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院
靈淵的房間門口,,月夕手里攥著什么東西,正在來回踱步,,似是在思量何事,,來回幾遍她似乎決定了,。
抬手準(zhǔn)備推開靈淵的房門,但是又遲遲下不去手,,頓了頓又放下手,,緊接著回頭又抬手把住門框,結(jié)果同上一次一樣,,還是沒有推開門
反復(fù)幾次之后,,當(dāng)她終于下定決心,準(zhǔn)備一咬牙推開房門的時候,,靈淵卻從里面開門拉開門,,兩人四目相對月夕嚇得連忙將自己手中的東西背到身后。
“王…王爺,,您醒了,?”
靈淵看見月夕眼神慌亂,還躲躲藏藏的,,勾唇一笑,。
“夕夕藏什么呢?”說著便要探到月夕身后查看到底藏的是個什么東西,。
月夕躲開靈淵伸過來的手,,“沒什么王爺,月夕去給您端早膳”說完便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留下一臉高深莫測的靈淵,。
……
直到用完早膳,靈淵也沒有看見過戲南塵,。
“月夕,,哥哥呢?”
“塵少爺說有點(diǎn)事情要去辦,?!?p> “哦,那哥哥可有說何時回來,?”
“這個具體少爺沒有交代”
“那好吧,,你把昨日四王帶來的東西給玄公子和夜公子送點(diǎn)過去”
“諾”
月夕走后,靈淵來到東羽的書房,,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靈淵不由觸景生情,她伸手扶著書架上的書冊,,回憶涌上心頭:
“淵兒,,這個字不是這樣寫的,你看著爹再給你寫一遍”
“淵兒,,昨天的書溫的怎么樣了,?”
“淵兒,你要記住,,天子安則國定,,國定則百姓祥,王朝易主乃國之大禍,,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要牢牢記住這句話,。”
“我記住了爹,,淵兒長大以后也要像爹一樣守護(hù)家國”
……
“爹,,淵兒想你了…”一個不留神絆掉了一冊竹簡,靈淵回神,,蹲下去撿書,,卻發(fā)現(xiàn)書架角的地磚有磨損痕跡,而且呈弧形有重疊,,靈淵當(dāng)即把住書架用力一推,。
果然,墻上傳來開門的聲音,,一間密室顯現(xiàn)在眼前,,靈淵震驚,快速起身走了進(jìn)去。
密室里的布置像是一件臥房,,床,,榻,梳妝臺,,桌椅,,一應(yīng)齊全,,細(xì)看之下倒像是個女子的臥房,。
梳妝臺的墻壁上有一女子掛畫,眉眼間與靈淵有幾分相似,,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lǐng)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看著裝不像是東國的人,有點(diǎn)像南境部落的人,,但又有點(diǎn)不像,,女子腰間佩戴著一塊青玉佩:
玉佩形狀大致半圓狀,邊緣有些不規(guī)則,,圖案獨(dú)特,,和女子服裝倒是挺映襯的,這些圖紋并不單純是樣式,,更像是某種象征,。
靈淵伸手撥開掛畫,畫后面墻上有一暗格,,暗格上也有圖紋,,與玉佩相似,靈淵仔細(xì)觀察了一番,,隨后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滴在圖紋上,。
只聽“啪嗒”一聲,暗格被打開,,里面只有一塊青玉佩,,靈淵將玉佩拿出來與畫上的對比竟然可以和畫上女子腰間的青玉佩合成一對,組成一個圓,,玉佩的背面刻著“爍玥”二字…
“王爺,?”書房外傳來夜子初的聲音,靈淵來不及多想,將手中玉佩別到腰間,,就匆匆關(guān)了暗室的門出去了,。
靈淵剛剛關(guān)好暗室門,轉(zhuǎn)身就看到夜子初推門而進(jìn),,她就知道按照夜子初的性格,,敲門什么的都是浮云,所以剛才才那樣匆忙,。
“喲,,王爺在呢?剛才喚來半天還以為沒人”
“沒人你就擅自進(jìn)我王府書房,?”靈淵氣定神閑的走到書桌前,。
“這不,王爺在嗎,,不能夠吧,?”夜子初尬笑,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你找我何事,?”
“我是來辭行的”
“哦?夜大公子轉(zhuǎn)性了,?”靈淵抬眼看著夜子初,,眼神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那王爺可會想我,?”夜子初雙手撐在桌前,,俯身靠近靈淵,邪魅的看著靈淵的眼睛,,毫不閃躲,。
靈淵向后一躲,腰間的玉佩露出了半截,,靈淵悄無聲息的將手放在腰間,,衣袖擋住玉佩。
眼尖的夜子初還是看見了,,他的眼神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一閃即逝,微乎其微,。
“夜府管家快到了,,王爺,再會,!”夜子初起身拱手作揖,。
“送送你,?”靈淵站起身回禮。
“不用了,,王爺忙吧,,保重”
“保重”
……
這幾天過得意外的平靜,靈淵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大概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都會有風(fēng)平浪靜吧,!
——書房
靈淵在桌案前翻著一本古籍,左手翻書右手執(zhí)一張畫紙,,畫上是一些圖紋,,細(xì)看之下與暗室那個女子玉佩上的圖紋一致,旁邊還有一堆古書,,堆放比較凌亂,,看樣子應(yīng)該是翻過的。
“淵兒在找什么,?”
