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景國來使
前線形勢緊張,,而就在這個時候殷拓卻不得不離開平丘,,返回自己的大本營-虎丘城,。
風(fēng)塵仆仆的殷拓回到警戒森嚴的虎丘城后,,顧不得休息,便徑直來到了大廳,。
而這時的大廳已經(jīng)來了三個身披黑袍的神秘人,,殷拓面色復(fù)雜的走向上座,緩緩坐了下去,。
“貴使請坐,,上茶!”
三位神秘人聽聞后,,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走向旁邊的座位,只不過有兩位身材魁梧的神秘人動作微微有些遲疑,,見此那個身材相比同伴有些矮小,,大約有一米七四般的神秘人緩緩嘆息一聲,,語氣頗為玩味的道了一句,。
“殷城主,不用猜測了,!這事老夫全權(quán)負責(zé),!”
殷拓面帶微笑的茗了一口茶水,語氣甚是平緩的說道:
“貴使多慮了,,本城主只是依禮行事而已,!”
“好一個依禮行事,殷城主不愧是殷尚書的嫡子,!”
身材精瘦的使者語氣熱切的說道,,尤其最后加重了“殷尚書的嫡子”這句話,似乎是想要表達什么,。
沒想到,,殷拓一聽臉色反而瞬間陰沉下來,只見他冷哼一聲,,語氣淡漠無比的回了一句:
“但我更是夏侯泰的外孫,。”
精瘦使者沒有想到殷拓會來這么一句,,一時下來,,竟然無言以答,而場內(nèi)的氣氛也瞬間冷淡下來,。
殷拓不想在廢話了,,便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我妹妹呢,?”
前文也說過,殷拓原身的宿主有個妹妹,,可惜當(dāng)年夏侯家遭逢大亂,,他母親只能把殷拓送出來,而留下他的妹妹殷靈兒吸引目光,,所以現(xiàn)在殷靈兒還在景國王都,。
殷拓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那么關(guān)于原主的一切他都會接受,,命運如此,,只要殷拓想要走的更高更遠,這段因果他就不可能拋棄的了,。
修為越高,,因果便是愈發(fā)可怕。
“殷城主勿要多慮,,靈兒小姐現(xiàn)在在王都生活的很幸福,,但是她聽聞殷城主的消息后,便愈發(fā)的想要見你一面,?!?p> “是她相見啊,?還是你們逼迫她見我?。俊?p> 殷拓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嘲諷,,他怎能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無非是見他如今已有一番基業(yè),便想要前來借此謀奪蒼元郡而已,。
蒼元郡雖在抗擊妖蠻的第一線,,但是這也代表著無數(shù)的機緣,不說草原巫蠻的大量靈馬,,光是妖族的肉體和靈草,,就能獲利頗豐。
而且還能起到一個練兵的效果,,舊徐國的兵力之強,,冠絕人類七國??上аU聯(lián)手,,一夜之間便國破族滅。
聽著殷拓強硬的話語,精瘦使者后面的一位侍從,,終于忍不住了,。他們作為景國的使者,前往蒼元郡還從未遭受過如此對待,,如果是徐國尚存他也就不說什么了,,可是如今徐國已滅,一個亡國破族的小勢力之主怎敢如此口出狂言,。
“放肆,,你知道你是在給誰說話嗎?一個亡國破族的小勢力之主,,即使得到些機緣,,也改變不了你們的身份?”
語氣極其囂張,,本來連夜趕到虎丘城已經(jīng)夠郁悶了,,可這個小勢力之主,不僅對他們口出狂言,,還屢次三番的擠兌他們,,真當(dāng)他們好欺負?真是在小地方待久了,,不知所謂,。
殷拓一聽,頓時便樂了,。只見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淡笑,,眼神更是玩味的看著身材精瘦的使者和其身后的侍從,,語氣冰冷如刀的說道:
“放肆?放肆的是你們才對,?這是我的虎丘城,,不是你們景國的天下,身份,?我殷氏如今的身份與地位,,全是憑著我殷氏將卒一刀一槍血戰(zhàn)奪來的,從來不是任何勢力憐憫我等的,,你也配和我談身份,?你有什么資格與我談身份?憑你是結(jié)丹真修???還是憑你是景王啊,?一個小小的侍從如今竟然也敢與我談身份,?景國真是好教養(yǎng)?。俊?p> 這時,,身材精瘦的使者終于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勸說道:
“殷城主說笑了,是我等不對,!還望殷城主…”
只見其話還沒說完,,殷拓便冷哼一聲,語氣平靜的懟道:
“哼,!想要我尊敬你們,,首先你要尊敬我,我殷氏不是手無寸鐵之輩,,更不是你景國案板上的魚肉,,任之宰割!竟然景王教不好手下,,那我便勉為其難幫他教育一下,!”
