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自信
相比起一晚上沒睡好顯得有些萎靡的陳牧,,同樣是晚睡早起的顏霖卻顯得有活力的多,,一上午陳牧只顧著打盹的時候,,顏霖卻已經(jīng)和渡船的駕駛員和售票員打聽了很多消息,。
據(jù)她自己所說,這是基本功,,至于干什么的基本功,,陳牧猜不出來。
等顏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臉色卻有些難看,,即使陳牧此刻依舊困倦,也難免要關(guān)心一句,,主要是擔(dān)心這姑娘心情不好會不會影響到自己,。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兩天了?!?p> “嗯嗯,,你之前說過了?!标惸涟朊院肭逍训鼗貞?yīng)道,。
顏霖瞥了陳牧一眼,,猶自有些氣惱地說道:“這座島這么大的異常,我居然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p> 剛才顏霖從經(jīng)常往來泉窠島——就是他們的目標(biāo)——的售票員和駕駛員那里打聽到,這座島從大概一個月前開始就有點不正常了,。
島上的人原本也是靠出海捕魚為生的漁民,然而最近一個月卻幾乎不再出海,,除了每天都會有一部分人來岸上采購生活必需品之外,,幾乎就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的往來了。
聽著顏霖的描述,,陳牧倒是想起來過去三個來月的自己,,那段時間他也差不多算是與世隔絕了,但是自己是因為精神狀態(tài)不對,,島上的人呢,?他們集體失眠了?這沒道理啊,。
更奇怪的是,,顏霖之前在這附近調(diào)查了兩天,居然一點相關(guān)信息都沒得到,,要不是船上兩位工作人員說起,,她對那座泉窠島的了解幾乎等于是零。
按理來說,,島上的居民就算因為種種原因不愿意接觸外界,,他們總該有些親戚住在岸上,以現(xiàn)在如此發(fā)達的通訊技術(shù),,島上真有什么異常早就應(yīng)該在附近傳開了才對,。
“越是這樣越說明島上有異常不是嗎?”經(jīng)過一上午的相處,,陳牧對顏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算是正常了不少,,不像昨晚,那完全將對方當(dāng)成需要敬而遠之的怪物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顏霖氣鼓鼓地坐在船艙內(nèi)的椅子上,一副有些挫敗的表情:“我好好的年假啊,,全浪費在這件事上了,,偏偏花了時間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p> 之前顏霖就和陳牧說了,,她在附近兩天時間,,雖然觀察到了所謂的異常天象,卻對陳牧所說的奇特歌聲毫無所覺,,要不然也不至于會忽略掉近在眼前的小島,。
“你都沒找到線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陳牧看向顏霖,,低聲詢問道,他想從這位前輩那里多了解些對方的經(jīng)驗之類,。
這次陳牧運氣好找到了線索,,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情則未必有這樣的好運氣了,還是多多學(xué)習(xí)才是正經(jīng)事,。
“其實,,我是打算租一艘船出海去看看?!鳖伭匾贿呌^察著后續(xù)登上渡船的人,,一邊和陳牧解釋道:“我找了兩天,才鎖定了這附近的海域就是異常的中心位置,,所以打算出海去看看情況,,要是有個什么妖怪之類的玩意,直接解決了就行了,?!?p> 聽著顏霖說的輕描淡寫,陳牧心里一動,,問道:“真有妖怪?。俊?p> 顏霖瞥了陳牧一眼:“妖怪確實有,,不過你要是問妲己啊狐貍精啊之類的妖怪是不是真的,,我只能說,沒有,?!?p> “我不是這意思,”陳牧心說妲己不就是狐貍精嗎,?他現(xiàn)在對自己之前從未了解過的超凡世界非常有興趣,,話題說到這了,就想讓對方多說一些,,至于有沒有會報恩會勾引人的狐貍精,,陳牧也不是……好吧,其實是有點興趣的。
然而顏霖給出的解釋卻讓陳牧大失所望,,所謂的妖怪,,不過是她隨口說的,非要說的話,,可以用來指超乎尋常的野獸或者具有獨立意識的生物,。
“除了和傳說里的妖怪很像的玩意之外,還有些更加稀奇古怪的東西,,我現(xiàn)在也不好給你舉例子,,不過你只要知道你在課本上看不到的那些東西都被統(tǒng)稱為異常事項就行了?!鳖伭睾盟菩睦镉惺裁搭櫦?,沒有對陳牧解釋太多。
“哦,,那,我們也算異常事項,?”陳牧小聲問道,。
“當(dāng)然算?!鳖伭乩硭?dāng)然地回答了一句,,“難道你覺得自己還是個普通人嗎?正常人會瞬間移動嗎,?”
“……”
陳牧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已經(jīng)坐滿了小半個船艙的乘客身上,,以他自幼在海邊長大的經(jīng)驗來看,,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經(jīng)常出海的人,臉上滿是海風(fēng)和海水共同作用留下的痕跡,。
考慮到這艘船的目的地只有一個,,陳牧猜測這些人大概就是之前所說的泉窠島居民了,正想提醒顏霖一句,,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了座位,,去和人家套話去了。
因為對泉窠島上發(fā)生的事情產(chǎn)生了興趣,,陳牧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顏霖那邊,,想要聽聽她都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然而顏霖在人堆里轉(zhuǎn)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看到陳牧問詢的目光,搖了搖頭,坐回座位上之后,,才低聲和陳牧說道:“我懷疑這些人腦子都有點問題,。”
顏霖與人溝通交流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剛才差點就讓售票員直接免了她的船票錢了,,然而她和這些來自泉窠島的人交流起來卻格外費勁。
雖然這些人可以說是有問必答,,但是答案卻多是不知道不清楚之類的,,就好像對自己家附近發(fā)生的異常情況一無所知一樣。
問了半天,,顏霖只能確定這些人確實都是從泉窠島來的,,正要將采購的生活必需品帶回島上去。
試著問他們?yōu)槭裁醋罱怀龊A?,卻只得到一個我們不想出海的回答,,氣得顏霖險些爆粗口。
“不能生氣,,要保持形象,,不能生氣,要保持形象,?!鳖伭匾粋€人嘀咕著,看起來像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調(diào)節(jié)情緒,。
恰在此時,,售票員喊了一嗓子,渡船的發(fā)動機猛地發(fā)動起來,,載著一船的人往泉窠島的方向駛?cè)ァ?p> “算了,,不管這些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到了島上什么都知道了,?!鳖伭亟踝员┳詶壍卣f了一句,偏偏語氣里帶著一股不管什么問題都能解決的自信,。
陳牧只能希望對方的自信是有實力基礎(chǔ)的,,不然大白天的沒有月亮,他可沒信心從島上游回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