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今日的淑云洲獨角城是異常的熱鬧,平日里緊閉著的城池大門今日完全大開,街道上的百姓紛紛站在兩旁,,想要目睹這一盛事,。
不久,一只訓(xùn)練有素的禁軍護(hù)著身后兩輛華麗的馬車踏入了城門,。
禁軍人人身穿黑鐵鎧甲,氣勢磅礴,足足百人的隊伍卻是踏出了萬人的步伐,,足以顯現(xiàn)他們的精銳程度。
獨角城的百姓們紛紛佇足而望,,想要一睹馬車?yán)飦砣说娘L(fēng)光,,這其中,就有宋余安和小妹宋沉魚,。
宋余安抱著小妹站在街道旁,,頗有些好奇。
時間飛逝,,距離宋余安重生來到15歲也快有一年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宋余安的十六歲誕辰,到時候也就達(dá)到了進(jìn)入學(xué)院修行的年齡要求,,能夠前往一所好的書院里潛心磨練自己,。
如今的宋余安因為長時間鍛煉體魄修行,身材已是完美無缺,,再加上本就是俊朗面龐,,宛如翩翩君子,又長了一歲的小妹宋沉魚也是長高了許多,,臉上的稚氣還未曾消去,,卻是多了點靈氣,,照常的可愛,。
“你說的是真的嗎,馬車?yán)镒氖钱?dāng)今淑云洲州牧大人,?”
“千真萬確,,看到那些黑鎧甲的禁軍嗎,他們可是直屬于州牧狄大人的黑鐵軍,,號稱每個都是能以一敵十的存在,?!?p> “真的假的…”
路邊的行人紛紛議論著,消息稍有靈通的人便開始滔滔不絕,,向其他百姓得瑟著自己聽到的消息,,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全城人都知道原來是州牧大人到來,。
宋余安所處的地方是一個王朝,,名字叫瀚庭王朝,瀚庭王朝一共分為九州之地,,宋余安所屬的淑云洲就是其一,,而每州的最大官職位就是州牧大人,掌管著一州的權(quán)力與地位,,擁有著自己的軍隊,,只聽屬于瀚庭王朝皇室的命令。
宋余安所屬的宋家只是個小小的獨角城霸主,,還是與另外兩個家族一同齊名的,,都不算是一家獨大,而州牧大人可就不一樣了,,整個淑云洲都是他所管制,,小小的獨角城根本看不上眼。
因此對于州牧大人突然現(xiàn)身在獨角城,,百姓們都是非常好奇的,,幻想著州牧大人的到來能給他們本是平淡無奇的生活帶來一些希望。
宋余安跟在人群后面,,逆著百姓們的方向往前走去,,想要遠(yuǎn)離這一塊,。
早在幾天前父親宋慶就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這些天淑云洲的州牧大人會來尋訪咱們獨角城,到時候做為宋家的家主宋慶自然是需要與另外兩個獨角城霸主的家族族長一同前往迎接,,這州牧大人可是地位非常顯赫的人物,,可萬萬不能得罪了。
不過宋余安對這州牧大人倒是沒什么感覺,,他現(xiàn)在只想要帶著小妹宋沉魚出城,,去到隔壁漓江城找宋沉魚的親外祖母。
只是今日的街道上實在是太多人,,大多是來湊熱鬧的,,宋余安縱使氣力再足,也只得在人群中擠來擠去,。
…
進(jìn)城的隊伍里,,百來位黑鎧甲禁軍黑鐵軍步伐整齊,,一聲聲腳步宛如鼓響般深入百姓們的心里。
在黑鐵軍中間,,兩輛馬車一前一后被保護(hù)著緩緩前行,。
在稍后面的馬車上,一位身穿錦袍的青年正瞇著眼偷偷的從馬車?yán)锏拇白油饪慈?,青年小心翼翼的揭開車轎上的簾子一角,,順著縫隙看到了外面的百姓們,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賤賤的壞笑,。
他放下窗簾子,,接著趴到了馬車前端,揭開前面的門席,,在馬車外,,駕車的是一位年數(shù)半百的白發(fā)老頭子。
“陳叔,,就按我們計劃好的,,我先走咯?!卞\袍青年笑嘻嘻的朝那白發(fā)老車夫輕聲說道,。
那駕車?yán)项^回過頭來,臉上有些糾結(jié),,但是礙于錦袍青年的身份又不敢拒絕,,只得小聲回了一句:“公子,這恐怕不妥吧,?!?p> 錦袍青年只是擺了擺手不耐煩回答道:“沒有什么不妥的,我父王那里就交給你幫我打掩護(hù)了,,我就溜出去玩玩,,過幾天就回來,就這樣了陳叔,?!?p> 說完,錦袍男子飛快的從馬車?yán)飶澭吡顺鰜?,來到馬車邊俯身握住旁邊的車檐雙腳一蹬,,整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翻到了馬車的下方,放開手背靠在地上滾了兩圈,,竟是滾向了人群中,。
做完這些,錦袍青年連忙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還來不及贊賞自己的身手高超,,便飛快的逆著車隊的方向跑去。
而在一旁一直看的清清楚楚的幾個黑鐵軍禁軍們則是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好似有些尷尬,。
“就這樣放公子逃出去了?”一個禁軍小聲問道,。
“不然呢,?公子從小頑皮,而且記仇,,你要敢告訴州牧大人聽,,等公子回來那有你好受的?!迸赃吜硪晃唤娦÷暬卮鸬?。
馬車上,白發(fā)老車夫則是面露難色,,總覺得心里有點不安,。
…
當(dāng)宋余安緊抱著小妹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他早已經(jīng)累的喘氣了,。
