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晨光熹微,周彥早早的就起了床,,坐在窗邊,,靜靜的等待著白家來人。
雖說他覺得這事兒差不多都是板上釘釘了,,但是誰又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差錯呢,。
眼見著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終于,,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白家大門徑直向慶云客棧走來
“臥槽,,來了來了”
也沒多想,周彥飛快地跑下了樓,,準(zhǔn)備去迎接嬋兒的到來,。
“嬋兒姑娘,可是來報喜的”
剛下到門口周彥就碰見了迎面而來的嬋兒,,直接就迫不及待的沖了過去,。
“嗯……,這位公子,,我們可曾相識,?”
這一舉動倒是把嬋兒嚇得不輕,走在街上突然被陌生人給攔住,,倘若不是這人長得帥,,指不定她就找人來收拾他一頓了
“嗯?”
周彥也是一臉茫然,,這才一天啊,,貴人多忘事也不是這么忘的吧
但是看她這樣兒也不像是裝的啊。
周彥看了看自己的裝束,,隨后才反應(yīng)了過來,,感情自己這洗個澡還真就是換了個人了唄。
“是在下唐突了,,嬋兒姑娘,,在下乃是周彥,周清栩,,昨日哪位落魄書生”
反應(yīng)過來的周彥抱拳致了歉,,這才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周公子啊,周公子這一換洗,,小女子還真是沒認(rèn)出來”
嬋兒仔細(xì)大量了一番,,這才掩嘴輕笑道
“不過嬋兒倒是沒想到,,周公子竟然這般英俊,這一身藍(lán)袍倒是非常合身呢”
說著說著,,周彥發(fā)現(xiàn)嬋兒的臉居然紅了起來,,一雙明眸躲閃起來,竟然不敢再直視他了
“咳咳”
周彥一聲清咳把胡思亂想的嬋兒給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嬋兒姑娘此次前來可是為昨天之事,?”
“是的,公子所作之詩甚合小姐心意,,這次前來就是奉命帶公子去見老爺?shù)摹?p> “那就煩請嬋兒姑娘帶路了”
“不麻煩不麻煩”
還沒緩過來的嬋兒面紅耳赤的走在了周彥前面,,留下周彥一人在后面輕笑著
這就是長得帥的感覺嗎?
真棒,!
沒過多一會兒,,周彥就跟著嬋兒暢通無阻的進(jìn)了白府,一路上的下人都對著嬋兒十分的恭敬,,想來她在這白府也是有點(diǎn)地位的,。
“老爺,小姐,,這就是周公子了”
嬋兒帶著周彥來到了白家正堂,,正堂上,白啟元正端坐在上面,,手里還拿著一本書看得非常起勁,。
“白老爺好”
周彥也跟著朝白啟元行了個禮。
“你就是周彥了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啊,,難怪能寫出這般好詩”
白啟元放下手中的書,一臉祥和的笑著說道
“白老爺過獎了,,拙作而已”
周彥笑道
“哈哈,,不必謙虛,不必謙虛”
“不知道周公子師從何家啊,,以周公子的文采,,想必定是名師大家吧”
白啟元端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也沒說讓周彥坐下的話
“白老爺過譽(yù)了,家?guī)熇顟寻?,只是一名普通的教書先生罷了”
周彥恭敬的說道
“李懷安怕……”
白啟元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又在瞬息之間熄滅。
“那周公子為何來這清河城啊”
“在下本是奉家?guī)熤蛩闳ネ@羽書院的,,奈何途經(jīng)這清河城外之時遭遇了匪徒,,一身盤纏和家?guī)熕舻呐e薦信一同被劫走了,又正好遇見白府聘人,這才留在了這清河城內(nèi),,想賺點(diǎn)盤纏再說”
周彥拱手,,面無表情的說道。
“嗯,?驚羽書院”
