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香丫的頭發(fā)干了,，就讓她臥床休息,。香丫乖巧伶俐,，不吵不鬧的,，喝苦藥也是一下子就喝完了。

　　旁邊床的是一個老奶奶,，很愛聊天,。一聊起頭就把自己戶口家當(dāng)全交代了。聊天時了解到老人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骨頭摔折了,。膝蓋一下都被包扎著。照顧她的是她的老伴蔣老伯,。他們家是熙平鎮(zhèn)的,。摔了以后她兒子用牛車她送來醫(yī)館了。但是家里正是種田的時候,，一家勞動力都要下田,。她就由老爺子來照顧了。

　　兩個老人一看就是淳樸農(nóng)民,，住一起還挺放心的,。

　　看時間也快到做晚飯的時間了，趁香丫睡著了,，李雨晴準(zhǔn)備去買點米菜,。拿著大姑給的臉盆出門。她覺得用盆裝菜還挺方便的。

　　縣城有兩個賣菜的市場,，一個是進城的北街,，比較大的市場。一個小市場,，在東街,，是農(nóng)民自己種菜賣菜,，攤子擺成的一個市場,。

　　她打算多買點菜，買點好的給香丫補補,，所以走了半柱香去北街市場買菜,。

　　可是她算錯了，大部分菜攤都已經(jīng)收攤了,。要上午才是菜多,，下午人家都已經(jīng)回去了。失算失算,！

　　進了一家糧店,，她買了五斤精米，一點鹽,，幾塊紅糖,，二十個雞蛋。一把干米粉,，一些香料：桂皮,、八角、茴香,、枸杞,、陳皮之類的。

　　在菜攤上勉強買到了一顆黃芽白,，也就是大白菜,，還有蒜苗。走到后面看見一個老人在賣菌子,，各種野生菌,。她心里一喜，鮮菇燉肉,，不知道多鮮美,。

　　老人見她看過來，期盼地問她：“妹妹,，買點菌子嗎,？”

　　她問怎么買。

　　老人說：“兩文一斤?！?p>　　便宜?。“撞耸且晃囊唤?。她估計過一文大概是現(xiàn)代的兩元錢?，F(xiàn)在要吃野生菌起碼六七十元一斤，還買不到,。

　　老人又接著說：“今天早上去摘的,，好新鮮的?！彼麑O女趕早去后山嶺松樹林里采來的,，搶在別人前面采，得了一大籮,。但是這個東西一般都是農(nóng)家自己吃,，換換口味。菌子人人都能去采,，就在林子里又不用花錢,。他也不期待賣完，換點錢是點吧,?？吹絼e人收完攤他就打算回村了。他還打算下次不來賣了,，賣了大半天才賣出一半,。

　　“你還剩多少呀？”要是剩的不多,，她想多買一些,，曬干了或者放進冰箱，能吃很久,。

　　“還剩五斤這樣,。”

　　菌子很輕,，五斤看起來有一大堆,。

　　“行，那我買完,?！崩钣昵缯f。

　　“啥,？買完,？好好好,，你有東西裝沒有？”

