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和親人,,入桉櫟國 2
清歌覺得,這個二皇子真的閑,。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長的喜人的丫鬟站在清歌身后,仔細(xì)的為她挽發(fā),。
宛夕歡歡喜喜的看著銅鏡里的清歌道:“主子可真好看,,也就主子這樣的人能和我們二皇子般配?!?p> 清歌對這樣天真淳善的小姑娘總是飽含善意的,,聞言笑了笑:“聽語氣,你對二皇子很崇拜,?”
宛夕道:“在桉櫟國就沒有人對二皇子不崇拜的,。他很厲害很厲害,不過,,他對主子也是真好,,現(xiàn)在還在外面看書呢?!?p> 清歌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后面那句,,又問道:“二皇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宛夕眉飛色舞的回道:“有人說二皇子目無法度,,紈绔不化,,也有人說二皇子有鴻鵠之志什么的,文縐縐的,,不過應(yīng)該是說二皇子很厲害的意思,。而那些說二皇子壞話的,大多是被二皇子教訓(xùn)過,,才心有不甘,,四處散播謠言。主子,,你可別信了那些人的胡說八道,,二皇子很厲害的,。”
清歌笑了笑,,又問道:“你叫什么,?”
這個姑娘,是今天才被遣到她院子里來的,,一來就手腳不停的為她梳妝打扮,,動作很利索,也很熱情,,就是忘記介紹自己了,。
宛夕正挑選一發(fā)簪,在清歌頭上比劃的動作幾不可聞的頓了頓,,聞言,,笑瞇瞇回道:“奴婢宛夕,以后就跟在主子身邊了,,主子可別不要奴婢,。”
清歌問:“跟在我身邊,?你原先是在誰手下做事,?”
宛夕答:“二皇子呀?!?p> 是了,,她原先就是二皇子的人,又怎么給出個客觀的評價(jià)來,。
宛夕笑瞇瞇解釋:“主子,,二皇子是說一不二的,既然說了把奴婢送與你,,自然是不會要回去,。奴婢雖然讀書不多,但也知道一仆不二主,,所以剛剛回答給你的,,可真沒半點(diǎn)虛言?!?p> 說話間,,發(fā)髻也已梳好。很附和清歌的氣質(zhì),,即沒有太明目張揚(yáng),,也沒太普通。幾朵簪花作修飾,與臉上的淡妝相輝映,,有錦上添花之效。
二皇子握著一卷書走進(jìn)來,,半椅在門口,,含笑望著清歌:“張嬤嬤說的不錯,你的手藝確然不錯,?!?p> 宛夕右移兩步,朝束頃行禮,,道:“謝二皇子夸獎,。”
來人逆著光,,身形很好的勾勒出來,,不胖不瘦,身材均勻,,一看就是個美男子,。清歌收回視線,看著銅鏡中的自己,。
束頃道:“起來吧,。梳妝梳得如何了?”
宛夕起身,,道:“回二皇子,,已梳洗完畢?!?p> 宛夕在二皇子面前畢恭畢敬,,半分不敢逾矩,與在清歌面前的活潑相比判若兩人,。
“既然好了,,就下去吧,讓廚房把早膳傳上來吧,?!?p> 宛夕再次朝二人欠了欠身,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往外面走去,。
束頃走到清歌后面,,認(rèn)真端詳片刻后道:“等這么久也不算白等,今天可算是體會到家中有夫人的苦惱,?!?p> 這話看似是在抱怨,其實(shí)是在蜜里調(diào)油,聽得人心里暖暖的,。
清歌只從鏡子里淡淡回望過去,,沒說話。而束頃也只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竟然也沒有尷尬,,倒有種靜謐舒適之感。
不多時,,便有丫鬟端著吃食魚貫而入,,放置好后,又有條不紊的出去,。
束頃道:“該是餓了吧,。”說著,,便拉起清歌的手往木桌走去,。他的手心暖暖的,握的也不是很緊,,清歌隨意一掙,,便能掙脫。但清歌卻沒有掙開,,任由他拉著她過去,。
束頃先是端起清歌的粥,幫她攪了攪,,吹了吹,,感覺溫度差不多后,才放到清歌面前,,再端起自己的粥攪拌,。
他一邊攪拌一邊道:“你先前也沒告訴我喜不喜歡兔子,我便自作主張帶你去看咯,。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北平侯府的后院看兔子,,一個個活潑的很,毛茸茸的,,很可愛,。”
清歌覺得新奇,,抬眸看了他眼:“你也會喜歡可愛的,?”
束頃笑:“動物我是喜歡可愛的,可人,,我就更喜歡你這樣的,?!?p> 清歌又不說話,兀自喝著碗里的粥,。而束頃見她只喝面前的粥,,便又給她夾了不少菜放在她面前的碟里。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會喜歡吃這樣,,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清歌夾了筷放在嘴里,,味道很熟悉也很陌生,,但她卻出奇的有點(diǎn)喜歡,。清歌側(cè)眸看了眼旁邊認(rèn)真為她夾菜的男人,,心里疑慮更深,他好像對她很熟悉,,每次都說的是他覺得的,,但又真的很合她心意,是巧合,?還是早就處心積慮,?
吃完早膳,束頃便拉著清歌上馬車,,往北平侯府去,。
北平侯府,一聽便知道是個權(quán)高位重的,,看來這位二皇子當(dāng)真是很受寵,,這種大官府邸說去就去,一點(diǎn)也不避嫌,。
清歌覺得,,北平侯府應(yīng)當(dāng)是守衛(wèi)森嚴(yán),高門院落,,青磚灰瓦,,府中草樹錯落有致,威嚴(yán)無比的,。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卻是雜草遍布,,門外的石獅蒙了一塵灰,整個府邸給人感覺就是凋敗腐朽,。
束頃握著她的手,,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疑慮,道:“以前的北平侯,,當(dāng)真是輝煌,,只是近些年無人搭理,,顯得有些荒蕪罷?!?p> 清歌道:“那……兔子……”
束頃側(cè)頭看著她,,含笑道:“兔子當(dāng)然活的好好的,難不成我會框你,?”
他確實(shí)是沒騙過她,,在她面前言出必行,說到做到,。
束頃一手拉著她,,一手推開鋪滿塵灰的大門。然后用寬大的衣袖擋在清歌面前,,待塵土散去后,,才帶著清歌進(jìn)去。
院落里的雜草肆無忌憚的生長,,因?yàn)闆]有人打理,,有些都把原先的小道遮住了。那些原本修建得規(guī)規(guī)整整的的樹,,也長的雜亂無章,。
這個院子她從來沒來過,卻覺得有些熟悉,,哪怕現(xiàn)在荒蕪空曠成這樣,,她也能依稀記得哪里有小道。
清歌忽然掙開束頃的手,,捂住腦袋蹲下,。她感覺耳邊很吵,有很多人在她耳邊說話,,有時是和藹可親的女聲,,有時是雷霆大怒的男聲,還有個清脆的女聲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像仔細(xì)聽清時,,又消失的無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