“來人!”
大廳們迅速走進來四位身披輕甲,,腰胯長刀的精銳士卒,,他們連忙向著殷拓單膝下跪,抱拳喊道:
“參見,!城主,!”
殷拓嗯了一聲,便揮手下令道:“將這個不懂尊卑,,口出狂言的東西拖下去,,斬了!”
“諾,!”
四人齊齊應(yīng)道,,隨后便迅速起身向著那位侍從走去。
“你…你大膽,?!?p> 這位侍從滿臉通紅,猶如猴屁股一般,,他連忙掏出胸間短刀,,做出攻擊般模樣。
見到這位侍從竟然想要反抗,,這四位精銳士卒頓時便氣到了,,紛紛拔出腰間長刀,森冷刀光直指從景國而來的三人。
而這時立于殷拓身后的魏忠義終于動了,,只見他微瞇的狹長眼眸猛然睜開,,絲絲陰冷寒煞迅速蔓延至整座大廳。
整座大廳的溫度驟然而降,,魏忠義白皙而又纖長的手指緩緩撫摸著三階下品靈器玄冥拂塵,,嗓音略微嘶啞的說道:
“大膽!我殷氏府內(nèi)竟然敢亮刀兵,,真當(dāng)我殷氏可欺,!”
看著形勢瞬間冷淡,精瘦使者終于頂不住了,,只見他放下黑袍,,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看其面貌至少在四五十歲左右,,他五官柔和,,龐眉白發(fā),一雙飽經(jīng)風(fēng)塵的眼眸正和善的看向殷拓,,看著殷拓目光轉(zhuǎn)來,,他連忙露出一份親切的笑容,然后朝著殷拓拱了拱手,,語氣柔和的說道:
“殷城主勿要生氣,,為這等小事生氣而傷了身子,不值??!明遠不懂尊卑,今日胡說八道冒犯了殷城主,,還請殷城主見諒,!”
殷拓不語,只是淡淡的茗了一口靈茶,,隨后眼神淡漠的注視著這位面容蒼老的使者,,意思已經(jīng)表達的很明確了,他就是生氣了,。
見著殷拓不回應(yīng),劉文濤只得嘆息一聲,,向著殷拓拱手說道:
“還請殷城主看在靈兒小姐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回!”
“嘭,!”殷拓拍桌而起,,一股熾熱、狂暴的氣勢瞬間碾壓四方,只見他眼眸如刀,,語氣森冷如寒槍般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
劉文濤的腦袋更低了,,他心中叫苦不迭,原以為這次前來是個立功的好機會,,結(jié)果沒有想到昔日的殷氏小子,,如今竟然這般難纏??墒抢蠲鬟h出身豪門世家,,其父親如今正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不救啊,。
“我看你很敢啊,!”
“殷城主說笑了,!”劉文濤抬起頭,對著殷拓露出一抹苦笑,。
“哼,!”殷拓冷哼一聲,便扭過身子背負起雙手,,不在看劉文濤一眼,。
就在劉文濤冷汗如雨,心中焦急萬分之際,,殷拓終于還是說話了,。
“死罪可滅!大罪難饒,,拖下去張嘴二百五,!不要在給我討價還價了,不然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出我虎丘城,!”
劉文濤聽聞,,心中只能苦笑一聲,便不在提及,,顯然殷拓已經(jīng)在怒火的邊緣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激怒他為好,,反正殷拓也說了會留下李明遠一命,他回去也能夠交差了,。
“說吧,!所來為何事,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與你們浪費,,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劉文濤眉目一皺,,想了想殷拓的行事風(fēng)格又瞬間舒緩開來,,他朝著殷拓揖了一禮,便開口說道:
“此次前來,,為友誼而來,。”看著臉色不耐的殷拓,,劉文濤連忙減去一大堆話語,,干凈利落的說道:“我景國知曉殷城主的難處,此番前來便是想要助殷城主一臂之力,?!?p> “哦?如何相助???我殷氏又該如何報答啊,?”
