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了解這個小世界,但實際上離也只是跟在丁軻后面,,在每個劍峰之間來回轉悠,。
不同的劍峰之間,并沒有路,。
溪流境的幾位長老能直接飛過去,,而溪流境以下的就需要妖獸載著。
走遍所有宮殿后,,又跟著丁軻在碧綠色的湖面上,,漫無目的悠閑自在的劃著竹筏。
劍峰共有十七座,,毫無規(guī)律的聳立在這個小世界,。
“其實這個小世界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是可惜后來的人們實在太弱了,,根本沒有實力去探索這些秘密,。久而久之,這些秘密也就被當成傳說,,然后遺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竹筏劃到一座劍峰前,,仰望這座高聳入云的劍峰,,丁軻嘆息道:“我想要將這些秘密都挖掘出來,但是我天賦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 ?p> “離,你想知道這些秘密嗎,?”
話音一轉,,丁軻直勾勾的看著離。目光與平常似乎有些不一樣,,但離并沒有注意,。
“想是想,但這些秘密這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知道了會不會不太好,?”
其實他對這里所謂的秘密并不感興趣。相較之下,,他現(xiàn)在更想見到江鱻他們一家,。他特別想看看,江鱻看到他時會是什么表情,。
大吃一驚,?不可思議?喜出望外,?喜極而泣,?會不會因為自己半夜失蹤,見面就追著自己打,?
想想就讓人期待?。?p> “你現(xiàn)在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知道了也無所謂,。”
不再去看著離,,丁軻劃著竹筏緩緩靠近劍峰,,直至抵在劍峰滿是樹藤的石壁上。
“其實是我想知道這些秘密,。但是我一個人打不開他留下來的封印,,估計需要你來搭把手?!?p> “愿意幫我這個忙嗎,?”
丁軻口中的“他”,想來就是這片虛天的主人,。只是在知道了那段歷史后,,丁軻有些難以接受事實,所以沒再稱呼這虛天的主人祖先,。
“我真的行嗎,?”
離有些猶豫,。
封印這種東西,他現(xiàn)在一竅不通??!
而且他只是一個修煉了十天的萌新,不添亂就算了,,確定能搭把手?
“就只有你能行,。這些封印都是他用《御煉》留下來的,能解開封印的,,現(xiàn)在也就只有修煉《御煉》的你了?!?p> “那,我勉強試試,?”
想了想離還是答應了,。
這幾天丁軻幫他解決的問題不少,,雖然他現(xiàn)在想見江鱻他們,,但如果眼前的這個忙都不愿意幫丁軻的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雖然他是這里所有人的希望,,但也不應該理所當然的向丁軻他們無限索取啊,!
或許他無限的索取丁軻他們也會滿足他,,但他心里過意不去。
“站穩(wěn)了,!我現(xiàn)在要打開密道的入口,,一會兒可別重心不穩(wěn),掉進水里了,!”
“需要我搭把手嗎,,丁叔?”
“現(xiàn)在還不用!”
原本離以為入口在眼前劍峰的這面石壁上,,但實際上入口在湖水底下,。
丁軻雙手被藍色的靈力包裹,插入湖水之中,,而藍色的靈力則覆蓋在湖水上。頓時,,一丈長寬,、流動著的湖水就像是兩扇十幾米厚的大門,被丁軻緩緩向兩邊撥開,,露出隱藏在下面的密道,。
密道入口只露出一半,另一半似乎被劍峰斬斷了,。
而失去了湖水的支撐,,竹筏便斜斜的掉進密道中。
之前有丁軻的提醒,,于是在竹筏開始掉落的瞬間,,迅速用靈力包裹自身和竹筏,將自己牢牢地定在竹筏之上,。
兩人掉進密道后,,密道入口的兩扇“大門”又緩緩合上。
然而卻沒有一滴水滴入密道之中,,這讓離感到十分好奇,。
“這里面為什么一滴水也沒有?”
于是問道,。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里時,,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當時這里隔絕湖水的封印早已耗盡靈力,,密道里灌滿了湖水,。于是我將這里面的湖水盡數(shù)排出,并且每隔一段時間便來為隔絕湖水的陣法補充靈力,?!?p> “大門”合上之后,通道里有些漆黑和陰冷,?;蛟S十天之前,離會因為光線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兩層滿是因為沒有水分而枯黃的苔蘚的臺階,,但現(xiàn)在的話,,眼前這小段密道里通向下方的十幾層臺階,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會不會有什么機關之類的,?”
看著不知通向哪兒的密道,離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跟在我身后,,保證你什么事都沒有?!?p> 順著臺階下來后,,密道的路有些復雜,隨處可見都是岔路口,,每個岔路口還都仿佛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座迷宮。跟在丁軻身后,,拐了十幾個彎,,繞得離已經(jīng)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讓他十分佩服丁軻,。
這么復雜的路居然能一刻不停的走到盡頭。
而且這一路上果然什么機關也都沒觸發(fā),。
“就是這里了嗎,,丁叔?”
眼前三丈長寬,,九尺來高的密室,,四面墻壁上都是一些模糊、看似復雜凌亂,,卻又仿佛擁有某種規(guī)矩的花紋,,但是因為年代久遠,花紋原本的顏色早已褪去,,反而增加了它的復雜程度,,看得離一陣頭大。而密室中央,,是半徑約為三尺,,高約為一尺的圓形石柱。準確來說,,更像是圓形石墩,。
走進石墩,跟刻有復雜花紋的墻壁不同的是,,只見石墩側面什么也沒有,,只是有些粗糙,,并不光滑,而頂面上則是復雜的陣紋,,同樣十分模糊,。
地面上則鋪著十二塊不知何種材質的地板,地板與地板之間的縫隙幾乎微不可查,,估計就算是薄如蟬翼的紙也插不進其中,。每一塊都與墻壁和中間的石墩相連。
“我該怎么做,,丁叔,?”