頭頂傳來銀玄的聲音,靈淵嚇得猛抬頭,,
快速將畫紙反著放在桌上,,警惕的開口“你何時進(jìn)來的?”
“有些時間了,,看你太過專注,,就等了一會”銀玄笑著,端起旁邊的茶盞淺飲一口,。
“那是我的茶盞”
“又如何,?”銀玄壞笑一聲。
“送你了”靈淵無奈,。
“算是定情信物嗎,?”銀玄突然湊近靈淵,兩人之間距離近的只能容下一根頭發(fā)絲,。
靈淵一驚瞪大眼睛,,僵硬的坐在哪里,雙手無處安放,,書房內(nèi)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聲,,銀玄趁靈淵不備,一下啄在靈淵臉頰,。
速度很快,,等靈淵反應(yīng)過來銀玄已經(jīng)拿起那張畫紙看了起來。
“銀玄你卑鄙”靈淵氣急,。
“我的淵兒別生氣了”銀玄順著毛,。
“還給我”靈淵有了前車之鑒不會主動和銀玄動手,,相反還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因?yàn)樗廊绻€不知天高地厚的動手,,最后只會被占更多便宜,。
“你找這個做什么?”銀玄一秒正經(jīng)
“你知道,?”
銀玄點(diǎn)點(diǎn)頭,。
“愿聞其詳”靈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是月支國獨(dú)有的圖騰,,只有月支最高血統(tǒng)才可以佩戴帶有這種圖紋的飾物,,確切的說它代表月支的神族姓氏‘迦妲藍(lán)’,不過百年前月支就滅國了,,取而代之的是現(xiàn)在的周國,,吳國。而迦妲藍(lán)氏被認(rèn)為是神的使者,,擁有神力,,為吳,周國君所忌憚,,被盡數(shù)屠殺在天陵…”
“天陵,?是像皇陵這樣的地方嗎?”
“不錯,,月支國崇尚神論,,極重血統(tǒng),他們認(rèn)為只有血統(tǒng)純正的人才能和神溝通,,從而普化眾生,,而迦妲藍(lán)氏被諭為神的化身,他們會在迦妲藍(lán)氏中選一個作為神女,,平時主要負(fù)責(zé)與神對話,,傳達(dá)神令給國主,迦妲藍(lán)氏死后會葬入天陵,,那里是離天最近也是最純凈的地方,。”
“你是說月支國是被吳,,周覆滅的,?為何我找不到任何記載”
“因?yàn)閰牵艿膰粊砺凡徽?,尤其是周國君周漠,,他原本是炎赫氏,此為月支最低等的血統(tǒng),,也就是雜血統(tǒng),,姓炎赫的人不能考取功名,,不能經(jīng)商,只能做一些低等下作的活維持生計,,當(dāng)年周國開國皇帝晝漠·炎赫被月支國主提拔,,冒著阻撓破例入朝為官,還成為了月支國主的心腹,,可是晝漠下毒害死了月支國主,,乘機(jī)獨(dú)攬大權(quán),偽造詔書,,其中秘辛不用我多說,,想必你也猜得到,后來周國皇族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當(dāng)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還有很多,淵兒想聽嗎,?”
“那你說說看”靈淵拭目以待,。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吾愿三書六禮,,傾盡所有,只搏佳人巧笑,,共渡余生,!”(這是求婚的節(jié)奏哇)
誰都沒想到,銀玄居然說了一句情話,,還是在這種時刻,,可是靈淵心跳卻不自主的加快了。
“淵兒,,你待如何,?”銀玄靠近靈淵,等待回答,。
靈淵連連后退幾步“咳…嗯,,銀玄你跑題了”
“我在王府發(fā)現(xiàn)了這個”忙的靈淵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她拿出腰間的玉佩,,銀玄接過,,端詳片刻后:
“玉佩的主人應(yīng)該是一位神女”
“何解?”
“她的名字翻譯過來是‘閃爍的神珠’,,且圖案為迦妲藍(lán)氏,,名字里可以帶有與神有關(guān)的可見是何等的殊榮,,所以八九不離十了?!?p> “可是為什么會在王府呢,?”靈淵腦海里回想著那幅畫上的女子,越看她就越覺得和自己很像,,難道…
“你爹從沒有跟你提前過你娘嗎,?”銀玄引導(dǎo)著靈淵。
“爹,,從未告訴我任何關(guān)于我娘的信息,,我只知道我娘生下我沒過兩天就去了,至于我娘是誰,?來自哪里,?甚至叫什么名字?他都沒有跟我說過,,王府上下也閉口不提,。”靈淵眉頭微鄒,,似是在回憶,,她的語氣中帶著一點(diǎn)埋怨和不解。
“銀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靈淵眼里帶著求知,。
“我只知道你娘親是一位亡國公主?!?p> “所以…”她真的是我娘,,但是我卻提不起一絲情感,是因?yàn)槟吧鷨幔?p> “所以我剛才說的,,淵兒考慮的如何了,?”銀玄賊心不死。
好吧,,這個話題終究是沒有被轉(zhuǎn)移…
?。ū菊峦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