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男女搭配,干啥都不累,,兩人結(jié)伴而行,,一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不知不覺間兩天便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時分,兩人終于進(jìn)入了遼陽地界,。
“前面再有五六里地就是風(fēng)亭鎮(zhèn)了,,今晚我們就在那里過夜,明天一早再進(jìn)城吧,!”盧敏看著手中的地圖說道,。
此刻天已經(jīng)有些黑了,夏末初秋時節(jié),,北方的天氣已經(jīng)不能用涼爽了形容了,,一陣山風(fēng)吹過,兩人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好,,那咱們可要快點……”
石鋭凝話還沒說完,突然間右側(cè)的密林中傳來了一陣陣金鐵交鳴的聲音,!
“停,!”
石鋭凝一舉手,剛想催馬前行的盧敏立刻又停了下來,。
“怎么……”
“噓,!你聽……”
盧敏柳眉一皺,趕緊屏氣凝神,,側(cè)耳傾聽了起來,。
金鐵交鳴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山路上卻顯得十分的清脆,,其間還夾雜著幾聲呵斥,。
“有人在交手!”
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點了點頭,,同時下了馬。
將馬拴在了路邊,,兩人循著聲音摸進(jìn)了樹林,。
黑暗的樹林中,四道身影正在來回交錯著,,三名黑衣蒙面人正在圍攻一名青衣大漢,。
石鋭凝和盧敏剛在五十米外的一簇灌木叢中俯下身去,,那名青衣大漢便倒在了地上。
三名蒙面人圍在了大漢的近前,,全都發(fā)出了桀桀的笑聲,。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可否讓我死……個明白……”青衣大漢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劉班頭,,要怪只能怪你太多事,本本分分的做你的班頭,,他不香嗎,?”其中一名蒙面人操著沙啞的嗓音笑道。
“這聲音怎么這么熟悉,?還有他的身形,,難道他是……”盧敏的心里倏地一驚!
她的眼睛緊盯著那名蒙面人,,絲毫沒注意到身邊的石鋭凝已經(jīng)悄悄的從懷里掏出了手槍,。
“這年頭的糊涂鬼多了去了,,也不差你一個,,你就認(rèn)命吧!”那名蒙面人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呯,!”
一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樹林中呼啦啦飛起了成片的宿鳥,!
“噹,!”
黑暗中爆起了一絲火花,那名蒙面人的手臂猛地一震,,長劍脫手飛了出去,!
“都給我老實待著!”石鋭凝平端著手槍站了起來,。
“是火銃,!”
那名蒙面人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抖手,。
月色下寒光一閃,,一把飛刀直奔石鋭凝的前胸!
石鋭凝眼睛一瞇,,腳踩疾風(fēng)步法連著旋轉(zhuǎn)了兩圈,,身子橫移到了左側(cè)五米開外。
“嘣,!”飛刀插入了一棵大樹的樹干之上,。
“耶和,?還敢……”
石鋭凝緊接著就是一愣!
“人呢,?”
樹林中空空蕩蕩,,除了躺在地上的那名青衣大漢,哪里還有那三名蒙面人的身影,?
“媽的,,跑得倒是夠快!”
石鋭凝雙手握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你怎么樣?還撐得住吧,?”在確信周圍沒人后,,石鋭凝在那名青衣大漢的身前蹲了下去。
盧敏則站在他的背后,,警惕的注意這周圍的動靜,。
就見青衣大漢渾身是血,胸前手臂上起碼有三四道傷口,,臉色蒼白,,看著石鋭凝微微一笑,雙眼漸漸的合了上去,。
剛才他全是憑著一口氣硬撐著,,此刻精神一松弛下來,立刻便昏死了過去,。
“嘶啦,!嘶啦……”
石鋭凝立刻便將大漢的衣擺撕成了幾道布條,為他包扎起了傷口,。
“他還活著,?”盧敏隨口問道。
“就是失血過多,,暫時還死不了,!”
