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張膽的表白
書琴走了以后,沈惜繼續(xù)撒嬌:“夫君君是不是還沒有給人家穿過衣裳?”
蕭徹默了。
他不知道這是沈惜的本性還是她故意佯裝出來討好自己的,,但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沈惜……他都要定了,,沒有人能把她從自己身邊搶走,。
幸好沈惜沒有懶惰到連頭發(fā)都要蕭徹輸?shù)牡夭?,堪堪挽了一個發(fā)髻,。
其實她不是弄不出好看的頭發(fā),,只是她懶的弄而已。
洛長安自然是不可能進這里的,,書琴出去同他說了以后,,他就一直在會客堂里等他們。
等沈惜和蕭徹姍姍來遲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刻鐘,。
比起當初那個青澀的少年,現(xiàn)在的洛長安更為穩(wěn)重,,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氣度,。
“草民洛長安見過攝政王,、攝政王妃,。”
“免禮,?!?p> 蕭徹還是摟著沈惜的細腰,占有味十足,。
其實就在洛長安來京城之前,,便一直都有聽說兩人感情不和的消息,如今看來……好像……傳言并不是很真實,。
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兩人之間的恩愛是沒有作假的,,沈惜也沒有半點被強迫的感覺。
洛長安知道,,他嫉妒蕭徹,,嫉妒的要發(fā)瘋。
嫉妒他可以擁有沈惜,,嫉妒他可以不顧一切得到沈惜,。
而他就像是一個懦夫,為了家族利益,,舍棄了一切,,也舍棄了得到沈惜的權(quán)力。
要是他能像蕭徹一樣……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呢?
但是洛長安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不會和蕭徹一樣,,他也不可能和蕭徹一樣。
除了沈惜之外,,蕭徹幾乎可以說是孑然一身,,所以他可以不管不顧,想要娶沈惜就娶沈惜,,連違背皇命也不在乎,。
但是他有家族,數(shù)萬人的性命就壓在他的身上,,他做不到……他做不到視他們的命若無睹,。
這就是他們的差距。
“本王聽王妃說前幾日是你在大殿里幫了她,?”
蕭徹坐在太師椅上,,沈惜也很自覺的坐在了他的旁邊,目不斜視,,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洛長安心里酸澀難忍:“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p> 蕭徹喝了一口茶:“本王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方才王妃又一定要本王好好嘉獎你,本王亦以為然,?!?p> “草民不敢居功?!?p> “本王記得你與王妃年紀相仿,,如今尚未有婚配?!?p> 洛長安心里一緊,。
“正好,安和郡主德才淑賢,,容貌姣好,,如今也尚未有婚配,不如本王今日便做個媒,,將她許配于你吧,。”
沈惜聞言也點點頭,,真心實意的說道:“安和郡主本宮也是知道的,,素來乖巧懂事,,性子也好,出身也不錯,,若是配洛公子確實是不錯的,。”
安和郡主其實可以算是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姑姑,,因為她的娘親趙氏就是郡主,。
洛長安臉色頓時血色全無。
蕭徹很是滿意:“既然王妃也如此覺得,,那本王等下便修書一封傳回京城,,成了這件好事?!?p> “多謝王爺,、娘娘美意?!甭彘L安苦澀的開口:“只是草民早就已經(jīng)心有所屬,,只怕會辜負安和郡主,還望王爺,、娘娘收回成命,。”
蕭徹卻不愿意放過他:“既然如此,,那你倒是喜歡誰,?本王立即就給你賜婚?!?p> 洛長安自然是不可能說沈惜的,。
“那人……已經(jīng)……”洛長安苦笑,,他該怎么說,?
若是說那人已經(jīng)成親了,蕭徹必定會一頂高帽扣下來,,對于安和郡主,,他是想娶也得娶,不想娶也得娶,。
可要說那人已經(jīng)死了,,那他也是說不出來的。
他不想詛咒沈惜,。
“已經(jīng)與草民有了婚約,,只是草民如今乃是戴孝之身,無法與她成親,,只等到孝期一過便可,?!?p> 洛長安的娘親去年也去世了,這時他確實不宜成親,。
“你自己拖拖倒也就罷了,,總不能耗著人家姑娘吧?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本王這就下旨叫你們成親?!?p> 蕭徹一雙利眼像是能看透他的心一樣,,叫洛長安倍感窒息。
沈惜是不敢隨便說話了,,方才蕭徹這醋已經(jīng)吃的夠嗆人了,。
她乖巧的坐在一邊,小口小口的抿著杯子里的酸梅湯,。
若是這個時候洛長安不在的話,,她早就已經(jīng)捧著碗喝起來了,何至于喝個酸梅湯還要裝的和喝茶一樣,。
“多謝王爺美意,,只是草民受之有愧,堯舜之道,,孝悌而已,,草民若連守孝都做不到,何談孝道,?何配為人,?”
洛長安下袍一掀,跪了下來,,目光堅毅:“至于那姑娘,,若是她不愿等草民,草民也愿意放她自由,,草民從不愿用任何理由牽扯她,,草民一生之愿,唯有她平安喜樂,,她愿意嫁給草民也好,,不愿意嫁給草民也罷,草民都樂于接受,?!?p> 蕭徹臉上浮起了笑意。
很好,,敢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
沈惜雖然不知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光是看蕭徹的笑,就覺得毛骨悚然,。
就是容景也看的背脊發(fā)涼,。
“很好?!笔拸毓恼疲骸凹热蝗绱?,本王也不好強迫你,你如此有孝心和愛心,,本王十分感動,。”
“你既這么偉大,,那便去你娘親的墓前守完剩下的日子吧,,一來盡孝,二來靜心,?!笔拸氐溃?p> “古帝元邦素來重孝,太后死后親自于她墓前守孝一年以示孝心,,緬懷先人,,如今你娘親也已經(jīng)去世快有兩年,你不比古帝元邦事務(wù)繁忙,,一年的時間總該有吧,。”
其實守孝一年倒也還好,,只是他離開本家這一年,,沒人知道到底會發(fā)生什么。
他是最年輕的一任家主,,下面的人雖說對他畢恭畢敬,,但是心里藏著什么心思大家都不知道。
他一旦離開,,等他回去他的地位必受撼動,,甚至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礎(chǔ)都有可能在這一年里被摧毀重鑄,。
離開,,也就代表著,他之前的心血可能會毀于一旦,,他甚至可能要花十倍百倍的力氣才能奪回這一切,。
沈惜在一邊聽的心驚肉跳的,她想不通為什么蕭徹要針對洛長安,。
難不成……是之前有什么過節(jié),?
沈惜又喝了一口酸梅湯,。
算了,還是等他們回去之后她再問問蕭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