白啟元心中一震,,就是他沒錯了。驚羽書院可是和洛江書院,、寰宇書院并稱為靖國三大書院的啊,,那可不是你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必須得有點(diǎn)真才實(shí)學(xué)自考或者得到高人舉薦才有可能進(jìn)去的,。就像城北的李湘,,僅僅是當(dāng)了個巨鹿書院的學(xué)生,就一步登天,,就連清河城的官家都不敢招惹了,,要知道,驚羽書院可高了巨鹿書院不止一籌啊,。
“你家家?guī)熓抢顟寻?,可是號稱一身浩然氣,蕩破九重天的懷安居士”
白啟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周彥,。
“嗯。,。,。好像是吧”
周彥思索了一番,前身的記憶里好像是有過這句話,。
應(yīng)該是他質(zhì)問李懷安有沒有偷看隔壁寡婦洗澡的時候,,李懷安說過“老子一身浩然氣,蕩破九重天,,怎么可能做出這等下流之事”
就因此前身還被罰抄了兩本書呢,。
“如此甚好,甚好”
聽到周彥的肯定,,白啟元直接兩眼放光,,喃喃自語道。
要知道,,當(dāng)初的李懷安號稱懷安居士,,乃是驚羽書院的院長,修得一身浩然正氣,,乃是整個靖國第一文修者,,曾以一己之力,,鎮(zhèn)壓了幾乎有整個洛城大小的鬼蜮,也因此一戰(zhàn)封神,,不過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李懷安銷聲匿跡,近十年以來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這也是為何白啟元第一時間聽到李懷安的名字卻不敢相信的原因,。
“來來來,周公子請坐”
想到這些以后,,白啟元看待周彥的眼神都變了,,直接走下來拉著周彥就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還不快給周公子上茶,愣著干嘛”
白啟元看著還愣在門口的嬋兒,,厲聲喝到
“是,,嬋兒這就去”
不多一會兒,嬋兒就端著杯新泡的茶遞給了周彥便又退了下去,。
“周公子啊,,這可是從臨安城里的那顆古茶樹上采摘的茶葉,那可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啊”
白啟元指著那杯茶說道
看著眼前態(tài)度變化極大的白啟元,,周彥也發(fā)覺了不對勁
難道前身那個經(jīng)常偷看隔壁寡婦洗澡,,還喜歡和女人撩騷的便宜師傅是個什么隱藏大佬?
“白老爺,,這茶就不喝了,,太貴重了”
周彥把茶推到了白啟元那邊,繼續(xù)問道
“白老爺,,您莫不是和家?guī)熓桥f識,?”
“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商人,,怎么敢和懷安居士攀親帶故”
聽到周彥的話,,白啟元直接把喝進(jìn)嘴里的茶都給吐了出來,連忙擺手,。
“懷安居士……”
這個名字他是記住了,,他覺得他有必要去了解一下他這個便宜師傅了。
“白老爺,,還是說正事吧,,您當(dāng)街招人想必是遇見了什么難題吧”
“周公子果然聰慧”
白啟元也放下了手中的茶,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周公子可知洛江詩會”
“略有耳聞”
周彥點(diǎn)點(diǎn)頭,,這都是他從前身的記憶中得知的,。
起初洛江詩會還并不叫詩會,而叫武會,,洛江武會三年一度,,乃是由靖國的皇子主持,各大家族將會派遣族中最為出色的人參加比武,,前十者將會決定洛江碼頭的分配,,而且更重要的是,勝者還有可能被靖國皇族看中,,那才是一飛登天,。
后來由于眾人比武手下沒有輕重,于是便全全決議以詩代武,,于是就有了洛江詩會,。
“本來我白家僅僅只是個小富商而已,但是由于我家小女練武天賦極佳,,前年被蜀山劍宗宗主看中,,收為了關(guān)門弟子,這才導(dǎo)致我白家勢力大漲,,而且劍宗還把清河與洛河交界處的碼頭劃給了我家,,所以今年這洛江詩會才有了我白家的一席之地”
“這不是好事嗎,怎么白老爺還愁眉苦臉的”
周彥有些疑惑,,能參加詩會就說明了白家地位了啊,,而且能在皇族面前拋頭露面還不好嗎?
