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淵經歷過太多的生死考驗,權位的爭奪,以血的代價換取了現在至高無上的權利地位,,對于慕翎熙這點小心思還是盡在掌握之中。
許久過后,,他痛定思痛,沉緩開口:
“宸熙,,這件事你得配合朕演一出大戲,。”
慕宸熙附耳上前,,邊聽邊頻頻點頭,,心中卻對老謀深算的他感到畏懼,想不到在皇位面前,,父子情分也變得微乎其微,。
很快,慕斯淵便故意放了口風,,決意立慕翎熙為皇太子,,此事很快便傳入他的耳中,令他臉上掩蓋不住的欣喜,。
葉霄肅和蘇漠塵也聽聞此事,,從心底為他感到高興,紛紛帶著賀禮前來祝賀,。
“真是苦盡甘來啊,,大皇子眼下終于如愿以償了?!?p> 葉霄肅拱手作揖道,。
“那咱們的計劃還要照常進行嗎?”
蘇漠塵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喜訊,,倒讓慕翎熙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想不到慕斯淵竟然會冊立他為皇太子,,如此皇恩浩蕩,,于情于理,也不該繼續(xù)做出弒君篡位之舉,,以免遺臭萬年,。
“照我說,既然已經開始籌備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免夜長夢多?!?p> 葉霄肅提議道,。
“秦先生現在人在何處?”
慕翎熙第一想到的便是這位經常給他出謀劃策的高人,,眼下他的心愿即將達成,,想要聽一聽他的建議。
“秦先生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我知道他現在在哪,,我?guī)闳ァ,!?p> 蘇漠塵露出狡黠一笑,,率先出門引路。
慕翎熙披了件帶有兜帽的披風,,盡可能低調地前往宮外的一所僻靜的小村莊,,這里環(huán)境幽靜,山水宜人,,人煙稀少,,委實是個修身養(yǎng)性的好地方。
此時,,在一間不算大的小木屋中,,秦銘洛正一邊烤著火,一邊大口飲酒,,大口吃肉,,面對慕翎熙的到來,像是在意料之中,,自顧自飲,,很是逍遙愜意。
“秦先生還真是挺有閑情雅致,?!?p> 慕翎熙拿起桌上的酒壇聞了聞,,發(fā)現居然是陳年釀制的上等好酒,看來他果真從不虧待自己,,平日里沒少花他的銀子,。
“大皇子此番前來,應該是為了冊立之事吧,?!?p> 秦銘洛將碗中酒水盡數飲下,抹了把嘴角殘留的酒滯,,料事如神道,。
“不錯,既然父皇有意將皇位傳于我,,那弒君篡位之事,,是否可以中斷了?”
慕翎熙說著便在他面前坐下,。
“大皇子還是過于天真了,。”
秦銘洛拿起手邊的小刀,,割了一大塊牛肉塞入口中,,咀嚼起來,不緊不慢道:
“冊立之事自古以來都是秘密,,怎可輕易公布于眾,,其中定是有詐?!?p> 慕翎熙一聽有理,,于是壓低嗓音道:
“那依秦先生的意思,接下來該怎么做,?”
秦銘洛停下割肉的動作,,將鋒利的小刀插在盤中的牛腿上,眼底透著一抹寒光,。
“那就要看大皇子狠不狠得下心了,。”
慕翎熙下意識地回頭望了眼屋外,,擔心隔墻有耳,,于是揮了下手,示意葉霄肅和蘇漠塵出去看守,。
待他們出去后,,他立刻附耳過去,當聽見秦銘洛讓他親自下藥迷暈慕斯淵,,再將其誅殺,,最后嫁禍于慕宸熙身上時,,立刻強烈反對。
“萬萬使不得,,父皇既然肯將皇位傳于我,,我絕對不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p> 秦銘洛冷笑一聲,反問道:
“大皇子做的忤逆之事還少嗎,?”
此言頓時激怒了慕翎熙,,猛地拍桌子站起,怒斥道:
“放肆,,你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秦銘洛絲毫不畏懼,,依舊淡定自若地倒酒,,淺淺開口:
“大皇子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若倒臺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最好別意氣用事,,以免貽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