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我有,,只是......”
見他遲疑,傾歌有些焦慮地問道,,“只是什么,,你但說無妨?!?p> “我雖有解藥,,可她的毒已入肺腑,恐怕這解藥也并不能完全治愈她,?!辫悦嫔嫌行殡y,似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
“你定有辦法的,,是嗎?你是醫(yī)圣的親傳弟子,,怎會有你醫(yī)不好的病人,!”傾歌似是看出了什么,堅信不移的對他問道,。
瑾言嚴肅的說著,,眼里似是有些不贊同?!坝惺怯?,只是這辦法有些陰損,需要有人將毒引出,,還是引到自己的身上,,不過一般人是引不了的,他們承受不住這毒性,,還沒引完便會即刻暴斃身亡,,且會加重良楓體內的毒性,?!?p> “那就引到我身上好了,,我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傾歌毫不在意的說著,,仿佛這事再簡單不過,。
“是,你的血百毒不侵,,可正是如此,,這毒一旦進入了你的體內,便再無法渡出了,,會有什么后果我也說不準,,你可想清楚了?”瑾言看著他,,面上很是凝重,。
“趕緊動手吧,有什么后果我都自己擔著,!”傾歌看著很是急切,,但對所謂的后果卻是全然無所謂。
“好吧,,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guī)湍惚闶恰,!敝獣宰约簞癫涣怂?,瑾言便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引毒時,,傾歌沒有絲毫的痛感,,只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一天他竟能與他心愛的女子血脈相溶,,看著躺在他身旁的良楓,,他眼中盛滿暖意。
一旁的瑾言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感嘆愛情這東西還真是神奇,,從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鳳傾歌,竟也有這般的表情,,此刻他臉上溫柔的簡直都可以滴出水來,,誰見過他這般模樣,只怕是說出去也沒人會信,。
他這般雖是多了份人性,,可他這種人若是愛上了他人,,只怕是禍不是福,良楓他了解,,是個理智堅毅的姑娘,,定不會做那禍國之事,這他倒是放心的很,,就只怕天下無敵的鳳傾歌,,從此再也做不到天下無敵了,良楓便會成了他最大的弱點,。
不過對于從小就鮮少得到他人真心相待的傾歌而言,,到底是福是禍誰又說的準呢,他還是不必太杞人憂天了,,以后的事誰又知道,。
“瑾言,莘兒何時會醒?還有這滿身的傷疤如何會好,?”引完毒,,他藥都顧不得喝,便守在她身邊關切道,。
“你先給我將藥喝了,,她到了時候自然會醒?!闭f罷他將藥端了上來,,似是他不喝便不罷休的模樣。
見此,,傾歌倒是聽話的將湯藥一飲而盡,,只是隨后便又追問著他,“她身上的傷呢,?如何能好,?”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最近研制出了新的傷藥,,只是她身上若真如你所說的傷的那般重,,只怕要加大劑量了,全部肌膚重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只望她能熬的過那段日子,,否則怕是會前功盡棄?!毕氲竭@個問題,,瑾言似有些沒那么有把握了。
“不能給她用麻沸散嗎,讓她暫時失去知覺,?!眱A歌用過類似的藥,知道那種痛苦難言的滋味,,便也不舍她受這種苦了,。
“我這藥里有些成分與那麻沸散想沖,必是不能用的,?!甭勓?,瑾言對他解釋道,,他不是沒想過,只是麻沸散會破壞這藥性,,對治傷只會有害無益,。
“給她治傷吧,我相信如果是她的話,,必能熬過去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傾歌堅定的說道,。
“呃!啊......”將她放進浴桶后不久,,她便疼痛不已的呻吟出聲,。
這桶里的綠色液體便是瑾言所制的傷藥,沒有受傷的肌膚碰了不會有什么感覺,,而新的傷疤和未愈和的傷口沾上,,卻是有如剝皮之痛。
“莘兒,,忍一忍,,過會就不疼了!”聽到她隱隱的呻吟聲,,傾歌忙撫慰道,。
“我這是在哪?你是...太子殿下,?”良楓有些迷茫,,不明白如今是何種狀況,只記得自己昏迷前似是遇到太子了,。
