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捕頭,看招,!”蕭伯烈說完身形一閃,如閃電般沖到了他的近前,,一拳直搗他的前胸,!
石鋭凝無奈之下,,只得腳踩疾風(fēng)步法閃向了他的右側(cè)。
“呼,!”
蕭伯烈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躲閃方向,,拳頭只擊出了一半,右臂立刻彎曲了起來,,右肘掛著風(fēng)聲撞向了他的肩膀,!
這一肘來的實在是太快了,石鋭凝根本就來不及躲閃,,情急之下,,他將雙臂豎起,擋在了胸前,。
“呯,!”
這一肘算是擋住了,但他卻被撞的向后連退,,雙臂一陣陣的發(fā)麻,。
蕭伯烈眉頭微微一皺,手上卻沒停下來,,身子如旋風(fēng)般一扭,,雙拳直奔石鋭凝的前胸。
“呯,!”
石鋭凝又向后連退了五六步,。
這回蕭伯烈沒再追擊,而是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問道:“石捕頭,,我怎么覺得你好像……沒什么內(nèi)力啊……”
“什么叫好像,我特么哪來的內(nèi)力,?”石鋭凝心中叫苦不迭,。
“總捕頭,我……根本就不會什么拳法……”石鋭凝一陣苦笑,。
圍觀的捕快們?nèi)际且魂嚤梢暮筒恍?,?dāng)然,都是在心里,。
“這個……”
蕭伯烈撓了撓額頭道:“那你……”
“我就只會幾招劍法,,根本就不夠看的,主要還是玩火銃……”
“額……好吧……”
蕭伯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石捕頭,,學(xué)點功夫還是非常必要的,,這么著,,改天有空我給你介紹一個高手,讓他隨便教你兩手,,怎么樣,?”
“如此多謝了!兄弟我感激不盡,!”石鋭凝趕緊抱拳拱手,。
“總捕頭!”
就在這時,,一名捕快從外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
“什么事?”蕭伯烈笑著問道,。
“報總捕頭,李記當(dāng)鋪的賬目查出線索來了,!”
石鋭凝臉上枯井無波,,心中卻是一動。
趙王謀反的案子雖然完結(jié)了,,但是那十車甲胄的來源一直是個謎,,因是在李記商行里查獲的,因此李順章那邊便成了唯一的線索,。
李順章共有三個買賣,,銀鋪、當(dāng)鋪和商行,,在查賬冊的時候,,石鋭凝主動去了商行那邊,關(guān)于青屏山莊的賬目自然也就憑空消失了,,因此他并不擔(dān)心青屏山莊會曝露,。
“石捕頭,咱們?nèi)h室談,!”蕭伯烈說完大步走向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桌面上放著厚厚一摞賬冊,蕭伯烈與石鋭凝坐在桌前,,一名捕快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小馬,查出什么了,?”蕭伯烈問道,。
“總捕頭,李記當(dāng)鋪的賬冊里有問題,!”小馬拿起了一本賬冊,,快速的翻開,,放在了蕭伯烈的面前。
他指著賬冊上的一個人名道:“這個王慶華有點不太對勁,!他幾乎每個月都會去李記當(dāng)鋪當(dāng)東西,,而且每次都是非常貴重的物品,全都是珠寶首飾之類的,,沒有低于五千兩的,。最為奇怪的是,他每次當(dāng)完東西,,不出三天就會贖當(dāng),,非常的奇怪!”
“每次都是,?”石鋭凝皺著眉頭問道,。
“是的!最為可疑的是,,他最近一次當(dāng)東西恰好是在李順章遇害的前一天,,在李順章遇害之后,他便沒有前來贖當(dāng),?!?p> “當(dāng)?shù)氖鞘裁矗俊笔挷覇柕馈?p> “是個唐朝的彩色瓷瓶,,當(dāng)銀六千兩,,在這呢!”小馬又拿起了一本賬冊,,翻找到了那條記錄,。
“瓷瓶呢?”石鋭凝追問道,。
“回總捕頭,、副總捕頭,這就是最為可疑的地方,,兄弟們查遍了整間當(dāng)鋪,,就連銀鋪和商行也都搜了個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瓷瓶,!”