“周公子稍安勿躁,,且聽白某細(xì)細(xì)道來”
白啟元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
“這本來是好事的,但是我們卻找不到參加詩會的人選了”
“本來詩會大家都很心照不宣,,都會尋找外援裝作自己族人,,本來我白家也物色好了人選,乃是洛江書院的一名學(xué)士,,叫做秦風(fēng),,本來交易都做好了,我白家也給了定金,,可奈何這秦風(fēng)半途悔了約”
說到此處,,白啟元的聲線都加重了許多,連帶著手都握成了拳頭
“本來我是很生氣的,,可是后來一調(diào)查才知道,,原來是洛城的杜聿明在搗鬼,他家乃是洛城最為有名的富商,,而且他爹杜市是洛江書院的副院長,,他的哥哥杜聿玉還是當(dāng)今公主的駙馬,地位遠(yuǎn)不是白家能比的,,他早就放話,,不允許任何人幫助白家,,否則就是與他與杜家為敵”
“想來是當(dāng)初是老夫拒絕了他的提婚,這才讓他懷恨在心”
白啟元咬牙切齒,,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把手拍得通紅。
“要不是其余兩家書院離洛城太遠(yuǎn),,怎么可能讓他這么囂張,,更不至于無人可用,迫不得已當(dāng)街招人了”
要知道,,他經(jīng)商這些年還是有點(diǎn)人脈的,。
“白老爺不必如此生氣”
周彥趕緊出言安慰道,但是說起來他還是得感謝那個杜聿明,,要不是他,,他也不可能來到白府,說不定就餓死在清河城了,。
平復(fù)了下心情,,白啟元這才悠悠的開口道
“老夫確實(shí)不用生氣了,當(dāng)初當(dāng)街找人的時候就沒報太大的希望,,找個二流書院的人就差不多了,,可是沒想到老夫三生有幸,竟然遇見了周公子”
白啟元抓住了周彥的手,,滿臉希冀的望著他
“周公子乃是懷安居士的高徒,,是此次詩會的不二人選啊”
“白老爺過獎了,到時候鄙人一定竭盡全協(xié)助白家”
周彥用力把手抽了出來,,起身恭敬的說道,。
“哈哈哈,甚好甚好”
白啟元也起身拍了拍周彥的肩膀,,說道
“這兩天周公子就在白家住下吧,,小女會安排好一切的,到時候只需周公子在詩會上小露一手即可”
“那在下謝過白姥爺了”
周彥拱手行了個禮,,在嬋兒的帶領(lǐng)下走向了白家后院,。
“老爺,您就這么相信他,?要知道懷安居士可是從來沒有過收徒的傳聞啊,,就連當(dāng)今三皇子親自上門都被婉拒了的啊”
就在周彥走后,從幕簾后面走出來一個穿著華服,,金玉滿身的中年婦女
“哼哼,,我怎么可能僅憑他一人之詞就信了,我又不是傻子”
白啟元做到椅子上,施施然的端起一旁快要涼了的茶,,連帶著茶葉兒一口悶了下去
“當(dāng)然,,我覺著他也不像是再說假話,畢竟他的詩可做不得假,,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抄襲的可能性”
“但是他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啊,,要知道李懷安什么人,他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個普通人”
那婦人聽得白啟元的話,,也是一臉困惑的坐到了一旁,皺著眉盯著白啟元
“秋華啊,,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畢竟我白啟元可不是那么好騙的,他不是說他有一封舉薦信落到了山匪手里嗎,,那我就把這附近的匪徒剿完咯,,搜得到信那不就完了嗎”
白啟元抓著那馮秋華的手,一臉自信的說道
“好了,,夫人不必為此事猶豫了,,還是趕緊把該辦的事宜辦好吧,畢竟十五就是洛江詩會了,,可不能耽誤了”
“好好好,,就屬你最聰明”
馮秋華白了眼白啟元,拖著長裙走了出去,,留下白啟元一人在正堂里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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