“這是在我的寢宮,,這藥浴對你的傷有益,還有莘兒喚我傾歌便好!”知她此時必然迷惘,,傾歌便對她解釋道,。
“莘兒,這是老身的名字嗎,?”良楓聽到他的稱呼,,頓時十分好奇,她此時仍覺得自己是禹婆婆,,不知道自己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身份,。
聞言,傾歌失笑道,,“莘兒,,你可不是什么老婆婆,你喚作莘良楓,,年約十九,,是我的...恩人,你如今這般只是中了毒罷了,,不過你放心,,毒已解了,很快你便可以恢復如初了,?!?p>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對以前的事很是模糊,,真是多謝你了...傾歌,。”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你曾經不也救過我,,這算是我的報答吧!”大概是怕嚇著她,,傾歌一句報恩便一筆帶過了,,將心中的情意掩藏在了心底。
或許是和傾歌說著話,,她一時竟也忘記這痛感了,,但這遠遠只是一個開始,這藥每七天泡一次,,總共要泡七次,,傷好大概要七七四十九天,這藥浴會一次比一次疼,,最是難受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這其他的日子,這段日子里她身上便經常會又疼又癢,可她卻絕不能抓不能碰,,簡直是生不如死,。
治傷這段日子雖然很是難熬,但好在有傾歌的陪伴,,他總是想各種辦法逗她開心,,讓她忘卻痛苦,她雖看不清傾歌的模樣,,可她對傾歌就是有種莫名的信任,,她清楚的感覺到傾歌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一個多月后,,良楓的傷已是好的差不多了,,她的身子也恢復了許多,不再如個老人一般,,倒是有了年輕人的樣子,,慢慢生長出了新的肌膚,,發(fā)絲漸漸黑亮了起來,,聲音也終于似個少女一般的清亮了。
只是整個臉都被白紗包裹了起來,,她的臉因老化已是有些變形了,,而且她的眼睛也有些難以恢復,便都特別上了藥,。
“傾歌,,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奇怪,沒有臉也沒有眼睛是不是像個木乃伊,?”感覺到自己的樣子,,良楓對他自嘲道。
“怎會奇怪,?在我眼中,,莘兒什么樣子都是好看的,只是何為木乃伊,?”傾歌聽到她的話,,便直說出了心底的話。
“木乃伊啊,,是我家鄉(xiāng)的一種東西,,也就是......”遭了,說漏嘴了,,良楓忙掩住嘴,。
“莘兒,你是想起以前的事了?”見此,,傾歌似是明白了什么,,有些不安的對她問道。
“呵呵,!就這幾天想起來的,,不過沒記起你來,只記起到這里之前的事,?!绷紬饔樞Φ溃驗榕聝A歌失望想等一切都記起來再告訴他,,所以便對他隱瞞了此事,。
“記不起來也無事,畢竟不是什么高興的事,,你現(xiàn)在這般也很好,!”出乎意料的是,傾歌似乎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很是開心的樣子,。
“哦,你開心就好,,那就不記起來,!”聞聲,良楓對他回應道,。
“傾歌,!我想出去走走,行嗎,?”忽的,,良楓出聲向他懇求道,或許是在屋子里悶了一個多月,,她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好,我?guī)愠鋈プ咦??!闭f著便將她扶下了床榻,攙扶著她走著,。
可還沒能走上幾步,,良楓便差點摔在了地上,“可能是許久沒行走了,,我再適應會吧,?!?p> 將她扶起后,良楓便又堅持走著,,可腳總是虛浮無力,,走的很是艱辛。
見此,,傾歌便也不再任她如此了,,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走出了傾莘殿,。
殿外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殿外的百花早已盛開了,良楓雖看不見,,可聞著這清風送來的花香,、綠草的清香,她真覺得心情變好了許多,。
忽然她想起什么緊要的事來,,忙對傾歌問道,“傾歌,,你這樣累不累?。课沂遣皇?..有點重,,要不我下來吧...”
才說完這句,,她便又有些后悔起來了,怎么能這么說呢,,這不是傷他自尊嗎,于是忙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揖褪桥挛易约禾亓?!”
