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聽下邊的人說,愛卿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
皇宮一間樓閣中,,早就備滿一桌菜肴,樓閣里依舊沒有宮女太監(jiān)們侍候,,還是只有司理理作陪,。
葉啟將那個車夫給的箱子放在椅子邊,打量了幾眼樓閣內(nèi)的布置,,然后坦然坐在椅子上說道:“沒事,。”
小皇帝看了一眼箱子,,知道這位主不愿多說什么,,也沒覺得不滿,笑著說道:“那就好,,知道愛卿喜歡飲酒,,朕特意拿出了美酒款待?!?p> 說完,,在她身旁坐著的司理理會意一笑,拿起一只玉壺走在葉啟身邊,給葉啟面前的酒杯斟滿,。
葉啟看了一眼司理理,,覺得對方果真如慶國都城中傳聞的那般傾國傾城,再看杯中美酒,,酒液清亮帶著淡淡晶瑩的綠色,,沒有慶國內(nèi)庫出產(chǎn)的白酒酒香四溢,只有一抹余香環(huán)在鼻間,,正如美人腰間垂下的一縷絲帶,,動人且勾人。
果真是好酒,。
等著司理理坐回小皇帝身邊,,小皇帝舉杯示意,然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今,。
葉啟也將酒飲盡,,只覺得胸口被一陣清涼盤踞,好不痛快,。
“如果愛卿喜歡這酒,,朕遣人給劍廬送去?!?p> 葉啟饒有興趣地盯著小皇帝的眼睛,說道:“那就多謝陛下厚賜了,?!?p> 小皇帝聽罷,空著的左手一僵,,面上卻是如故說道:“一些酒,,哪里說的上厚賜?”
……
樓閣中只有三人,,小皇帝擺開宴席拿出美酒,,應該是要說上一些不能讓外人聽到的事情,比如日后東夷城與北齊的合作,,再比如神廟的秘密,。
然而這場酒宴中的談話并沒有涉及這些,司理理只是安靜地坐在皇帝與葉啟中間給兩人添酒,,小皇帝只是問著一些東夷城的風俗,,葉啟則是一邊飲酒一邊回答皇帝的問題。
所以酒喝了很多,,這場酒宴也持續(xù)到了暮時,,一縷夕陽照進樓內(nèi),幾串風鈴被微風吹著發(fā)出了陣陣清脆舒緩的鈴音。
小皇帝在不知舉杯多少次后,,再一次舉杯飲酒,,然后不勝酒力,腦袋一頭栽在了桌上,。
司理理連忙看去,,發(fā)現(xiàn)陛下只是飲酒熟睡,不知怎么想起陛下設(shè)下這場酒宴的目的,,她低垂玉顏不敢去看那個來自東夷城的劍客,。
葉啟看著這一幕,無奈嘆息一聲,,拿起地上的箱子,,起身說道:“告訴你們陛下,女孩還是少要飲些酒的好,?!?p> ……
回到青山的居所后,葉啟將箱子放在院中石桌上,,將劍拔出斬在了箱子中間的金鎖上,。
金鎖劇烈晃動幾下,并沒有被他用劍斬開,。
“嗯,?”
葉啟有些詫異地看著完好無損的金鎖,盡管他只是輕輕出劍,,并沒在劍身附上內(nèi)力,,但自己手中的劍是四顧劍耗費無數(shù)財力與人力鑄造,世間哪有什么器物能夠阻擋它的鋒芒,。
堅固的箱子以及堅固的鎖,,這讓葉啟不由得想到了那個箱子,然后他再次揮劍,,這一次,,他用出了三成內(nèi)力。
便是在一聲刺耳的“當啷”聲后,,金鎖表面出現(xiàn)了裂痕,,葉啟繼續(xù)揮劍,金鎖徹底斷裂成了幾截金屬,。
箱子在金鎖斷裂后自動彈開,,展露出了里面的事物,那是一柄圓筒似的鐵質(zhì)兵器,,還有一封牛皮紙封好的信封,。
葉啟看著那柄鐵質(zhì)兵器,,不用去看那封信,已然清楚是誰將這個箱子送來的,。
南邊自然就是南慶,,有能力在上京城找到自己的只有那么幾人,陳萍萍是太監(jiān),,但是他有槍,。
……
無數(shù)年前,陳萍萍再一次率領(lǐng)黑騎千里奔襲,,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肖恩。
監(jiān)察院黑騎在執(zhí)行任務中從來沒有失敗過,,陳萍萍的謀劃也從來沒有落空過,,所以,肖恩被關(guān)在了監(jiān)察院最深處的地牢中,。
然而肖恩畢竟是肖恩,,為了這次的任務,陳萍萍武功被廢,,雙腿殘廢成了跛子,,自此之后,那個提及名聲就能讓慶國京都小孩啼哭的監(jiān)察院院長,,坐上了一輛輪椅,。
那個時候,太子剛剛登基,,慶余堂還是慶國最大的商行,,葉家那位神仙一樣的女子還沒有被一場大火燒死。
那位神仙一樣的女子擔憂跛了的陳萍萍的安危,,在某日,,發(fā)動了自己所有的能力,,秘密制造了兩把武器藏在了陳萍萍輪椅的扶手之中,。
武器的名字只有陳萍萍知道,它們叫做槍,。
……
“似乎很多人都愿意相信我,,四顧劍是,苦荷是,,肖恩也是,,還有陳萍萍也相信我,為什么,?”葉啟將箱子中的槍拿出,,感受著手中傳來的金屬質(zhì)感,,輕聲自問著。
道院只有他一人,,他的自問顯得是那么的干澀,。
“陳萍萍的槍,好東西,?!?p> ……
醉酒的小皇帝悠悠醒來,看著面前愛妃關(guān)切的神色,,不知怎么雙臉一紅,,然后將頭蒙在了被子中。
司理理輕輕一笑,,將頭探在皇帝蒙住腦袋的被子處,,說道:“那個人早就走了,陛下還是出來吧,,莫要憋壞了,。”
“哼,,朕連你都沒臉見了,。”皇帝腦袋蒙在被子中,,再加上心中的羞意,,聲音細微如同蚊蠅低鳴一樣。
司理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陛下不愿意見奴家,,那奴家走了?!?p> 小皇帝一把將被子扯開,,頭發(fā)亂糟糟的哪里還有身為帝王的威嚴,反倒有些普通少女應有的可愛,。
她扯住司理理的袖子,,說道:“不行,你得告訴朕他在之后說了什么,?!?p> 司理理白了小皇帝一眼,抬起玉手給她將發(fā)絲撥的順了些,,說道:“沒有什么,,只是說陛下身為女孩子,以后還是要少些飲酒,?!?p> 皇帝語氣膽怯又帶著希冀問道:“他說話時候的表情如何,?”
司理理心中暗嘆一聲,裝做沉思,,片刻后說道:“那位的表情倒沒有什么,,不過聽他說話時的語氣應該是關(guān)心陛下的?!?p> 被人關(guān)心對于北齊的皇帝陛下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被那個人關(guān)心,,卻讓小皇帝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笑了起來,。
她對某人的情愫產(chǎn)生是在那夜在青山之后,有些莫名,,當然,,她不否認那個人長得很好看,也不否認對方的武功讓自己嘆為觀止,,更不否認自己很想將對方自然流露出的驕傲折服,。
“木蓬的藥是什么東西,連個人都迷暈不了,?!?p>
紫衣御風
感冒頭痛,今天可能一更,,抱歉各位書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