“你還會這個?”盧敏看著石鋭凝那熟練的手法,,眼中充滿了驚異的目光,。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不會這個還行,?”石鋭凝邊說邊背起了大漢。
“走,帶他去鎮(zhèn)上,!”說完他大步朝著大道飛奔而去,。
半個時辰后,兩人帶著昏迷不醒的大漢住進(jìn)了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客棧,。
時近三更,,青衣大漢終于蘇醒了過來,臉色也紅潤了許多,,他看著眼前的石鋭凝和盧敏,,想要掙扎著起身,又被石鋭凝輕輕的按了回去,。
“在下遼陽縣捕快班頭劉子銘,,兩位的救命之恩沒齒不忘,請問兩位恩人怎么稱呼,?”劉子銘有氣無力的問道,。
“哈!原來你是個班頭??!那正好!”
盧敏莞爾一笑,,指著石鋭凝道:“他就是你們遼東府的代理總捕頭石鋭凝,,算是你的頂頭上司了!”
“什么,?”劉子銘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在下石鋭凝,遼東府代理總捕頭,,正打算去你們遼陽縣呢,咱們能在這兒相見,,也算是緣分了,!”石鋭凝笑了笑。
“石總捕頭,,我……”
“快別動,。”
石鋭凝輕輕地按住了他道:“你怎么會被人追殺的,?對方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p> 劉子銘搖了搖頭道:“前些日子女真族的一支小股騎兵搶劫了縣里的軍糧倉庫,,他們目標(biāo)明確,時機(jī)把握的分毫不差,,我懷疑是有人給他們通風(fēng)報信,,這幾日一直都在查這件事情,。”
“那你可曾查出些眉目,?”
“是的,。”
劉子銘點了點頭道:“我查到這件事與一家鏢局有關(guān),,今天獨自出來,,就是想摸一下他們的底,因為人多反而不好辦事,。我暗中跟蹤他們的鏢頭出了城,,沒想到竟然是他們的一個圈套,要不是遇到了你們,,我恐怕此刻已經(jīng)在奈何橋頭喝湯了,。”
說完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鏢局,?什么鏢局?”石鋭凝趕忙問道,。
“這個……”
劉子銘?yīng)q豫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石總捕頭,此事關(guān)系重大,,雖然您救了我,,但我并不知道您的真實身份,這要等到……”
“是青屏鏢局遼陽分局,?!北R敏突然說道,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你是怎么知道的,?”劉子銘立刻就被驚呆了!
石鋭凝眉頭就是一皺,,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她,。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就是青屏山莊的少莊主盧文,,想要殺你的那個人是遼陽分局的總鏢頭杜云天,,這是他的獨門暗器,破血飛刀,!”
說完她將那把飛刀遞到了石鋭凝的眼前,。
石鋭凝接過看了看,這是一把小巧的飛刀,長度約十厘米,,最為奇特的是,,刀身竟然被分為了兩半,中間是一道筷子粗細(xì)的細(xì)縫,。
“一旦被這種飛刀插入體內(nèi),,空氣立刻就會順著中間這道細(xì)縫進(jìn)入血管,血液流速加快,,根本就止不住,,使用這種歹毒暗器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鳥!”石鋭凝重重的哼了一聲,。
“三腳貓,,你還懂醫(yī)術(shù)?”
盧敏的目光立刻變得驚異起來,,石鋭凝此刻在她的眼中,,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神秘的寶藏,似乎永遠(yuǎn)都有挖不完的秘密,。
“略懂而已,!”
石鋭凝問道:“你能確定是他?”
“絕對錯不了,!”
“你們青屏山莊什么時候跟女真人勾搭上了,?”
“別亂扣帽子!要是真如你所說,,我還會告訴你嗎,?這肯定是杜云天自己干的好事!”
盧敏的臉又陰了下去,,自言自語道:“好你個杜云天,,竟然敢私通外族,壞我青屏山莊的名聲,,我非辦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