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從對話本我的狀態(tài)中回到現(xiàn)實,，陳霄的思維還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他看了看身邊,，羅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去了,，而且還很貼心地給他關(guān)上了盥洗室的房門。
于是他趕緊用面前的洗手臺洗了把臉,，然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羅亞就待在客廳里面沒有走遠,，在陳霄出來的時候,，看到她正待在那副騎士盔甲的身邊,。
聽到響動，羅亞也轉(zhuǎn)過了頭,，接著她出聲道：
“你問完了,？”
“是時間到了?！?p> 陳霄有些無奈：
“我問是問了,，但我的本我就跟一個謎語人一樣?！?p> “這是正常的,，畢竟你的本我只是你本能欲望的集合體，你指望它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和你交流本來就不現(xiàn)實，它只能夠給你一些啟示,?！?p> 羅亞頓了頓，又問：
“那么,，你的本我有對你說些什么嗎,？”
“他先是說他很餓,?！?p> “嗯……還有呢?！?p> “還有,。”陳霄說道：“他說他需要一雙眼睛,?！?p> “很餓、變強,、需要一雙眼睛……”
羅亞沉吟了片刻,，接著道：
“我知道了，不過除了這些,，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剛剛在我的盥洗室里吃了什么東西？”
“嗯,？”
陳霄納悶道：
“誰會在盥洗室里吃東西的,？你別黑我啊?！?p> “不,，我聽見你咀嚼東西的聲音了?！?p> 羅亞篤定道：
“你肯定是吃掉了什么,。”
“我咀嚼的聲音……等等,?！?p> 陳霄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他扯出自己胸前掛著的香囊吊墜,，打開來一看,，果然，里面的那份來自人體模型的靈性殘留物已經(jīng)不在了,。
在與本我對話時的幻覺中,，他為了緩解本我的饑餓，而把那個東西遞給了本我，在他的視角里,，這個東西是被本我給吃掉的,，而在羅亞看來，這東西應(yīng)該就是被他給吞掉的,。
在陳霄把前因后果告訴羅亞后,，這個少女點頭道：
“是么，那你現(xiàn)在最好試一試,，自己的能力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
“我知道了,?！?p> 陳霄走回了盥洗室，重新站在那面鏡子的面前,，并且開啟了自己的能力,。
能力開啟后，他依然可以自由地進出鏡面,，他嘗試著借助鏡面的反射來偽裝成羅亞的模樣,，結(jié)果也很成功。
“好像沒什么變化啊……”
保持著羅亞的模樣,，陳霄離開盥洗室,，朝著客廳走去，不過就在他剛剛走入光線較為明亮的客廳時,，卻忽然發(fā)生了異狀,。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先邁入客廳的那條腿，在光線的照射下居然不見了,。
“咦,？”
“怎么了？”聽到陳霄疑惑的聲音,，羅亞問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陳霄又向前走了兩步，然后他發(fā)現(xiàn),，在光芒之中,，自己徹底地“消失”了。
“我突然多出了一個隱形的能力,?！?p> 陳霄低頭看著自己那完全不可見的雙手，說道：
“不,，應(yīng)該說,，我獲得了一種可以在光線照射下隱藏自己的能力,。”
“那么……”
羅亞一針見血地問道：
“這和你剛剛在盥洗室里吃掉的那個靈性殘留物,，是否有關(guān)系呢,？”
陳霄仔細回想了一下人體模型瘋狂追殺身處黑暗者，卻又在光線中無法動彈的規(guī)則,，結(jié)合著自己的能力,，他忽然明白了過來。
并不是“光線”能夠控制住那個人體模型,，而是在光線下,，那個人體模型無法捕獲到目標而已。
“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系的,?！?p> 陳霄答道。
“那我大概明白你的‘儀式’是什么了,。”
羅亞微微地抬了抬下巴,，接著道：
“因為你的覺醒是通過吞噬夢魘留下的靈性殘留物成功的,，所以你的‘儀式’也必須要吞噬相應(yīng)的靈性殘留物才行，這就是你的本我對你說的‘很餓’,。而根據(jù)他的另外一句話‘想要一雙眼睛’來看,，恐怕，你想要完成晉升,，需要吞噬掉一只規(guī)則與‘眼睛’有關(guān)的夢魘的靈性殘留物才行,。”
說完,，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羅亞說的顯然并非易事，目前來說,，夢魘本來就只能夠依靠另外一個夢魘的獵殺規(guī)則來進行破壞,，而且這些夢魘每一個都有主動避開其他夢魘獵殺規(guī)則的本能，到目前為止,，陳霄所破壞掉的三只夢魘中,，除了人體模型的弱點實在是太過明顯以外，鏡子夢魘和喚名夢魘,，都是用某個活人去當誘餌后,，才成功誘導(dǎo)它們?nèi)ビ|發(fā)其他夢魘的獵殺規(guī)則的。
更何況,，這次晉升的“儀式”還特別要求夢魘本身需要和“眼”有關(guān),，要湊齊這種靈性殘留物，里面的不確定因素也太多了。
不過陳霄倒是很快就振作了起來,，他對羅亞說道：
“我知道了,，只要弄到了與‘眼’有關(guān)的靈性殘留物，再吞噬下去就可以了,，對吧,？”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绷_亞回道,。
“很好?！标愊霈F(xiàn)在已經(jīng)豁出去了,，因此即便要找尋這種夢魘危險重重，他也覺得沒什么所謂,。
“不過話說回來,，所謂的‘晉升’，到底有什么好處,？”
聽到陳霄的疑問,，羅亞稍微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然后回應(yīng)道：
“這個嘛,，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們能力者的精神與靈性就像與夜晚相連的船錨，通過‘儀式’,，我們可以讓船錨變得更粗更長,，由此從夜晚這片暗海中打撈出更多的東西。具體表現(xiàn)來看,，就是在晉升以后,，你的能力強度會提升，能力的種類也會增加,?！?p> “可我剛剛吃了那份靈性殘留物以后，也得到了新的能力啊,?！标愊稣f道。
“那是因為你是特別的,，本來,，靈性的殘留物對人類的身體來說應(yīng)該是無用的物質(zhì)，通過吞噬靈性殘留物來覺醒的人,，我也只聽說過你這一例,?！?p> 羅亞回答道：
“當然，‘晉升’的好處,，除了這些你通過吞噬靈性殘留物能夠滿足的以外,，還有一個，那就是晉升也會拉進我們和夜晚之間的距離,。也就是說,，當我們完成‘晉升’以后，我們會變得更加接近那些于夜晚作祟之物,，具體表現(xiàn)出來,，就是我們的能力限制會變得更少。比如說你現(xiàn)在的能力,，無論如何都需要借助一面鏡子才能夠完成,，當你晉升以后，說不定不需要借助鏡子,，你就能夠完成‘隱形’了,。”
“原來如此,?！标愊鳇c頭道：“所以越高級的能力者，他們對于能力的使用也更加方便……現(xiàn)在各國對于能力者的等級劃分是怎樣的,？”
“現(xiàn)在只有三個等級?！甭牭疥愊龅膯栴}以后,，羅亞答道：“最下位的是‘個體’，像你這種剛剛覺醒的能力者都屬于此列,，然后是‘基盤’,，這是大部分中堅們所在的位置，再后來就是‘光輝’,，這是目前這個世界的人類所能夠達到的極限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