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看著孫慶第,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困惑,。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費了那么大的勁,才求來二皇子的千金一諾,居然只是想要二皇子給他開間房?”
“太浪費了?!?p> “隨便求個什么都行啊?!?p> “以二皇子的身份,,就算是將他安插進官府,也不是不可能的,?!?p> “恃才傲物吧?!?p> 眾人議論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不過孫慶第和二皇子都沒有去管這些聲音。
此時此刻,,兩人深情對視,。
“你確定?”
“我確定,?!?p> “我最后在問一個問題?!?p> “愛……呸,!草民不勝酒力,怕一會兒喝大了,,會倒頭就睡,,到時候沒錢付賬,可就要被怡紅院的人給扔出去了,?!?p> 孫慶第朝著二皇子抱了抱拳,語氣很誠懇,。
而一直坐在一旁很安靜的李園園,此時卻眼前一亮,,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
孫慶第回頭,看到她滿眼期待的盯著自己。
然后他又將腦袋轉(zhuǎn)了過來,。
李園園眼神中浮現(xiàn)一抹懊惱,,俏麗臉蛋氣鼓鼓的盯著孫慶第,一臉的不服氣,。
二皇子看到這一幕,,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朝著身后老者一揮手,。
老者恭敬上前,,雙手捧著一個牌子。
牌子是木頭所造,,并不是用金屬打造,。在大夏只有官方的牌子才能用金屬打造,而普通人之間流傳的牌子只能用木頭,。
二皇子走到孫慶第的面前,,抓著他的手,將牌子放在他的手里,。
“這個牌子給你,。”
“有了這個,,你以后在整個瓶子口消費全免,。”
孫慶第忽然覺得牌子有些燙手了,。
“那謝過二皇子了,。”
他笑著,,不動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然后打量了幾眼牌子,很簡單的一個木頭牌子,,上面刻著貴賓二字,,用紅墨描了一遍。
這么簡陋的牌子,,也不怕有人仿制,?
還是說不怕人仿制?
他正想著的時候,,二皇子忽然湊近他,。
壓低聲音道:“另外用這塊牌子的時候,別太招搖,,這牌子是我父皇的,,你用的時候記得說是黃老爺給你的,,這里面的商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p> 好家伙?。?p> 原來這還有二級密碼呢,。
孫慶第的手一抖,,差點沒把這塊御用飄唱牌給扔出去。
他將牌子放進懷里,。
“二皇子放心,,等我回家后,一定好好對待這塊牌子,,絕對讓它能發(fā)光發(fā)亮,。”
孫慶第已經(jīng)決定了,。
等回去之后,,就把這牌子給供起來。
這東西何止?fàn)C手了,,簡直就是要命的玩意啊,。
“哈哈哈,果然上道,?!倍首庸恍Φ溃骸澳菍O兄可一定要讓它發(fā)光發(fā)亮,一定不能埋沒了這么好的東西,?!?p> 孫慶第第一次主動握住了二皇子的手。
他語氣真誠道:“我保證,?!?p> 二皇子也很感動,反手重重握住了孫慶第的手,,并在他反應(yīng)過來前扣死了,。
“既然我們都這么的一見如故了?!?p> “那不如孫兄就挪個位置,,和本皇子坐一張桌子可好?”
孫慶第把手往外抽了抽,。
紋絲不動,。
于是他感動的都要哭了:“那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二皇子的厚愛,?!?p> “好說,,好說?!?p> 二皇子拉著他的手。
兩個人快樂的坐在了一起,。
最起碼在剩下的人眼中,,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等孫慶第坐下后,。李園園也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重新坐下。
“孫公子,,我給你倒酒,。”
說著話,,她將一碗酒倒?jié)M,,推到了孫慶第的面前。
孫慶第看著面前的酒碗,,有看了看李園園,,然后又看了看剩下人手里端著的小酒杯,最后他的視線又停留在了李園園的身上,。
“那個……這酒是不是有些多?。俊?p> “多嗎,?”
李園園眨著無辜的眼神:“奴家見公子剛才喝酒如此豪邁,,覺得公子應(yīng)該會喜歡用碗喝的?!?p> 她的眼神無辜,,她的語氣委屈。
“公子是在怪我,?”
看著李園園那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孫慶第仿佛聞到了空氣中的茶香,,味還挺純,。
“這酒碗也還不錯?!?p> “雖說不夠文雅,,但是足夠豪放?!?p> 二皇子這個時候忽然插了一句,,算是給李園園解了圍,。
孫慶第收回視線。
覺得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找二皇子要房間,是為了到時候去抓趙逢雨的時候,,制造出醉酒昏睡,,一直在房間里躺著的不在場證明,,。
而李園園這波操作,,明擺著是沖著折騰他一整晚去的。
這不是從不從的問題,。
這是想不想死的問題,。
是要想個辦法了。
索性孫慶第這次過來的時候做足了準(zhǔn)備,,其中的一些準(zhǔn)備正好能讓他處理這件事情,。
眾人再一次落座后,曲水流觴便正式開始,。
站在水車旁的小廝,,早就準(zhǔn)備好了酒杯,就等著曲水流觴的開始,。
這曲水流觴是大夏權(quán)貴子弟最喜歡玩的一種游戲,,一開始是上巳節(jié)后眾人消遣的一種習(xí)俗,逐漸演變成了文人墨客的詩酒唱酬的一種雅事,。
眾人坐在院中小河的四周,,會有酒杯順流而下。
酒杯停在誰那里,,誰就要取杯飲酒,,寓意消除災(zāi)禍,還要吟詩一首,,以示誠意,。
但就在這個時候。
“殿下,,這次的曲水流觴,,不是要孫慶第開頭,才算是開始的嗎,?”
“他還沒吟詩,,怎么就開始了?”
一道聲音讓熱鬧起來的現(xiàn)場,,再一次陷入到了冰點,。
所有人都看向趙逢雨,。
他想干什么?
二皇子此時正在興頭上,,就算是想要打擊報復(fù)孫慶第,,也不該急于一時啊。
趙逢雨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
但他忍不了,。
尤其是看著李園園那嬌羞的模樣后,他根本忍不了,。
上一次是這樣。
這一次還是這樣,。
孫慶第每一次都會從他的手里將李園園搶走,,還搶的那么輕松,那么愜意,,關(guān)鍵是他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看的他心中怒火難燒。
二皇子眉頭微皺,,看向?qū)O慶第這邊,。
孫慶第笑道:“也行?!?p> “那還請二皇子給擬定一個題目,,草民一定會盡全力的?!?p> 二皇子想了一下,。
“既然上次龍門詩會以春為題,那我們這次就夏……”說道這里,,二皇子語氣一頓,,想到這個字和國號撞了。
“那就秋吧,?!?p> “好?!睂O慶第點了點頭,,然后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