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長公主
蕭徹應了一聲,,兩人又討論了些什么事,,眼看著時辰不早了,,蕭徹擔心沈惜等的煩,,就打發(fā)他先回去了。
沈惜沐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來了月事,,心里稍稍寬松了點,,然后就叫人準備了月事帶。
難怪這些時日總覺得小腹墜痛,、胃口不好還容易渾身酸痛,,原來是這個緣故。
沈惜嘆了口氣,,本來還想小別勝新婚,,干柴烈火一下的,,結果現(xiàn)在全泡湯了,。
不過以后也不是沒有機會的。
沈惜也有兩三日沒有洗頭發(fā)了,,這一路過來風塵仆仆,,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都被冷風吹的打結了,。
穿好衣服躺在床上,,屋里燒著熱熱的火盆,身后兩個婢女手里拿著精致的木梳給沈惜打理頭發(fā),,沈惜就愜意的躺在那邊,,看樣子就知道無比享受。
于是蕭徹一進門看到的是睡的正香的沈惜,,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有幾個婢女在給她梳頭,,還有兩個給她按摩,。
還挺懂享受的。
見蕭徹進來,,幾個婢女正欲給他行禮,,卻被他揮手喝停了。
她們自然明白過來,,王爺這是不想打擾王妃休息呢,。
心里偷笑,,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蕭徹看了她一會兒,,見她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苦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了外間看起了公務,。
本還推掉了大部分的事,,就想著多陪她一會兒,結果這個沒心沒肺,,自己睡的倒是香,。
蕭徹這般想著,手中的朱筆輕輕撥動,,這小小的一寸天地,,卻掌握著數(shù)以百萬之人的性命。
燭光不停的跳動,,就這么翻過去了一夜,。
沈惜真的是累極了,前些日子在京城說不提心吊膽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直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如今有蕭徹在,她才算是真的安心,。
沈惜酣睡了一晚,,但蕭徹卻沒有睡。
他籌劃了數(shù)十年的東西,,馬上就要實現(xiàn)了,。
而如今一切計劃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他就要準備進京了,。
他之所以將沈惜接到這里來,,就是不想沈惜留在京城,因為那里將會是一場血戰(zhàn),,沈惜只有留在充州才是最安全,,也是他最放心的。
或許又是一場別離,,但這次不會太久的,。
太陽緩緩的露出了一個尖頭,蕭徹手里握著一枚染血的印章推開了大門,,光灑在他身上的時候,,血很快也會灑在他身上。
沈惜醒來的時候還算早,,正好是用早膳的時候,,看到自己就著睡前的姿勢躺了一夜,,就知道蕭徹肯定沒有與她一道睡。
小腹的墜痛越來越明顯,,躺著不動還好,,一動就覺得腹部像是有把尖刀再不停的翻攪。
興許是趕路的緣故,,沈惜也沒有多想,。
既然不動就不痛,那不動就好了,。
沈惜如是想道,。
“王爺呢?”
腹痛剛剛過去,,沈惜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婢女也只當她是痛經(jīng),并沒有多想,,所以只給她備了熱水和湯婆子,。
“回娘娘的話,王爺剛剛出去,,應該是去書房了,。”
蕭徹這段時間要么是在書房,,要么就是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幾乎是不回房里睡的,,也就沈惜來的這兩天他在房里多呆了會兒,。
“他向來是把書房當寢房的?!?p> 沈惜忍不住嘟噥了一句:“行了,,你們先下去吧,給本宮端些白粥上來就好,,本宮想吃的清淡些,。”
對于沈惜的吩咐,,婢女自然是不敢不從的,。
其實喝粥的時候沈惜胃就不舒服了,可她也不想給蕭徹添麻煩,,免得他到時候又要為自己擔憂,,現(xiàn)在本就是最緊張的時候,成王敗寇就在此一舉,,她不想成為蕭徹的負擔,,一點也不行,。
于是好歹也是強迫著自己喝了一碗下去。
到時候要是蕭徹問起來了,,她們也能有個交代,。
蕭徹果真是問了沈惜早膳用了什么,婢女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雖然只是一碗白粥,但用了總比沒用好,。
想到她如今來了月事,,胃口欠佳也是正常,平日里她來月事可是連東西都不想吃的,。
“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去請郎中,,知道嗎?”
蕭徹想了想還是又吩咐了一遍,,若是她初來乍到,,水土不服怎么辦?
到時候要是自己不在她身邊,,她又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
原本他還想著,,等自己走了就將冷容留下來照顧沈惜,但自從沈惜同他講過之后,,他便徹底打消了這個主意,。
他已經(jīng)派人去找琉璃了,估計她到也就是這么幾天的事,。
琉璃在,,他稍微還能放心一點。
因為琉璃平日里高明的也不止醫(yī)術,,她的武功也是一絕,,只是她平日里不會輕易用武而已。
而婢女自然是聽蕭徹的吩咐的,。
夜里,,蕭徹終于姍姍來遲。
沈惜十分幽怨的看著他:“等事情了了,,你一定要好好陪陪我,,再也不許去什么勞什子書房了?!?p> 這醋意,,隔著十條街都能聞到了。
蕭徹含笑說道:“那是自然,?!?p> 沈惜乖乖的窩進他的懷里:“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充州呢?!?p> 蕭徹也不瞞她:“我的軍隊就在充州,,那日我知道皇帝派了人來暗殺我,于是我故意示弱,,叫他有機可乘,,借此機會脫身?!?p> “我去之路要穿過濃密森林,,帶你去恐你受傷……”
沈惜打斷:“我知道,我也從不愿成為你的負擔,?!?p> 蕭徹就知道沈惜是懂他的。
“嗯,?!彼皖^親了親沈惜的發(fā)頂,繼續(xù)說道:“之前我就派人在這里秘密訓兵,,前些時日秦召不是一直不在嗎,?就是被我派來了這里接手這些兵馬?!?p> “那應該已經(jīng)訓練的很不錯了吧,。”
秦召的實力,,沈惜也是相信的,。
“秦召確實是個棟梁之才?!?p> 蕭徹道:“你還記得你母親未出閣前關系最好的那個公主嗎,?”
“長寧姨母,?”
沈惜有些意外:“難不成你……”
“長寧長公主也算是我的姑姑,,我派人將父王的遺物交給了她,又告訴了她事情的原委,,她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長寧長公主向來最疼愛的就是隴南王楚辭遠,,如今出了這般事情,,她很清楚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