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梁夫人告訴他的!”
石鋭凝緊接著說到:“梁夫人每天要給王陽喝兩副藥,,那是讓人快速入睡的藥,,當(dāng)王陽喝下藥之后,,腦子便變得迷迷糊糊起來,,這時若是有人向他灌輸一些事情,,他潛意識里便將聽到的事情當(dāng)作了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p> 肖仁緊皺著眉頭,,是有聽沒有懂,。
“還記得昨日里梁夫人喂王陽要喝藥時的情形嗎?王陽喝下藥之后,,梁夫人輕聲地說到,,你是只乖兔子,當(dāng)時王陽的反應(yīng)是什么,?”
肖仁仔細(xì)地回憶了一下,,眼睛猛地一亮:“當(dāng)時王陽迷迷糊糊地說‘我是只乖兔子,然后就睡著了,!”
“沒錯,!”
石鋭凝伸手打了一個響指說到:“梁夫人就是以這種方法讓王陽相信自己會御劍之術(shù),,并且弄了這把匕首給他看,這樣一來,,王陽更是確信無疑,!就在今天早上,梁夫人又是以同樣的方法,,將她與林夫人早就商量好的殺人細(xì)節(jié)灌輸給了王陽,,這才使得王陽確信是自己御劍殺死了趙碩根!”
“原來如此,!”肖仁恍然大悟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那道亮光是什么?我們可是親眼看見了的,!”突然間人群中不知是誰高聲地問道,。
“問的好!”石鋭凝舉起雙手在空中拍了兩下,。
“肖仁,!”
“在!”
“你去二樓的臥房,,將林夫人梳妝用的銅鏡拿過來,!”
“明白!”肖仁轉(zhuǎn)身便沖進(jìn)了屋內(nèi),。
轉(zhuǎn)眼間他便拿著一面小銅鏡回來了,。
石鋭凝接過銅鏡,將鏡面對準(zhǔn)了已經(jīng)偏西的太陽,,隨后將鏡面向著二樓的窗戶一轉(zhuǎn),,只見一道亮光瞬間從二樓的窗前閃過。
“嘩,!”的一下,,人群又開始騷動了起來。
“安靜,!”肖仁幾乎是帶著怒氣吼到,。
“很簡單的小把戲!”
石鋭凝將鏡子遞給了肖仁,,笑了笑道:“當(dāng)我看到梁夫人的房間里有一面鏡子的時候,,我就明白那道亮光究竟是怎么回事了?!?p> 梁佳此時再也堅(jiān)持不住了,,嚶嚀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表姐,!你……你這又是為何……唉,!”肖仁長嘆一聲別過了頭去,。
“你們看!”林氏突然捋起了袖子,,露出了整條右臂,。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林氏的右臂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傷痕,,一道一道,,看了讓人觸目驚心。
“這里還有,!”林氏哭著又將左臂露了出來,,左臂上同樣也是傷痕累累。
“趙碩根他不是個人,!他就是個畜生,!”林氏放聲痛哭起來,此時的哭聲要比先前要真實(shí)得多,。
“趙碩根他表面上斯斯文文,、人模狗樣的,背地里卻是豬狗不如,!他幾乎天天打我,看我稍有不順眼便是拳腳相加,、皮鞭抽身,,我嫁給了他五年,被他打了五年,!我受夠了,!再也不想受他的折磨了!”
林氏幾乎有些瘋狂地說到,。
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石鋭凝也低下了頭,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
“我也受夠了,!”
梁佳突然也高聲地叫道:“王陽他整日里瘋瘋癲癲,就像個五六歲的孩子一樣,!我做牛做馬的伺候他,,還要忍受街坊鄰居們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受苦受累不說,,走在街上就連頭也抬不起來,!這樣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再過下去了!”
說完梁佳也放聲大哭起來,。
“唉,!”