　　“我裝盆子里就行,?！?p>　　老人家很開心，沒想到竟然賣完了,。還得了十文,。

　　李雨晴也很開心，裝了滿滿一盆菜,。她想找肉攤,，買點骨頭什么的。

　　肉攤上還有一點豬肉,、排骨和一些豬下水,。

　　她讓老板切了一角豬肝、一條排骨,，花了十五文。盆子里豬肝還擠得下,，骨頭是裝不下了的,，老板就用棕樹葉綁起骨頭，她提著就行,。

　　她最喜歡肥腸了,，可是沒什么精力去弄。今天就算了,，以后時間多,，再買豬大腸來做。還有爆炒豬肺,，?。∠胂攵剂骺谒?！

　　天色漸晚,，街上的人都收了攤。買好菜她就趕快回醫(yī)館了,。

　　在路上遇到一家布店,，想買幾尺布做個簾子。她進去看了看,，有成衣賣,。她就買了一身衣服，給香丫也買了一身換洗的衣物,，還扯了幾尺最便宜的布,。又用去了三百文,。

　　回來她先去看香丫，見她還沒醒,，就來到后院做飯,。

　　這里建了四個灶臺。蔣老伯已經(jīng)在做飯了,。其他的灶都有人在用,。她要等別人用完了才能用。

　　她干脆先洗菜,，洗新鍋,。她想起沒買鍋鏟。想等會借用蔣老伯的,。

　　她拿了十幾朵菌子,、排骨、幾片白菜,，三個雞蛋,、兩根蒜苗來洗。剩下的菜她看別人在忙著沒注意她,，就端著盆眼睛一閉,，進到空間里，裝進冰箱保鮮,。

　　眼睛一開拿著空盆出來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進空間后是什么樣子。為什么她整個人進不去呢,？要是身體能進空間就好了,。

　　等她洗完菜，別人都做好飯菜了,。她就有灶可以用了,。不過她看其它人煮的都比較簡單，像蔣老伯就煮了米粉,，有的只有一個菜,，有的人就是煮粥。

　　她就在蔣老伯用過的灶上先把飯做上,，沒買做飯的鍋,，只能用炒菜的鍋來做飯了?；疬€沒滅,，添點柴就燃起來了。柴也是要收錢的,，算在那五兩銀子里了,。再去隔壁的灶上用另一個鍋燉上排骨和菌子,。

　　做飯鍋開了之后，就把米湯倒掉一部分,，留一點在鍋里,，小火煨著。慢慢地就熟透了,。燒柴,、煮柴火飯、炒菜啥她都會,，甚至熬豬潲都會,。這是她小時候在外婆家做留守兒童的時候?qū)W會的。她才上小學(xué)父母就去城里打工了,，她沒有爺爺奶奶,，就去外婆家住。只比她大三四歲的小姨每天都叫她幫做事,，寄人籬下就是得勤快做事,，不然就會被說。所以六七歲的她,，基本上什么家務(wù)都會做了,。

　　后來讀初中了，父母在城里買了房才接她去城里讀書,，那時候她反而都不用做什么事了，就變懶了,。

　　所以現(xiàn)在她做起飯菜來才游刃有余,。飯好了，就用碗裝好,。洗了鍋,，再煎蒜香雞蛋。大白菜切絲,，炒了個素白菜,。

　　另一口鍋里的野菌排骨香味四溢，整個后院都香完了,。她裝了兩碗,，鍋里都還剩很多。飯也還剩很多,。

　　沒有多的碗,，她就和香丫一人一個大碗，飯菜裝一起,，飯少菜多,，堆的滿滿的,。再一人一碗排骨湯。多虧了大姑她才夠碗用,。

　　她用端盤端飯菜到樓梯時,，看掌柜已經(jīng)收工了，就是春來和春發(fā)在,，就對他兩人說：“春來,、春發(fā)鍋里給你們留了一些飯菜，你們等會吃哦,?！?p>　　“太好了，謝謝李姑娘,。我們忙著都還沒空做飯食呢,。一會就去吃?！?p>　　這兩個藥童都是沉穩(wěn)的,，不然也留不下來當(dāng)藥童。藥童不過十三四歲,，能跟著在醫(yī)館當(dāng)學(xué)徒將來也能有個前程,。醫(yī)館忙個不停，想好好吃頓飯是少有的事,。

　　等他們兩得空去后院吃飯,，剛揭開鍋就傳來陣陣菜香。就著排骨湯,，煎雞蛋餅,，吃著軟乎乎的米飯，春發(fā)連連夸贊：“比我娘做的還好要好吃,！”

　　春來也鼻酸地說：“好久沒得吃肉了,，李姑娘人真好！”