如果說,丁軻需要他解開的是墻壁上和石墩上的已經(jīng)被磨損得差不多,,但仍然讓他看不懂,、摸不著頭緒的陣法,那他只能說抱歉,,我無能為力了,。
“你直接用《御煉》全力攻擊中間石墩上的陣法就行了,四面墻壁上的陣法我來解決,?!?p> “好!”
還好,,雖然同樣是破除陣法,,但以蠻力破除陣法,他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
于是離也不墨跡,,跳上石墩,踩在這不知名的陣法上,,調動體內小宇宙的靈力,,然后一拳轟在陣法中心。
“咚,!”
石墩發(fā)出沉悶的聲響,,然后殘缺不全的陣紋發(fā)出耀眼的金光,將毫無防備的離直接轟飛,,撞在密室房頂,,然后又狠狠砸在石墩上。
“靠,!疼死了……”
這一下雖然沒對離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摔得他確實很痛。
并且還把他的衣服都弄破了,。
石墩上和墻壁上的陣法似乎存在某種聯(lián)系,,在離觸發(fā)石墩上的陣法的同時,,也觸發(fā)了四面墻壁上的陣法。而丁軻雖然抵擋四面墻壁上陣法的攻擊,,威力也比中間石墩上的強上幾倍,,但因為他早有準備,反而沒什么事,。
“離,,沒事吧?”
看著離像是沙袋一樣被拋上去又砸下來,,丁軻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痛,?!?p> 站起來揉揉肩膀,離回答道,。
“剛才忘記跟告訴你了,,要小心陣法的攻擊?!?p> “嗯,,這次我會注意的?!?p> 痛楚消退,,離重新調動體內小宇宙的靈力,運轉《御煉》,,靈力包裹住全身,用來阻擋一會兒陣法的攻擊,,然后全力一擊轟在陣法上,。
“轟!”
之前只是試探,,而這一拳是全力一擊,,威力比之前強了近十倍,,石墩也在以這一拳的落點為中心,,蛛網(wǎng)般向四周崩裂。
“小心,!”
石墩在離的一拳中崩裂,,石墩上的陣法自然而然就毀了,無法攻擊離,。
但四面墻壁上的陣法就不一樣了,。
只見彈幕一般的金光,,鋪天蓋地四面八方從陣法內激發(fā)而出,瞬間就將石墩上的離和石墩旁的丁軻淹沒,。原本陰暗無光的密室中,,頃刻之間就像是發(fā)光發(fā)熱的太陽,炙烤著密室內的一切,。
石壁上的陣紋在恐怖的高溫下逐漸融化,,融化成滾燙的液滴滴在地板上,然后又順著地板流向地板之間的縫隙,,緩緩凝固,,似乎是想要加固一扇陳舊的玻璃,又仿佛是要將一扇即將打開的大門焊死,。
然而地板與地板之間的縫隙卻在逐漸增大,,四面墻壁上融化的液滴,根本就無法將其焊接在一起,,更是無法將其加固,。
石墩上的離在丁軻出聲的一瞬間,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一瞬間洶涌而出的靈力就將他包裹成一個白色的蠶繭,,密不透風。然而下一刻,,金光轟在這個這個蠶繭上,,就像是削鐵如泥的利劍刺穿棉被一般,直接將蠶繭捅出一個窟窿,。
但離所面對的并不是僅僅一束金光,,而是彈幕般數(shù)之不盡的金光。只是一個照面,,就將離的蠶繭捅得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這一切都是他沒有預料到的?,F(xiàn)在他心跳的速度簡直就像是鼓手以極快的速度敲擊鼓面,,頻率快得嚇人。
但所幸蠶繭為他爭取了一口氣的時間,,讓他能反應過來,,增強自身防御。
如果沒有蠶繭的話,,離知道,,現(xiàn)在自己估計是涼了。
但就算他用最快的速度調動靈力包裹自身,,仍然時不時有一道金光穿透他的蠶繭,,在他身上留下一個血洞,。
這還是在丁軻為他擋了大部分金光的情況下。
如果讓他直面這所有金光的話,,那現(xiàn)在他自己人間蒸發(fā)了,。
“轟隆隆……”
然而異況突發(fā),離只覺得整個密室,,甚至整個地下都在震動,,仿佛地震一般。而他所處的石墩,,也在緩緩下沉,。
但石墩只是下沉了一尺的高度,便不再下沉,。反而密室里的十二塊地板,,就像是玻璃一般,不斷發(fā)出咔咔碎裂的聲音,。
墻壁上的陣紋已經(jīng)消耗殆盡,,無法繼續(xù)為地板提供加固用的液滴。
待到金光消散殆盡,,除了離和丁軻周圍沒有被金光融化燒紅,,整個密室現(xiàn)在就像是巨大的烤爐,無情的炙烤著身處其中的離和丁軻,。還好墻壁材質特殊,,高溫以極快的速度褪去。此時離已經(jīng)是渾身是血,,僅僅是一條胳膊上,,就有恐怖無比、鮮血淋漓的數(shù)十個血洞,!
“丁叔,,你……怎么……樣……”
倒在地上,離調動體內的靈氣快速封住傷口,,否則的話,他沒被陣法轟殺,,反而要流血而亡了,。
他體內的靈氣仍然十分充沛。
倒在他不遠處的丁軻,,比他更慘,,若不是離能感覺到他微不可聞的呼吸聲,估計就會以為丁軻已經(jīng)掛了,。
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丁軻的獻血,,正順著地板密密麻麻的裂縫,緩緩向下滲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