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元年的正月初一,,大家都在喜氣洋洋的過新年,,大家都在迎接新氣象。
而此時的南京,,到處都是馬蹄聲和盔甲碰撞在一起的聲音,。
“開門、開門,,再不開門就撞門了,!”
此時的錢謙益躲在門后瑟瑟發(fā)抖,當他聽到家仆匯報說錦衣衛(wèi)和軍隊來了,,他就已經(jīng)知道他要完蛋了,,他的事發(fā)了。
“走開,!”
門外的羽林軍見遲遲不開門,,直接找來了一根大木頭,四個人抬起來便直接撞向了大門,。
錢謙益已經(jīng)心如死灰,,但是他不甘心,他堂堂的東林清流君子,,甚至在江南士紳里面都有極高的威望,,怎么能被這些鷹犬如此侮辱?
索性直接去后堂準備懸梁自盡算了,,正當他準備好了白陵站上椅子的的時候,,外面二十幾個錦衣衛(wèi)和軍士一哄而入,羽林軍的軍士見狀正要阻止他,,而旁邊一名錦衣衛(wèi)總旗攔住了他,。
“反正抓他回去也是要死的,還不如給他個順水人情,,讓他自己吊死算了,!”
而眾人也覺得言之有理,這樣自己還能省點功夫呢,,便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他自盡,。
而錢謙益哪里敢死?他這么做只是演戲的,,他算好了時間,,等他們進來自己就上吊,他本以為這些人肯定會阻止自己的,這樣自己的就暫時無事了,。
等到以后他們將此事告訴陛下,,陛下肯定會被他的行為感動,認為自己是忠良義士,、不懼斧鉞,,這樣自己至少能保住性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錦衣衛(wèi)的手上雖然沾血無數(shù),,但是他們也沒親眼見過人自盡的,而羽林軍的軍士更加好奇了,。
足足過了半刻鐘,,眾人見錢謙益都已經(jīng)準備了這么久,怎么還不開始呢,?
“哎,,你到底吊不吊啊,!”
一名軍士終于忍不住了,,你特么倒是快點啊,磨磨蹭蹭的,。
錢謙益扭扭捏捏的說道:
“吾生來懼高,!”
就這點事?站的高一點就不敢死了,?
“那你用我這把刀自己解決吧,!”
那名錦衣衛(wèi)總起倒是很大方,直接將自己的佩刀撥出來丟在地上,,錢謙益又小心翼翼的將刀撿起來,,可是要過了一會功夫,眾人一見他還沒下一步動作,,便疑惑的問道:
“你又怎么了,?”
“吾怕刀劍利器之痛!”
那名火爆的軍士一聽便忍不住了,,正欲罵他便又被攔住。
“那你服毒吧,,這吃個藥喝個水你總不怕了吧,?”
錢謙益臉色微微一變,又道:
“吾只喝熱水,,不喝涼水,!”
“嘭!”
那名軍士實在忍不住了,,這死來死去還不死,?直接一腳就將錢謙益踢翻在地大罵道:
“你這狗東西是不敢死吧,,那你還在這裝什么?老子踢死你,!”
說完便又狠狠的踢了幾腳,,踢的錢謙益哭爹喊娘。
“算了算了,,可不能真把他踢死了,,帶走吧!”
說完也往錢謙益身上吐了口口水,。
“真是個賤骨頭,!”
“張鳳翔,你的事發(fā)了,,是要本指揮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識相一點,?”
時任南京太常寺少卿的張鳳翔是朱由校的重點打擊對象,他還特意在手諭上告訴田爾耕,,此人必須要帶回京師處置,,田爾耕見皇帝如此重視,便親自來抓捕他了,。
朱由校之所以要重點照顧他,,是因為他也是一個不要祖宗、甘當奴才的狗東西,,連錢謙益都不如,。
錢謙益在歷史上后來至少還為反清復(fù)明做出了不少的貢獻,鄭成功差點光復(fù)南都就是因為有錢謙益的情報,,如果不是鄭成功猶猶豫豫,,判斷失誤,是真的可以光復(fù)南都祭拜孝陵的,。
而這個張鳳翔在崇禎年間就官至尚書,,深受崇禎皇帝信任,可是他后來居然投降了滿清,。
投降滿清也就算了,,他反而出謀劃策,幫助滿清屠殺自己的同胞鎮(zhèn)壓各地義軍,,而且自投降滿清后完全換了個人,。
錢也不貪了,名望也不要了,,而且本事還漲了不少,,甘愿跪在蠻夷的腳下,也不口口聲聲的之乎者也了。
“本官有何事發(fā)了,?依本官看,,是你們這些鷹犬即將大難臨頭了,想必諸公此時已經(jīng)向陛下諫言了,,本官最多幾日牢獄之災(zāi)而已,!”
朱由校在北京的大清洗此時還沒傳到南方來呢,這就是為什么朱由校讓張世澤他們快馬加鞭的趕到南京來的原因,,不能給他們反應(yīng)時間,。
“還在這做這青天白日夢呢,陛下令旨,,即刻抄家,,一只狗也不能跑出去,敢反抗者,,就地斬殺,!”
田爾耕身后幾十名錦衣衛(wèi)和軍士立時行動起來,張鳳翔家中是雞飛狗跳,,他怒道:
“鷹犬,,爾敢!你死期不遠矣,!”
當天,,南京過了一個人心惶惶的新年,魏國公還從京營中調(diào)了三千軍來維持各處安穩(wěn),,又派家丁四處宣告,,才將南京安定下來。
張鳳翔,、王家祿,、沈厷、李日宣等近二十余名南京留守官員被打入南鎮(zhèn)撫司詔獄并抄家,,錢謙益等七十余名士紳也被打入詔獄抄家,。
而李之才所領(lǐng)的孝陵衛(wèi)和羽林軍,以陛下詔令名正言順的駐守了南京,,與田爾耕一起幫朱由??垂苷麄€應(yīng)天府。
大明兩京,、俱在朱由校掌控之中,。
……
朱由校是被人抬著回去,這明朝的酒有這么厲害嘛,?盡管他現(xiàn)在意識還算清醒,可是他的身體就是有點不受他控制了。
“陛下,,喝口醒酒湯吧,!”
朱由校看著眼前這個乖巧漂亮,、聲似銀鈴的女人,,只感覺他的腎上腺素在急劇上升。
這其實也是劉太妃有意安排的,,根據(jù)皇帝登基以來的種種行為,,她實在是有一點不放心。
她聽說乾清宮大部分都是太監(jiān),,只有幾個行事老練的老宮女,,這皇帝不近女色還得了?
她生怕又來個孝宗皇帝,,正好今天有這個機會,,她干脆試探一下皇帝到底近不近女色。
天可憐見,,朱由校真的不是什么柳下惠啊,。
而且朱由校也一直在為自己親征之事?lián)鷳n,索性也順其自然了,,管他的,,先給自己生個兒子再說,反正萬一自己真的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便宜了別人,。
很快,乾清宮內(nèi)就只剩下朱由校和琴兒兩個人了,,王朝輔面帶笑容的親自守在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