懷里的小妹一臉不解,,乖巧的貼在宋余安的身上,輕輕問道:“小哥,,他們?yōu)槭裁炊家侵卉囮牥?。?p> 宋余安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小腦袋,,正準(zhǔn)備開口給小妹解釋一番時,,一位身上布滿灰塵的錦袍少年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身旁。
錦袍少年好不講究的蹲下身來,,與站在地上的小妹同樣高之后,,笑著說道:“因為人們都喜歡追求權(quán)力,誰的地位與權(quán)力越高,,人們就越喜歡圍著誰轉(zhuǎn)呀,。”
說著,,錦袍少年想要伸手揉揉宋沉魚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被一旁的宋余安一把拍掉了,。
不過宋余安也沒有更多阻止與戒備,,他能感覺到,眼前的錦袍青年沒有惡意,。
錦袍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面向宋余安,,賠笑道:“不好意思,,看到這個小妹妹太可愛了就想捏捏?!?p> 他伸出左手放在身前,,接著笑道:“我叫秦箏?!?p> 宋余安同樣伸手與他握了握,,禮貌回答道:“宋余安?!?p> 名叫秦箏的青年開口說道:“宋大哥,,請問城門的方向應(yīng)該怎么走?!?p> 其實秦箏與宋余安的年齡相仿,,只是宋余安畢竟重生了一次,又是修行之人,,整個人氣勢就要更加成熟一點,,這才給秦箏一種他年齡很大的錯覺。
“外地人,?”宋余安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秦箏也不隱瞞,點了點頭,。
“那一起走吧,,剛好我也要出趟城?!彼斡喟惨话驯鹦∶?,徑直往城門方向走去,秦箏稍微猶豫了下,,也立馬跟了上來,。
一路上,秦箏好似對周邊的任何事物都感興趣,,特別是那些小販攤上的廉價物品,,明明是些很普通的手飾小玩意啥的,秦箏也不講價,,全部通通買了下來,,一直走到了城池大門處,他的身上早已背了一大袋這些玩意,。
宋余安有些無奈的看向那樂在其中的秦箏,,指了指眼前的城門,開口說道:“出了這里,就到獨角城外了,?!?p> 秦箏抬頭打量了下眼前的城門,隨后從身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支剛剛小攤上買的紫色手鐲,,彎腰遞在了宋沉魚的手上,,抬頭重新看向宋余安,大笑道:“多謝宋大哥帶路了,?!?p> 宋余安拍了拍身旁的小妹,宋沉魚心領(lǐng)神會,,連忙乖巧的說道一聲謝謝哥哥,。
這一小會兒相處下來,雖然錦袍青年秦箏像個鄉(xiāng)里人一般沒見過世面那種,,但是宋余安對他印象還是挺不錯的,,不只是他對自己的小妹足夠尊重,也是因為宋余安在他身上明顯感覺到了那種沒有陰險算計的氣味,,更像是個不懂世俗的小孩子罷了,。
秦箏拱了拱手準(zhǔn)備告別,接下來他與宋余安兩人就不順路了,,自然是要在這里分別,。
宋余安卻是在此時身體前傾,整個人靠在了秦箏的身旁,,剛好湊到了錦袍青年的耳邊,。
“你要小心,從剛剛開始我們身后一直有三個人跟著,,應(yīng)該是沖你來的,。”
宋余安嘴角稍動,,一道密語傳入了秦箏的耳里,。
從遇到錦袍青年秦箏開始,宋余安就隱隱感覺到了有三道視線在暗中一直盯著他們,,很明顯不是沖著自己與小妹來的,,那就只有可能是沖著眼前秦箏來的,不過宋余安也不知道那三道視線是敵是友,,宋余安對秦箏影響不錯,,于是好心給他提個醒。
秦箏先是有些詫異,,隨后便放松了下來,,笑著回話道:“沒關(guān)系,,可能是我陳叔他們在背后保我的安危吧,?!?p> 宋余安倒有些感興趣了,不管那伙人是敵是友,,但是都能證明了眼前錦袍青年的身份不簡單了,。
不過宋余安倒是沒有多問秦箏他的身世,既然他自己不說,,那宋余安也就知趣的不問,,只是伸手輕輕拍了拍秦箏的肩膀,示意他小心一點,。
秦箏告辭一聲,,徑直往城外走去。
宋余安望著他的背影,,內(nèi)心更堅定了自己的觀點,,那三道隱秘的身影都是跟著秦箏離去了,很明顯就是沖著秦箏來的,。
不過宋余安該提醒的也提醒了,,之后就看秦箏他自己怎么辦了,雖說宋余安對他影響不錯,,但畢竟兩人還沒有熟到那種讓宋余安幫他犯危險去揪出三道神秘身影的階段,,小妹還在身旁呢,要是出個什么萬一,,宋余安也不愿冒著個險,。
而且瞧著秦箏自己都挺放松的,宋余安也就不再擔(dān)心,,帶著小妹出了城門從另一方離去了,。
…
與宋余安兩人分別之后,秦箏獨自走在了城外的小路上,,倒是心情愉悅哼起了小歌,。
這次逃離父王出來玩是他精心設(shè)計了許久的計劃,如今看著計劃成功了,,自然是開心至極,。至于先前宋余安提醒他的身后有三道隱秘的身影,秦箏只當(dāng)是他的管家車夫陳叔派的人來護(hù)著自己的吧,。
這里是一條偏僻的小路,,除了秦箏外路上再沒有其他人,顯得幾分寂靜,。
突然間,,秦箏只感覺眼前出現(xiàn)了幾道身影,,他定睛看清來人,先是有幾分驚喜,,隨后一道身影猛然出現(xiàn)在秦箏身后,,一記手刀打在了他的后頸上,在秦箏惶恐的神色中,,他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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