“瓷瓶不見了,?”蕭伯烈的眉頭皺了起來。
石鋭凝略微思忖了一下道:“不是消失了,,或許這個瓷瓶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怎么說,?”
“我也只是猜測,?!?p> 石鋭凝沉思著說道:“這或許是行賄的一個手段,他先是去當(dāng)鋪當(dāng)一件物品,,其實什么也沒拿,,也或者只是拿了件稀松平常的東西,然后由當(dāng)鋪開具當(dāng)票,,寫成是古董珠寶之類的東西,,而且他也沒有拿走一文錢?!?p> “我明白了,!”
蕭伯烈一拍大腿道:“過后他再拿銀子前去贖當(dāng),錢就算是送上了,!”
“就是這樣,!”
石鋭凝點了點頭道:“照此看來,這個李順章只是個中間人而已,?!?p> “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真特娘的……”蕭伯烈搖頭撇嘴道,。
“也不能這么說,要不是他出事,,別說行賄這件事了,,就連謀反的案子咱們也發(fā)現(xiàn)不了?!笔勀α诵?。
“說的也是……”
“小馬,這個王慶華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嗎,?”石鋭凝問道。
“查清楚了,,他是名軍官,,一個校尉,隸屬于城外京軍五軍營,,就駐扎在東靈山的北側(cè),。”
“區(qū)區(qū)一個校尉,,哪來的那么多珠寶古董,?這里面肯定有問題!召集弟兄們,,現(xiàn)在就去拿人,!”
“不可,!”
石鋭凝一把抓住了蕭伯烈揚起的手臂道:“總捕頭,這個王慶華不過是個小角色,,就算抓了他,,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來,咱們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三日后的夜晚,。
秋風(fēng)習(xí)習(xí),,天氣微涼,靜謐的東靈山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下睡得正甜,,一條小河在山腳下蜿蜒而過,,唱著歡快的樂曲,月光映射在水面上,,泛著粼粼的熒光,。
三更時分,一道黑影快速的向著小河邊的一棵歪脖子樹移動著,,殊不知不遠(yuǎn)處的草叢里,,起碼有數(shù)十雙眼睛正盯著他。
黑影跑到樹下停了下來,,像做賊似的東張西望著,,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一身校尉軍服顯露無遺,。
此人正是王慶華,。
“唰!”
突然間,,五十米開外的一顆巨石后面射出了一道黑影,,眨眼間便沖到了他的近前,原來是一名身背長刀的黑衣蒙面人,。
兩人還沒等說話,,周圍立時亮起了數(shù)十支火把!
蕭伯烈手持一對短槍高聲喊道:“天捕府辦案,!樹下的人都不準(zhǔn)動,,否則殺無赦!”
“這……”王慶華頓時被嚇得手腳發(fā)軟,,渾身哆嗦起來,。
“噗!”
黑暗中刀光一閃,!
“你……”
王慶華雙眼外凸,,右手死死的按著鮮血狂飆的咽喉,緩緩的倒了下去。
“大膽,!竟敢殺人滅口,!”蕭伯烈怒吼著沖了過去。
就見那名黑衣人一聲不吭,,將長刀插回了背后刀鞘,,躬著身子向左側(cè)疾馳而去。
“石捕頭,,你帶幾名兄弟留下查看現(xiàn)場,,其余人跟我追!”蕭伯烈大喊著追了下去,,數(shù)十名捕快緊隨其后,,一群人眨眼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石鋭凝對他的好感度立時增加了不少,,盡管他也沒想去追,。
為了能撈點功勞,基本上所有的捕快都跟著蕭伯烈走了,,留在他身邊的,,只剩下了唐毅斌、趙凱,、周亮,、丁明和劉樹五個人。
石鋭凝走到了樹下,,俯下身去察看起了王慶華的尸體,。
在尸體身上一陣摸索后,他從尸體的懷里摸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木牌,。
“注意四周!”石鋭凝故意支開了唐毅斌等人,。
待五人向著四周散開后,,他將木牌湊到了眼前,借著月光仔細(xì)一看,,不由地渾身微微一震,!
“他竟然是個錦衣衛(wèi)的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