司理理悄悄出了城,。跳下了城墻,,見司理理也無動作,陳輝便也不多言,,繼續(xù)抱著她向著北方而去,。
幾天的奔波,卻是讓司理理和陳輝更加親近了一些,,往日是肉體的貼近,,此段時間卻是更加了解彼此了,司理理也不只是陳輝刻板印象中那個將仇恨埋在心里,,整日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女孩,,她也會喜歡小動物,見了可愛的小白兔也會星星眼,,也會擺弄花草,,偶爾在歇息也會像個孩子一般幼稚得采一些花編一個花環(huán)。
陳輝一路上沒有說任何事情,,司理理也沒有追問,,就仿佛突然逃出了那波云詭譎的各種陰謀中一般,靜靜享受著這種氛圍,。
“陳輝……好看么……”司理理摘了一朵小花,,戴在了耳朵旁,巧笑嫣然的模樣,,讓陳輝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轉(zhuǎn)過頭去,望著近在咫尺的北齊,,不知不覺卻有些沉默了,,司理理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斂了起來。
“其實有時候……我也想過一直過上這樣愜意的生活……”司理理的聲音幽幽傳來,,一股清風吹過,,遍地的花叢也在風中輕輕搖著頭,天空中緩緩飄過朵朵白云,,明媚的陽光照在司理理的臉上,,她輕輕閉上了眼,,似乎在享受著陽光、鮮花的溫柔,。
“我也想過和愛的人共同廝守……”
“可是,,這種生活……我……我不配……”
所有的少女風情,便連同微微的嘆息也消散在了風中,,人生不得已之事,,仿佛全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陳輝靜靜看著風中的司理理,,伸出手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
如果說對于范若若,陳輝感受到了一種初戀般的青澀與甜蜜,,那么對于司理理這個女人便是多了幾分憐惜和不忍,。
陳輝看著近在眼前的司理理,在司理理有些慌亂的神情中吻了上去,,他好像也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了,,不過這種感覺卻一閃而過,仿佛心里突然失去了些什么,,又空洞了下來,,那種感覺又再也體會不到了。
“相信我……”陳輝沒有多說些什么,,靜靜得抱著司理理,,他不想說什么大話,卻是愈發(fā)得堅定了下來,。
“嗯……”司理理低垂著眼眉,,也不多言,這一段日子的時光,,已經(jīng)是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輕松和愉快,,好似在夢里一般,此刻卻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環(huán)伺著她,,看著陳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柔情,。
這個暴力闖入自己生活的男人,卻是第一個懂她,,理解她,,憐惜她的人……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從她的父母去世之后,再也沒有感受過,,她整日都仿佛處在黑暗中,現(xiàn)在這一點點溫暖也好像有無限的光芒一般,,徹徹底底得讓她完全淪陷了,。
“理理,,到了北齊,我想要見北齊皇帝……”陳輝的聲音打破了這靜謐與美好,,司理理也回過了神來,,看著陳輝點了點頭。
“好……我會替你安排的……”司理理沒有問緣由,。
“你在慶國潛伏失敗,,北齊不會難為你?”
“不會……我與北齊皇帝戰(zhàn)豆豆一同長大,,關(guān)系匪淺,,他不會難為我的……”司理理想了想似乎覺得這么說會有歧義,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兒,,便好似下定了一個什么決心一般,。
“陳輝,我與那北齊皇帝沒有其他瓜葛……其實……”
“其實她是個女人是么……”陳輝笑了笑,,輕輕摩挲著司理理的臉頰,。
“你怎么知道?”司理理卻是翻起身來,,愣愣得盯著他,,這件事情哪怕在北齊都是隱秘,只有寥寥幾人知曉,,若不是她與戰(zhàn)豆豆一起長大,,恐怕也不會得知,而陳輝又從哪里得知的,?
“我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陳輝笑了笑,,司理理更加疑惑了,陳輝總是知曉各種隱秘,,好像無所不知一般,,不僅此事,還有她的身世,,幾乎沒有幾個人知道的事情,,恐怕慶帝都不一定知曉,但是陳輝卻知道,。
“不要多想……我自有我的渠道……”這種事沒辦法解釋,。
“嗯……”
夜色再一次降臨,陳輝抱著司理理和衣而眠,,難得睡得如此舒心,。
而慶帝和陳萍萍也知道了陳輝帶著司理理消失之事,已經(jīng)料定他們是去了北齊,。
“這個陳輝,,你怎么看……”慶帝和陳萍萍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對話過了,,陳萍萍坐在輪椅上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慶帝坐在一旁,,斜斜得看著他,。
“陛下,我覺得這個陳輝不簡單……雖然不知道他用何種手段騙過了范閑,,讓他對這個陳輝百般信任,,可是這個人的來歷太過神秘,而且看其行蹤,,恐怕是故意接近范閑……許是另有所圖……”
“廢話,,這些朕不知道?那他到底所圖什么,?這個你有猜測么,?”
“他一心帶著司理理,而司理理又是北齊的密探,,恐怕是想要通過司理理聯(lián)系北齊皇室,,至于具體想要做什么暫時看不明白……不過我會派北齊的暗樁盯住他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會立刻送上來……”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這個陳輝怎么說也是個九品上的高手,,而且恐怕還有其他手段,能神不知鬼不覺繞過監(jiān)視他的人的實現(xiàn)……恐怕早已經(jīng)知道我派人監(jiān)視他了……”慶帝的目光多了幾分冷冽,,不過逃到了北齊也好,,至少范閑不會再受到影響。
九品上,,還不值得他太過費神算計,,這天下九品高手猶如過江之鯽,層出不窮,,但從古至今,,只有四位大宗師,在大宗師的眼中,,九品不過是強大一些的普通人罷了……
“對了,,莊墨韓訪問,鑒察院可打探到消息,?”
“他這個時候來訪問,,恐怕另有緣由……”
“這個還在探查……”陳萍萍眼神中閃爍,面無表情,。莊墨韓是肖恩的哥哥這件事知道的人恐怕和知道戰(zhàn)豆豆是女人一般稀少,,肖恩作為二十年前的特務頭子,怎么可能不把這種隱秘關(guān)系埋好,當年肖恩和陳萍萍也不過半斤八兩的水平,,如果不是手下愚鈍,,恐怕也不會被俘,他做下的事,,還遠在北齊,陳萍萍若是真得了如指掌那才叫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