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君,，昨天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河原君讓我向你表示感謝,！”秋山之助一大早,，就把周森叫到辦公室說道,。
周森受寵若驚一聲：“應(yīng)該的,，身為警察,，應(yīng)該以民眾的安危為己任,，特別是大日本帝國的僑民,，能為他們服務(wù)是卑職的榮幸?！?p> “喲西,，很好，周森君,?！鼻锷街鷮χ苌膽B(tài)度非常滿意，“聽說,，你請了警察廳特務(wù)科的林主任吃飯,？”
“是的，林主任在查案和破案方面經(jīng)驗豐富,，又跟卑職的養(yǎng)父相熟,，所以，卑職就特意向他請教一二,?！?p> “吆西，周森君如此好學(xué)上進,，這是好事兒,，我看好你,。”秋山之助點了點頭道,。
“謝謝秋山先生夸獎,。”
“關(guān)于蘇珊娜是否是蘇俄間諜的甄別,，你要抓緊時間,。”秋山之助提醒一聲,，稍微頓了一下,，又問道，“殺死謝爾金的兇手,，你查到線索嗎,？”
“卑職又重新去警察廳斂尸房查看了謝爾金的尸體，再根據(jù)林主任提醒,，有那么一點兒猜測,，我們之前調(diào)查的方向可能錯了……”
“錯了，哪里錯了,？”
“秋山先生,，如果正常人，就像您跟我這樣,，雙方面對面站著,，那造成謝爾金右脖頸的傷口，那極大概率是一個左撇子,，但謝爾金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他是躺在床上被人割斷脖子的，也就是說,，不需要考慮兇手的身高,，未必一定是用左手,，甚至有可能這是兇手故意誤導(dǎo)我們,。”周森解釋道,。
“哦,，你能確定嗎？”
“不能,，但兇手殺了人之后,，居然能細心的抹去所有痕跡，就連謝爾金喝酒的杯子上的指紋都擦掉了,，一般除了訓(xùn)練有素的間諜殺手之外,，就只有一種可能,，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個女子，因為女子一般都比較細心,?！?p> “納尼？”
秋山之助微微一愣,，似乎他也沒料到周森居然會給他這么一個答案,。
“你有懷疑的目標(biāo)嗎？”
“謝爾金遇害的時候,，房間門鎖都是完好無損的,，一開始我們發(fā)現(xiàn)壁爐煙囪里有攀爬的痕跡，就認(rèn)定兇手是從壁爐進入,，殺了人之后,，再從壁爐煙囪逃走，但是這會不會也是兇手在誤導(dǎo)我們的查案方向,，如果是,，那這個案子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熟人作案,，唯一的嫌疑人就是謝爾金家雇的女傭費婭,，據(jù)我調(diào)查，費婭有一個極度酗酒,，又愛打他的丈夫,，雖然他們離婚了，但她們有一個兒子,，叫克勞斯,，在白俄隊當(dāng)兵，花銷很大……”
“這么說,，這個費婭是有殺人動機了,？”
“費婭雖然需要錢，但她殺了謝爾金未必就能得到她想要的,，而且,，謝爾金是在熟睡的狀態(tài)下突然被人割喉殺死的，如果是費婭殺人,，那必須要找到確鑿的證據(jù),，比如兇器，否則,，我們一旦抓錯人,，您也知道，白俄隊的謝苗諾夫司令可是個不好說話的人,?！敝苌嵝岩宦?。
“你想怎么做？”
“我想再去一趟謝爾金的家,，把他家的刀都拿回來,，跟謝爾金脖子的傷口進行一個比對?！?p> “這么做完,，得要多長時間？”
“怎么也得三五天吧,?！敝苌瓰殡y一聲道，“況且,，這還的需要專業(yè)的人來做這件事,，卑職建議讓警察廳指紋管理室的人來做？”
“好吧,，我來協(xié)調(diào)一下,，你去吧謝爾金家中所有刀具全部拿回來，一把都不準(zhǔn)少,?！鼻锷街c了點頭。
“是,，卑職這就去辦,。”
……
“長官好,！”從樓上下來,，周森就被一男一女兩個沒有任何警銜的年輕人敬禮攔住了去路。
周森點了點頭：“不用說,，你們就是宋科長推薦給我的兩個實習(xí)警員了,，胡浩和姚玉玲?！?p> “是的,，長官?！?p> “外人面前,，喊一聲長官就行了，沒外人時候,，叫一聲森哥或者頭兒都行，我們是做外勤的,，就是辛苦些,，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你們倆要是沒什么事兒，就跟我走吧,?！敝苌泻粢宦暤馈?p> “是,，森哥,。”胡浩倒是適應(yīng)快,，自來熟,，姚玉玲是女孩子，有些靦腆,，還有些放不開,。