殷拓心中冷笑不已,,但是表面并無波瀾。
劉文濤呵呵一笑,,說道:“我景國會全力支持殷城主統(tǒng)一蒼元郡,,我們可以為殷城主提供大量的資源,比如丹藥,,武器裝備,,甚至一些功法武技,這些都可以,!至于報答嗎,?我景國不需要殷城主的什么報答,只需要到時殷城主統(tǒng)一蒼元郡后,,允許我們在蒼元郡發(fā)展商業(yè),,并與我景國簽下和平盟約即可!畢竟,,殷城主不管怎么說,,都是我景國子民,我景國王上看著殷城主在蒼元郡能有此作為,,也是心懷甚慰?。 ?p> “哼,!老狐貍,,跟我玩這?還心懷甚慰,?真是惡心死我了,,還不要報答,怕不是等我統(tǒng)一蒼元郡之時,,就是我身隕道消之日吧,?借我殷氏兵力征伐蒼元,而你們就在身后慢慢拉攏我的部下,,憑借一些資源,,就能獲得整個蒼元郡,景國好謀算??!不過,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玩誰,?我殷家不僅要你們景國的資源,,更要整個蒼元郡!”
而劉文濤看著面色裝作激動萬分的殷拓,,心中暗暗冷笑:“小鬼,,我景國的東西又豈是那么好拿的?你給我等著吧,,統(tǒng)一蒼元郡之時,,就是你死亡之日!哈哈哈,,小混蛋想不到吧,,你奮力得到的蒼元郡,最后要為我景國做嫁衣,!”
最后兩個心懷鬼胎的老小狐貍,,對視一眼,隨即露出一抹親切的笑容,。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盟約就這樣簽訂了。
《1》,,景國必須要為殷氏提供大量的資源,,比如療傷丹藥和增加修為的丹藥,,而且還需要大量的鎧甲,武器,,靈石也不能少,,功法武技也都得有點。
《2》,,景國為殷拓提供一百名一階煉丹師,,五十名二階煉丹師,煉器,,靈植,,陣法亦然。
《3》,,景國必須派出結(jié)丹期修士擊殺寶器宗宗主,,不然殷氏必亡。
《4》,,必須保證殷靈兒的安全,。
第一個條件,劉文濤答應(yīng)了,,因為在他心中想的是,,這些以后都將是景國的士卒,提前給了也無妨,,當(dāng)然為了限制殷氏的發(fā)展,,靈石不能給太多,只有每月十萬枚,。
殷拓那么大的勢力肯定是不夠用,,光是浮屠鐵騎和陷陣虎賁就將近兩萬人,一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不過,,殷拓也沒指望景國會給太多,不過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嗎,。
第二個條件,,劉文濤就沒答應(yīng)了,他的意思是反正這些資源景國都會給,,要這干什么,?而殷拓的意思則是,如果景國的隊伍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導(dǎo)致丹藥和武器裝備遲遲運不過來,,那該怎么打仗,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不能等敵人都打過來了,,我方還在等景國啊,。
劉文濤反駁說不會,那殷拓就要求劉文濤立下保證,,景國的運輸隊伍一定不會出意外,。
最后劉文濤勉強答應(yīng),,不過有些都減半了,。煉丹師,煉器師劉文濤是全額答應(yīng),,不過陣法師就變了,,一階給全,二階只有十五位,,靈植沒有,,顯然劉文濤來了,也不是沒有打聽情況,,知道虎丘城如今煉丹,,煉器行業(yè)發(fā)展很好,就缺少高階陣法師和靈植夫,。
至于第三個,,劉文濤表示看情況,結(jié)丹期很難被殺,,他們景國只能暗中派出結(jié)丹真修埋伏寶器宗宗主,,至于能不能擊殺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會重傷,,使他難以打擾到殷氏的征伐,。
第四個就更簡單了,他劉文濤當(dāng)場表示,,完全沒有問題,。一定會保證靈兒小姐的安全的,絕不可能出現(xiàn)意外,。
條件達成,,大廳的氛圍頓時便熱切起來,殷拓終于不在板著一張臉,,而是跟劉文濤有說有笑起來,。
一盞茶后,劉文濤便帶著氣若游絲的李明遠告辭離去,,沒過多久,,便坐著一輛馬車離開了虎丘城。
聽著腳下士卒的消息,,殷拓淡淡一笑,,便揮揮手讓這位士卒離開,。
“魏老,告訴褚彪讓他們給我多拖一會,,我要吃下景國的這批資源,!”
魏忠義佝僂著身軀,緩緩點頭,。隨后身影消散,,便離開了大廳。
“這一次,,我要吃下寶器宗,!”
殷拓閉上眼眸,緩緩說道,。
多拖一會,,就代表著虎賁軍多死一人??墒侨缛舨怀韵戮皣@一批資源的話,,那么等褚彪露出修為打退寶器宗后,景國必然升起警戒心,,在想要吃就難了,。
更何況殷拓還有另一番謀算,這番謀算下來,,寶器宗必然是他殷家得了,。所以他必須要忍,不僅他要忍,,褚彪也得要忍,。
老虎亮出爪子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老虎藏起了爪子,,因為誰都不知道這柄鋒利的爪子會在何時,,刺向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