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篇 我的文字帶著土味兒
我不求鮮花和掌聲,,只想做個本色的人,。生活中有許多激流與險灘,,許多機遇與挑戰(zhàn),誰又能抗拒?我也不想要光環(huán)與矚目,,可所處的光怪陸離與紛繁喧囂的都市,,總抗拒我的天真。
于是我追求一種極端,。我常說:要么第一流,,要么靠邊站。
這種思想是在激烈的競爭機制下成長起來的,。我不記得它出自何人之口,,也不記得它曾在哪本書上借宿過。
從我第一秒鐘看到它起,,它就植根于我的腦海中,。就像寫幾行字,我覺得有些東西最好去滲透,,你無需帶著強烈的動機與鮮明的目的去做去寫去記,,可你寫了做了并記住了。像吃飯與睡覺那樣自然,,像呼吸與心跳般不可或缺,。
我有個如漆似膠的伴侶,很多人問我是何時與她“邂逅”的,。為了某種需要,,我設計過多種與她“一見鐘情”的場面。事實上,,何時與她“相逢”,,自己也不記得。只知道自從與她“結(jié)盟”,,就再也不曾放逐過她,,她的影子一直寄居于我的心靈。她在我面前,,她是整個世界;她不在我面前,,整個世界都是她。
我也喜歡音樂,,一時雅興大發(fā),,還能譜個曲子。
可是,,我那個她呀,,情侶遍地,對她而言,,我只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小不點兒,。我對她一見傾心,,她對我無動于衷,所以我不敢輕舉妄動,。音樂,,只是我飯后茶余的點心,我從不敢當主食,。
每晚夜幕初張,,華燈初上,憑欄遠眺,,教室對面的音樂樓靜謐流動的音符中,。路過的人,時刻都能感覺到那種召喚,。
每個琴房都亮著一盞燈,。我想,每一個窗口,,每一盞燈下,,都有一雙在琴鍵上玲瓏跳動的巧手及一張如新雨后的空氣般恬靜的面孔,一副似新雨后的彩虹般嫵媚溫婉的嗓音,。那一支支不同的旋律,,一曲曲不同的樂章,一段段不同的心情,,一種種不同的憧憬,,一個個不同的故事,多少次誘感了我,,讓我心猿意馬,。
可我始終沒進琴房半步,沒做故事的主角,。我擔心會樂不思蜀,,沉溺其間,冷落多年來追尋不息的她,。有時濫情足以造成毀滅,,一且我在其它方面傾注熱情,那個我在多年前就與之私訂終身的她,,終會被我遺棄,,我對見異思遷沒有防疫能力,我怕朝秦暮楚的雅號終會隨著我的不堅定光顧到我頭上,。我堅守與她的承諾對其它美好不回眸,,我不能終日澆灌薔薇,卻讓幽蘭枯萎。
只要是身邊的人,,都能領悟出我在堅守和掙扎中的抉擇,。
多少回,我想算了吧,,放棄她!可一秒鐘后,我又對自己說:“要么第一流,,要么靠邊站,。不許處于可有可無的中間狀態(tài)?!蔽疑钌畹孛靼?,我追尋了她這么久,已無力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靠邊站,。一旦我放飛了她,,便只能抱著過往的殘輝冷焰不輕不重地“中間”下去。
我也喜歡書法,,喜歡古玩,,喜歡詩歌。我不敢問津,,只“靠邊站”,。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既然認定了她,,就別被其他的“她”誘拐。給她樹情敵,,她會拂袖面去,。
我為她廢寢忘食,甚至半夜三更忍凍挨餓,,真是“為誰獨立風中餐,,為他消得人憔悴”??勺罱?,我不知怎的,就讓她誤會了,,以為音樂是她的情敵,,她正欲與我絕交。別為我打抱不平,,也別打算為我去教訓她,。在結(jié)束本篇之前,我似乎有必要表明她的身份,。她,,有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未來,,她有優(yōu)雅的面容和高雅的談吐,她更有一個如雷貫耳的大名: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