　　兩個人把米飯和菜吃光了,。然后洗了鍋碗,，又要幫病人煎藥。一直要忙到戌時才得休息,。沒有定力的男孩真堅持不下去,。

　　掌柜到點就回家了。劉大夫和陶大夫都是坐堂大夫,，輪流留在醫(yī)館值夜,，但晚飯都是回家的吃飯的。平時就是他兩人吃晚飯,，自己做,。

　　現(xiàn)在醫(yī)館就剩兩個藥童在,。晚上也沒什么地方可去，他們平常就看看醫(yī)書,，搗鼓藥材,。

　　李雨晴和香丫也美美地吃了一頓，隔壁床的兩個老人香得直咽口水,。特別是老太太,，聞著她們的飯菜香，叫著老伴第二天也做飯菜,，再也不想吃米粉了,。

　　香丫很久沒吃過這么香的飯菜了，竟然吃完了米飯,，還剩很多菜,。吃得飽飽的不想動。直打嗝,。

　　拿碗去洗的時候,，李雨晴心想：“下次不裝這么多了。給春來春發(fā)多留點,。隔,！”

　　飯后她又燒了水，給香丫洗漱好,，自己再去洗,。

　　端了一盆溫水進洗澡房，她一手抓盆一手拿好衣服,，眼睛一閉就進了空間,。

　　在自己的房間洗才是最放心的。

　　她用洗發(fā)水和沐浴露洗了澡,，洗了頭。只是才一盆水,，她只能沖一下,，水洗沒了身上還有點滑別別的。

　　兩天了才得洗澡,，能這樣洗一下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穿好新買的衣服，用吹風(fēng)機吹干頭發(fā),，又用絲帶綁起來,，擦了點潤膚霜，就抓著盆和臟衣服又出來了,。

　　把衣服隨便搓洗了一下就晾好了,。

　　她又進去空間一次,，這次是拿被子。她在衣柜里選了一床厚毛毯,，這床毛毯她用了很多年,，跟著她上完大學(xué)，一直留著沒舍得扔?，F(xiàn)在用正合適,。枕頭就不拿了，用衣服將就一下也能睡,。

　　出來后她去找春發(fā)要了一張床,，很窄的竹床，估計才五六十厘米,。勉強躺下一個人,。

　　然后回到病房陪香丫說話。香丫覺得姐姐一走,，她就很孤單,。見到李雨晴回來，她就輕松了,。

　　剛剛蔣大娘問她,，姐姐是她什么人，她告訴回答蔣大娘的時候可自豪了,。她有姐姐,！

　　“姐姐，你的頭發(fā)真香??！”

　　香丫聞到了她的洗發(fā)水味兒。

　　“等你好了,，我也給你用香香洗頭發(fā),。”

　　“太好啦,?！?p>　　香丫整天躺著，李雨晴想給她找點事做,。就問她認(rèn)不認(rèn)識字,，會不會畫畫。香丫哪會認(rèn)字啊,，連筆都沒摸過,。所以李雨晴就想著教香丫認(rèn)字和畫畫。

　　明天再去買筆和紙，還得買一些啟蒙書,。

　　她還要考慮香丫以后的吃住問題,。自己都是寄住在珍珍家，再帶著香丫就不方便了,。她必須盡快自立門戶,。

　　她想進空間拿針線，把簾子縫上,。借口上茅房,，進了空間，拿了針線和小剪刀,，還在工具箱里拿了兩顆釘子,，又回來了。

　　她拿出布來縫,。一邊縫一邊給香丫講故事聽,。她講白娘子的故事，香丫聽得入迷,。旁邊的兩個老人也跟著聽得津津有味的,。時不時地問一兩句。李雨晴也耐心跟她們解釋故事,。

　　老太太見她縫的針腳忍不了,，這也太不齊整了。這哪是姑娘家的女紅,。直接讓她拿來,。蔣大娘縫得又快又密實，李雨晴見到真正的女紅,，驚嘆不已,。

　　此時的病房里點著油燈，氣氛和諧,。李雨晴講故事,，蔣大娘縫簾子，蔣老伯和香丫聽故事,。

　　等蔣大娘縫好簾子,，李雨晴請蔣老伯去撿了一塊石頭回來。

　　她在墻上釘好釘子,，用繩子拉好，把簾子掛在兩張床中間,。這樣兩邊人休息的時候就私密了,。

　　蔣大娘蔣老伯看了連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