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張神行千里符了,。
每次看到所剩無幾的符紙之時,,蘇南秋就會想起那個曾經(jīng)傲嬌到不行的小姑娘,,兩千歲的小姑娘,。
此時也不知道她在哪兒,,總之蘇南秋是在一只大烏龜?shù)奈舶透浇?p> 赑屃的尾巴比蘇南秋見過的所有樹都粗,,都大,,他扭動的威力比任何一個樹木的倒塌都更為可怕,。
這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蘇南秋秉承著她能說對癥狀,,就一定能夠說對解決辦法的原則,這才決定孤注一擲,。
其實他的心中很明確,。
王岳和方意歡在毛老道也就是柳天風(fēng)的手中,而凌書恩也在,,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現(xiàn)在耳鼠和云夜也已經(jīng)被柳天風(fēng)所控制了,那么自己已經(jīng)處于一個完全被動的局勢,,雖然不知道柳天風(fēng)需要他們做什么,,但是蘇南秋知道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們甚至有生命危險,,柳天風(fēng)之所以作出了這么多的布局,,捕捉狻猊也好,,弄瘋赑屃也罷,他想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想到這里,,蘇南秋已經(jīng)抓住了赑屃的后腿,那毫無規(guī)則搖晃的尾巴就在他的身前,。
風(fēng)聲呼嘯,,方才在下面看的時候雖然感覺恐怖可是他并沒有膽怯,一旦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就好比蹦極起跳的那一下,,他只需要躍起就能夠抓到尾巴,可還是怕了,,他不敢,,若是抓空了,那便是粉身碎骨,。
回頭看去,,那個小點一樣的人站在地上插著腰看向自己。
這就是打籃球帶個妹子的好處,,你永遠都有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蘇南秋不能遲疑了,這一步退了不光是和狻猊翻盤無望,,更是在這個冰冷無比的妹子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抽出固定身形所用的匕首,,瞄準時機,,一躍而起,直奔赑屃那揮動的尾巴而去,!
撲哧……
匕首入尾,,這樣的疼痛對于赑屃來說和蚊子叮人沒有太大的區(qū)別,赑屃甚至都不知道蘇南秋已經(jīng)到了他的背上,,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yīng),。
蘇南秋死死地抓著匕首,此時他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這樣劇烈的晃動他根本撐不?。∷氖直哿α窟€沒有足以承擔(dān)這么劇烈的晃動,,心口壓抑著那離心力帶來的虛感,,整個人面色煞白。
他撐不住了……
手還是在第二個甩尾的時候松開了。
這就是一個巨大的海盜船,,比他做過的任何一個海盜船都要大,,都要恐怖,都要瘋狂,!
“草,!”最后的一聲倔強伴隨著脫手,蘇南秋的身體被直直甩了出去,。
幾十丈的高空,,落下必死。
蘇南秋張大了嘴巴,,下一瞬上方的落石直接砸了下來,,眼看就要粉身碎骨!
呼……
一陣風(fēng)掠過……
蘇南秋眨巴眨巴眼睛,,自己還活著……
在空中……
他站在了空中,!
“像話嘛!像話嘛,!像話嘛,!”熟悉的聲音傳來了!
漸漸從驚恐中恢復(fù)知覺的蘇南秋向上一看,,那個尾巴如同翅膀在撲棱的耳鼠四只爪子正抓著蘇南秋,,吊在半空之中,那尖嘴的鼠臉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的形狀真的不舒服!不舒服,!”耳鼠念經(jīng)似道,,“你看看你,口口聲聲說是要救我,,每次都得我救你,,我的耳朵什么時候能給我弄回來?現(xiàn)在看你越來越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再這么下去累都把老子累死了,!”
嘟嘟嘟嘟說了一大堆,蘇南秋一句話都沒有聽見,,風(fēng)聲大作,,他只能大聲喊道,“兄弟,,我要去上面,!最上面!去這大家伙的脖子上,!”
“得嘞,!你且穩(wěn)?。 倍笾捞K南秋不會輕易冒險,,既然能夠跑到這里肯定是逼不得已,,立刻煽動尾巴直接向上沖去!
耳鼠的飛行速度奇快,,躲閃也保持著一個極限的速度,,幸好赑屃沒有攻擊他們,所以耳鼠只需要躲避碎石即可,,迅速到達了最后一條手臂的上方,。
瞇著眼睛看去,果然有一條黑棒,,但是這條黑棒也太夸張了,!竟然和蘇南秋的腰一樣粗細,更是有大約一丈長在外面裸露著,,他很難想象在身體之中到底還有多深的距離,。
“這怎么拔?”蘇南秋大喊著,。
“請我喝茶,?”耳鼠大喊著。
“我要這個鐵棒,,怎么拔,!”蘇南秋扯著嗓子喊。
“你要拿我的媳婦,?還喝茶,?”耳鼠滿面大怒,“翠姐是我的,,你不能搶,!”
“誰要搶!”蘇南秋不耐煩,。
“我不喝茶,!還水要香,哪兒來的香水給你泡茶,!”耳鼠怒不可遏,。
眼看沒辦法了,蘇南秋指著鐵棒,,“我們?nèi)ツ?!?p> 耳熟雖然還是聽不到蘇南秋說話,但是仍然按照他指向的地方飛了過去。
二人站在了赑屃脖子上面的空地,,蘇南秋鉚足了勁一躍而起,,將那鐵棒的一端抱在了懷中,這才招了招手,,讓耳鼠飛上來,。
耳鼠飛到距離蘇南秋較近的地方,“你該不會是要把這個東西拔出來吧,?”
“你聰明,!”蘇南秋說道,“快來搭把手,?!?p> “這是什么啊,!”耳鼠幫著蘇南秋抓住了那黑色的鐵棒,。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是蠱蟲的一部分吧,!”蘇南秋大聲喊道,。
“什么?蠱蟲,?”耳鼠一愣,。
蘇南秋點了點頭,“是??!”
耳鼠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蘇南秋,隨后出乎意料,,一口咬在了鐵棒之上,。
鐵棒啊,!
原本應(yīng)該堅硬無比的鐵棒,,就在這一瞬間被耳鼠咬出了一個缺口,。
“真是蠱蟲?。 倍蟠笙?,“還是甜的,!方才風(fēng)太大我根本沒有嗅到!”
“你愛吃這東西,?”蘇南秋不解道,。
耳鼠再也不顧蘇南秋的問題,吃了起來。
這耳鼠乃是北方之物,,蠱蟲則是南疆的東西,,他怎么會喜歡吃這個?他吃過,?不應(yīng)該?。?p> 蘇南秋暫時穩(wěn)住身形,,坐在一旁,,看著耳鼠將這一根大約一丈也就是三米左右的蠱蟲,一口一口地吃掉,。
還沒有吃到一半的位置,,便聽到了一聲驚呼。
是赑屃,!
仰天長嘯,!
整個赑屃的身軀向后摔倒,轟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