“莘兒,,你不必解釋,我明白的,,我一點也不累,,我可是練武之人怎會這么容易感到疲憊,何況你輕的很,,等你藥停了非得給你好好補補才行,,比起當初,你可是瘦了太多了,!”她這一副慌忙的樣子看在他眼里很是好笑,,他怎會不懂她,,同時也覺得很是開心,看到良楓是這么的在乎他的感受,。
“嗯,,我會好好配合的,不過,,先說好啊,,我不吃內臟不吃太油膩的不吃腥味很重的!”想起那些什么十全大補湯,,良楓突然有害怕了,,連忙補了句,免得到時自作自受,。
走了一會兒,,他便將她放在石凳上,突然想起石凳有些冷,,怕她傷還沒好又著涼了,,便索性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好,,都聽你的,,挑剔的丫頭!”聞言,,傾歌輕輕一笑,,用手勾了勾她的鼻子,語氣里的寵溺掩也掩不住,。
良楓從來不是個神經大條的姑娘,,如今聽到他這般的話,就是再笨也該明白了,,這段時間他對自己是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小到就連坐個凳子都怕冷到她了,若說他只把自己當恩人,,這也早逾越了報恩的界限了,,他明明可以讓別人照顧她,可他偏要自己親自照顧,,他的一言一行無不透露著他對她的喜歡甚至是愛意,。
良楓不是個喜歡與人曖昧不明的人,有什么事便要說清楚,,免得到時傷心傷情,,傷人傷己。
于是乎,,她便也大膽的問了出來,,“傾歌,,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聞之他有些愕然,,心中卻也是了然,,良楓本就是這樣的人,她問出來是遲早的事,。
他淡笑著對她回道,,“是,我從前便已喜歡你,,如今是愛你,,其實你是我在民間許下的未婚妻,本想等我回宮穩(wěn)定了就接你入宮,,誰曾想你遭人暗算失去了消息,,好在你如今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p> 說罷,將她抱在了懷里,,讓她靠在了自己的胸口,。
“原來真是這樣啊,當初我總覺得好像有個人在等著我回到他的身邊,,原來那人就是傾歌,,放心,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甭牭酱鸢福紬餍睦锒嗔私z安心,,雙手回抱住了他,。
若是此刻良楓的眼睛看得見,她定會發(fā)現(xiàn)傾歌的眼里滿是慌亂,,那么她定不會說出這話,這曾對那人許下的諾言,,可她什么也看不見,,終是成了一場錯愛,一個明知道卻寧愿錯下去,,一個不知道卻是將真情交付,。
“溟哥哥,漓哥哥,,你們怎么來了,?”西雪皇宮,,一紫衣宮裝女子慵懶的臥于榻上,看上去似是有些精神不振的模樣,。
“兮兒,,這是怎么了?漓哥哥給你看看,?”見紫衣女子臉色不佳,,青衣男子趕忙走上前與她把脈。
“小公主,,怎的面色如此不好,,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告訴溟哥哥,,溟哥哥幫你教訓他們,!”玄衣男子走上前來安撫道。
“溟哥哥,,漓哥哥,,我沒事,沒有誰欺負我,,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做的不對,雖說我才是族長認可的秋家未來夫人,,可我當時真應該阻止他的計劃,,不讓他傷害良楓姐姐的,這樣月哥哥便也不會怪我了,!”說著她便哭了起來,,配上她絕美的容顏,倒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兮兒乖,!兮兒不哭了!這都不是你的錯,,是他有眼無珠,,有美玉不要卻揀那頑石當作寶!”“是啊,,兮兒不哭了,!他不值得!”見此,,他們忙溫柔的安慰道,。
“嗯嗯,還是你們好,!永遠都站在我這邊,,溟哥哥,,漓哥哥,你們會永遠陪著我嗎,?”似是有些不安,,她巴巴對他們問道。
“我們本來就是為你而生的人,,當然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了,,是不是,漓,?”“是,,永遠陪著兮兒!”
聽到他們的保證,,雪兮很是開心,,她還有他們,無論發(fā)生什么她永遠都還有他們,。
這兩名男子便是西雪國的兩個王爺,,溟王爺凌翰溟,漓王爺凌景漓,,他們并不是皇族中人,,只是為保護雪兮才培養(yǎng)出來的罷了,西雪國這一代子嗣單薄,,只出了凌雪兮這一個公主,,西雪皇帝自是寶貝得不行,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便在全國選了這么兩個天賦異稟的哥哥從小守護著她,,伴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