石鋭凝一聲長嘆,,慢慢地站起身來,像是對眾人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里面的是是非非,又有誰能說得清呢……”
說完便搖著頭慢慢地向外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府衙捕快房內(nèi)。
“肖仁,,你不要怨我,,王法就是王法,徇不得私的,?!笔勀p聲嘆到。
“總捕頭,,這我都明白,,都是我表姐她一時糊涂,怨不得誰,?!毙と蕮u了搖頭道。
“她們兩人雖然犯了法,,卻也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林氏自然是免不了一刀,但你表姐卻是罪不至死,,大人那里,,我會盡量為她求情的?!?p> “多謝總捕頭,,肖仁感激不盡!”
“總捕頭,!”
此時一名捕快大步走了進(jìn)來,。
“陸夢才那邊有動靜了?”石鋭凝神經(jīng)猛地一緊,。
“是的,!陸夢才在半個時辰前偷偷出了家門,身邊一個人也沒帶,,騎著馬向城外去了,。”
“可曾跟上?”
“跟上了,,負(fù)責(zé)跟蹤的兄弟是個老手,,絕不會被他發(fā)覺的,沿途都留下了記號,,我們只要循著記號就能找到他們,!”
石鋭凝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柳總捕頭臥病在床,此事就不要驚動他了,,肖仁,,你集合五十名兄弟,全都帶上家伙,,在我后面跟著,,不要跟得太緊,在我出發(fā)一刻鐘后你們再走,!”
“明白,!”肖仁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但愿這次能逮到一條大魚,!”石鋭凝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他帶上了一把長劍,騎馬出了城,,果然,,沿途每到一個岔路口,地面上都會插著一面小三角旗,,三角旗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在月光下泛出微微的熒光。
在沿著標(biāo)記走了約一個時辰后,,前方?jīng)]路了,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石鋭凝下了馬,,將馬留在了路邊,小心地進(jìn)了樹林,,在樹林邊緣的一棵樹干上又發(fā)現(xiàn)了一面三角旗,。
循著三角旗指示的方向,石鋭凝漸漸的走進(jìn)了樹林的深處,。
就在他消失在樹林之中后,,一道黑影悄然出現(xiàn)在了樹林邊,將樹干上的三角旗拔掉之后,,沿著石鋭凝來的路迅速跑了下去,。
在沿著標(biāo)記東拐西拐走了約小半個時辰后,石鋭凝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yuǎn)處有個黑衣人正蹲伏在一簇灌木叢的后面,,看到石鋭凝到來,,黑衣人便起身貓著腰迅速來到了他的面前,。
“總捕頭?!焙谝氯吮÷曊f道,。
“怎么樣?”
“人就在前面,?!?p> 石鋭凝隨著黑衣人貓著腰來到了那簇灌木叢的后面蹲了下去。
“總捕頭,,你看,。”黑衣人一指左前方,。
石鋭凝定睛看去,,在左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站著一個人,。
借著月光,石鋭凝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那人,,這是名男子,,中等身材,三角眼,、鷹鉤鼻,、面色白皙,一身錦衣華服,,腰間圍了一圈亮銀色的腰帶,,雙手負(fù)在背后,慘白色的月光照在臉上,,眼睛里放射出冷酷的目光,。
在那人的身前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至于是誰卻是看不清楚了,,只見那人趴在地上,似乎是個死人,,尸體的旁邊還有一口箱子,。
“你回去接應(yīng)一下兄弟們?!笔勀穆暤貙谝氯苏f到,。
“明白!”黑衣人點(diǎn)點(diǎn)頭,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石鋭凝在灌木叢的后面待了還不到十分鐘,,就見林間空地的那人扭頭看了過來。
“出來吧,,我的石總捕頭,!你可是官,怎么跟做賊似的,?咯咯咯咯……”那人突然笑了,,聲音尖銳,聽起來還有些刺耳,。
“看樣子他是專門沖我來的,!我上了他的鉤了!援兵估計(jì)是來不了了……”
石鋭凝先是一驚,,繼而又摸了摸懷中的那把經(jīng)他改良的手槍,,心里頓時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