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曉燕梨渦淺笑道:“石公子的文采令奴家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場‘特使’的考試算是過關(guān)了,!”
石鋭凝劍眉一挑,還沒等說話,,蔡金鳳嫣然一笑道:“石公子請稍待,,我們姐妹先去內(nèi)艙商量一點事,,待會兒再來陪您!”
“兩位請便,!”石鋭凝微微一笑,。
賴曉燕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異樣,卻也沒做什么表示,,乖乖的跟著蔡金鳳走進(jìn)了內(nèi)艙,。
“天要黑了,你們?nèi)齻€去外面把燈籠掛上,?!辟嚂匝嗯R進(jìn)內(nèi)艙前丟了一句。
“是,,小姐,!”春花、秋月和那名小廝全都走出了船艙,。
“好機會,!”
石鋭凝在三人走出船艙后,先是看了一眼內(nèi)艙的門,,然后立刻起身,,兩步便走到了那個小木臺前,,一把拿起了白瓷佛像。
這就是一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瓷佛像,,只是在佛像的后腦上畫著一個黑色的圓圈,。
“這個圓圈一定是標(biāo)記,不然那么多的佛像混在一塊兒,,天知道該拿哪個,?”
石鋭凝飛速的觀察了一下,緊接著便將佛像倒了過來,。
佛像的底部并沒有被封死,,而是開的,是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孔洞,,向里看去,,佛像的肚子里竟然塞著一疊紙!
“果然被我猜中了,!哥的運氣還真是好到爆啊……”
石鋭凝立刻將食指跟中指伸了進(jìn)去,,將那疊紙夾了出來。
這是五張折疊起來的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另外還有一張字條。
“請倭寇辦事的價錢可是不低,!姚洋啊姚洋,,哥總算是找到你的罪證了!”
石鋭凝一陣?yán)湫?,飛速的展開了那張字條,。
他的眉頭先是一皺,緊接著便翻起了白眼,。
就見字條上寫著:“城西毛家莊,,毛員外,知名不具,?!?p> “尼瑪!姚洋這頭老狐貍,!”
石鋭凝心中直罵媽賣批,!
“知名不具?就算這是他親筆所寫,,也說明不了什么問題,,這張字條的力度不夠!”
他無奈的撇了撇嘴,,又將銀票折好塞了回去,,字條則收了起來,。
內(nèi)艙內(nèi)裝飾得十分豪華,四面內(nèi)壁上全都包著一層厚厚的錦緞,,里面填充了棉花,,隔音的效果非常好。
一進(jìn)到里面,,關(guān)上艙門之后,,蔡金鳳立刻跪在了賴曉燕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勸道:“公主,!千萬別為了兒女私情而壞了主公的大計,,主公派我們潛伏進(jìn)來可不是談情說愛、游山玩水的,?!?p> 賴曉燕柳眉微挑,冷冷地說道:“鳳姐,!我這么稱呼你是看得起你!但是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別以為大我?guī)讱q,,就能管我的閑事!”
蔡金鳳眼中滴下了淚珠,,哀傷的說道:“公主,!您可是‘鐮倉大將軍’賴源誠主公的嫡親骨肉!從小被棄養(yǎng)在‘伊賀四十九院’,,在那里接受嚴(yán)格的訓(xùn)練,,還專門學(xué)習(xí)中原禮節(jié),長大后又被送到了中原,,就如浮萍一般,,居無定所……”
賴曉燕雙眸中燃起了一股怨恨的火光,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淡淡的說道:“唉,!誰讓我的母親是個低賤的侍女呢?當(dāng)然會受到那些妃子們的排擠,!眼下這個時代,,咱們女人的命運全都依附在男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幸??裳?!因此我反倒覺得當(dāng)個忍者也挺好的……”
“公主!快別說了,!讓您躲藏在這仙苑樓里,,實在是太委屈您了,!奴婢在這里的身份還在您之上,若是有什么不敬之處,,還請您千萬別見怪……”
賴曉燕欣慰的一笑道:“金鳳姐,,咱們現(xiàn)在是潛伏的身份,當(dāng)然要公事公辦,,才不會曝露身份,!只要能成功的完成計劃,咱們就能回去封疆裂土,、揚眉吐氣了,!”
