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墨宇的身份和修為太低,,何況墨宇已經(jīng)瘋了,,嚴(yán)華和馬識途并沒有為難墨宇,,南宮陽失蹤之事最終不了了之。
后來,,墨宇就留在了思過峰,成為馬識途名副其實的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是靈劍宗所有弟子中處于最底層一列的弟子,,身份在外門弟子之下,雜役弟子之上,。
唯一不同的是,,記名弟子是靈劍宗長老的雜役,而雜役弟子是整個宗門的苦力,。
不論是記名弟子還是雜役弟子,,干的都是最臟最累的活,而且不能挑三撿四,,更不能挑把撿瘦,。
比起丁小秋和綠蘿等人,墨宇的待遇差了太多太多,。
他被安排到思過峰峰底的一個山洞里,,山洞狹小、潮濕,、寒冷,,老鼠蟲子爬來爬去,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不過,,墨宇并不介意,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他是真瘋假瘋,,他就可以在這里混下去,。
山洞里不只有墨宇一人,還有十多位衣衫破爛的少年,,他們的身份和墨宇一樣,,同樣是干苦力的記名弟子。
“哈哈,,大家快瞧瞧,,又來了一位小師弟?!币晃簧砀唏R大的大男孩嚷嚷,。
“小子,我叫劉大柱,,你叫什么名字,?”大男孩來到墨宇跟前,熱情地問道,。
墨宇雙眼盯著劉大柱,,一個勁地笑著,。
“原來是個傻子啊,!可惜了,!”劉大柱有點憐憫地說道。
“大柱哥,,這小子也怪可憐的,!”其他幾個少年悄悄地說道,還時不時向洞外掃上幾眼,,顯然是怕別人聽到,。
墨宇不停向他們點頭鞠躬,然后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蹲下來,,拿著一根破樹枝在地上胡亂劃著,,就象控制不了自己似的。
看著瘋瘋癲癲的墨宇,,劉大柱嘆口氣道:“算了,,大家都不要欺負(fù)他,以后帶他跟我們一起干活就行了,!”
在劉大柱的關(guān)照下,,墨宇很快和這些少年融到一起,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的緣故,,這些少年并沒有嫌棄他,,有活一起干,有樂一起享,,不過,,他們最大的快樂也就是在累了一天之后呼呼大睡。
劈柴挑水,、采藥打獵,、挖礦碎石,,,,,馬識途安排什么,這些記名弟子就干什么,,根本沒有挑選的余地,,更沒有訴苦的地方。
每日從早上天蒙蒙亮一直干到月亮升上半空,,一整天下來,,所有人就象脫了水似的,累得有氣無力,。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墨宇已經(jīng)在思過峰呆了一個多月,。
這一日,,墨宇跟劉大柱一伙進入靈劍宗北部山區(qū)的叢林中采藥,從金雞報曉到日落西山,,他們竟然整整走出二百多里的路程,,這還是劉大柱等人第一次走出這么遠(yuǎn)的地方。
深山老林中,,萬物蕭條,,人跡罕至,一陣陣山風(fēng)吹過,,四周不時傳來沙沙怪響,,空寂的氛圍使劉大柱等人有些踹踹不安。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害怕地說道:“大柱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這里好象不怎么好玩,!”
“好,,反正今天也采了不少東西,足夠交差了,,咱們現(xiàn)在就原路返回吧,。”劉大柱馬上說道,。
可奇怪的是,,他們向著原路走了半柱香時間,竟然又回到剛才的地方,。
“大柱哥,,我們是不是迷路了?”幾個男孩小聲說道,。
“方向是對的啊,,這是怎么回事?”劉大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墨宇一整天都沒有說話,,他們走那,他就跟到那,,臉上一直掛著傻傻的笑,。
當(dāng)最后一縷余輝落下山去的時候,整個山林完全被黑暗吞沒,。
劉大柱趕緊點燃一支火把,,思慮片刻后說道:“兄弟們,,看來我們真的迷路了,這樣吧,,今晚我們就在這睡一宿,,明天一早再回思過峰!”
“我們都聽大哥的,!”其他人都沒有意見,,然后迅速支起兩個野外露營的帳篷,十幾人分成兩組,,分別鉆了進去,。
整整跑了一天,也許都累壞了,,不一會就有人進入夢鄉(xiāng),。
劉大柱將墨宇安排在同一個帳篷里,與墨宇挨著躺下,,可不知什么原因,,翻來覆去總也睡不著。
呼呼的山風(fēng)不時呼嘯而過,,吹得帳篷嗡嗡作響,,就象有什么東西在撞擊在帳篷上一樣,在這遠(yuǎn)離人煙的地方感受著這樣的聲音,,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大柱哥,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挨著劉大柱的張二蛋悄悄說道,。
“二蛋,,你也沒睡啊,!”劉大柱說道,。
“大柱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膽子小,,這種地方我怎么能睡得著,!”
“二蛋,你沒有帶地圖嗎,?”
“大柱哥,,早上走得及急,忘帶地圖了,?!?p> “沒事,,等天亮了,我們找一處高地,,登上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一邊的墨宇并沒有睡覺,,他背對著劉大柱,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二人說著話,。
“二蛋,等會咱倆輪著睡,,我們要隨時注意外面的動靜,,這樣才安全!”
“大柱哥,,你先睡,。”
“好的,,二蛋,,你先辛苦下,等會哥替你,?!辈灰粫吐牭絼⒋笾暮魢B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