蔡金鳳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堅定的說道:“屬下們定會誓死達(dá)成公主的愿望,!”
賴曉燕臉上充滿了自信道:“我的武功雖然并不是很強,但只要有你們這班忠臣輔助,,就一定會成功的,!事成之后,我絕不會虧待你們,,大家回去后共享榮華富貴,!”
蔡金鳳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公主,,這個石鋭凝可是名捕快班頭,,那姚洋安排他來仙苑樓,并托我們殺掉他,,這事到臨頭了,,您怎么會對他……”
“就連你也以為我看上他了是嗎?看來我的演技還不錯,!”
賴曉燕冷冷的一笑,!
“怎么?”蔡金鳳更加的疑惑了,。
“我不過是改主意了,!”
賴曉燕嘴角一翹道:“你還別說,這個石鋭凝不但人長得英俊,,還那么有才華,,我還真是有點舍不得殺了他!”
“公主,,大局為重?。 ?p> “我當(dāng)然是考慮到大局才這么做的,!”
“屬下不明白,?!辈探瘌P搖了搖頭。
“再過一個月,,父王就會派大軍前來,,兩千人馬呢,目標(biāo)太大,,登陸時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損失將會是無法估量的!我要制造一個假象,,讓金州衛(wèi)的遼東總兵誤以為我們會在青臺山登陸,,從而將重兵轉(zhuǎn)移過去,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我們的大軍早就上了金頂山了,!”
“那這跟殺不殺石鋭凝又有何關(guān)系?”蔡金鳳還是沒明白,。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是個捕快班頭,而要是揭發(fā)了姚洋與我們私通的事情,,就會立下大功,,說不定還會被提升為總捕頭!你說,,他帶回去的情報,金州衛(wèi)總兵會不信嗎,?”
“屬下懂了,!”蔡金鳳的眼中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姚洋不過是我們的一個收入來源而已,,犧牲掉他,,能換來咱們兩千大軍毫發(fā)無傷的進(jìn)入中原,這筆買賣你覺得怎么樣,?”
“公主,!您真是太睿智了!屬下自愧不如,!”
“這次姚洋送來的佛像我也是故意放在外面的,,這會兒估計他已經(jīng)把里面的字條拿到手了,不過光憑那張字條還扳不倒姚洋,,待會兒我再送他一份大禮,!”
賴曉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石鋭凝剛把佛像放回原位,,船艙外便想起了三個小丫鬟的笑聲,,他一邊搖著折扇一邊踱著步,,仰頭觀賞起了艙壁上掛著的一副山水畫。
“石公子,,讓您久等了,!”賴曉燕和蔡金鳳笑著從內(nèi)艙中走了出來。
“哪里,,在下正……”
石鋭凝話還沒說完,,突然間耳邊響起了一道琴聲!
賴曉燕等人眉頭就是一皺,,快步走到了舷窗前,。
只見不遠(yuǎn)處的河面上停著一艘畫舫,一道黑影正坐在船頭輕撫著弦琴,,由于天已經(jīng)黑了,,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從身段打扮上看得出,,那人是一名妙齡女子,。
“這么晚了,居然還有人有此雅興,,真是難得,!”石鋭凝笑道。
他沒覺得有什么,,但賴曉燕和蔡金鳳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深更半夜,又是荒無人煙的河道,,怎會有人會在這里游玩,?明擺著就是沖我們來的!”賴曉燕冷聲道,。
“什么,?”
石鋭凝就是一驚:“沖我們來的?什么意思,?”
蔡金鳳則扭頭沖著她的那名小廝低聲說道:“你去底艙,,讓他們準(zhǔn)備好秘密武器!”
小廝點了點頭,,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