正常了，新人都這樣,，他剛來警署報道的時候,，比她們兩個還要緊張呢。
“警署給你們配槍沒有,？”周森看了一眼他們腰間,。
“沒有，我們還不是正式警員,，所以還不能配槍,，但給我們配了巡邏的警棍?！焙平忉尩?，一旁的姚玉玲則點了點頭。
“沒配槍也好,，其實我們在街上巡邏,，基本上用不到槍?！敝苌?，“以后你們就明白了，先跟著我去辦件事兒,?！?p> 周森帶著胡浩和姚玉玲直接去了果戈里大街謝爾金的家中，讓看家的費婭將家中所有的刀具全部取了出來,。
周森還不放心,，又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
所有刀具都予以登記尺寸和用途，然后找了一個籮筐,，全部都帶回來了警署,。
周森沒有拘捕費婭。
只要沒能找到符合謝爾金脖頸下傷口的兇器,，就沒有直接證據(jù)抓捕費婭,。
當(dāng)然，也不是不可以抓,，偽滿冰城的警察辦案很少是憑證據(jù)的,，他們從來都是想抓你，就抓你,，抓過來,，再來一個屈打成招，然后就看被抓的家里上不上道了,。
上道的,，或許還有機會活著出來，不上道的,，直接就人間消失了,，冤假錯案多得是。
中國人人命如草菅,，而白俄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
原身都見的麻木了。
……
“三兒,，怎么樣,？”回到海城街倉庫，周森見到了葉三兒,，他跟烏恩剛巡邏完回來,。
“哥，好多了,，都是皮外傷,。”葉三兒臉上的傷口都結(jié)疤了,，就是還有些難看,，但不至于破相。
“來,，介紹一下,。”周森拉過胡浩道,，“這是胡浩,，冰城警察學(xué)校高材生，明年上半年畢業(yè)，來我們南崗警署實習(xí),?！?p> “另外一個是女孩子,，叫姚玉玲,，跟胡浩一樣，暫時跟著我們這個組,，你是老警察了,，帶帶她們，但不許欺負新人,，明白嗎,？”
“我叫葉三兒，歡迎兩位,！”葉三兒嘿嘿一笑,，自我介紹道。
“葉大哥好,?！焙平辛艘宦暋?p> “別這么叫,，叫三兒就行,，他們都這么叫的，我跟你們年紀(jì)差不多,，就是比你們多當(dāng)了幾年正式警察而已,。”葉三兒謙虛的說道,。
“烏恩,，胡浩和姚玉玲先由你帶，你把咱們組的工作還有規(guī)矩跟她們講一下,，然后,，從今天開始，她們就跟咱們一起上街巡邏,?！敝苌褳醵鹘衼恚愿酪宦?。
“是,，哥?！睘醵鞯脑挷欢?，而且對周森的命令是絕對服從。
“哥，咱們組來新人了,，中午是不是得慶祝一下,？”葉三兒嘿嘿一笑問道。
“行呀,，你想咋慶祝,？”周森喝了一口熱水，嘿嘿一笑,，問道,。
“怎么得，也得找個館子搓一頓,？”
“但是中午不行,，我約了慶家老大和老二吃飯，你們中午講究吃點兒,，晚上再說,。”周森說道,。
“哥,，你約了慶家老大和老二吃飯，帶上我唄,？”葉三兒饞兮兮的湊上來道,。
“不帶?！敝苌琢怂谎?，“好好的給我在家待著，再惹事,，我就讓你自生自滅算了,，反正現(xiàn)在我手底下人手也夠用了?！?p> 葉三兒腦袋縮了一下,，訕訕一笑不敢再言語了，似乎感覺到一個濃烈的危機感,。
一旁的胡浩和姚玉玲看著兩人的對話和表情,，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卻又不敢張嘴多問,。
“胡浩,，姚玉玲，你們兩個跟我出去巡邏,?！睘醵鲹Q好衣服,，配好警具，招呼兩位新人一聲,，“有什么本明白,，盡管開口問，但要記住一條,，沒有命令,，不準(zhǔn)擅自行動?！?p> 烏恩這個一絲不茍的表情,，有點兒帶頭大哥的意思了,，這家伙經(jīng)歷昨天的事情后,，變得更加不喜歡多說話了。
也許,，這就是他改變的一個契機,，成熟是要付出代價的。
“哥,，我呢,？”
“你，買菜,，做飯去,，不然你們今天中午吃什么？”周森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
……
顧老六回來了,，看到葉三兒在那里擺弄一條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顯然對葉三兒去太平橋賭坊耍錢的事兒的氣兒還沒消呢,。
葉三兒也不敢觸他的霉頭，嘿嘿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老六回來了，坐下喝杯水,?！敝苌o顧老六倒了一杯水，推了過來說道,。
“謝謝頭兒,。”顧老六端起水杯,，又放下來,，壓低聲音道,，“頭兒，還真讓你猜中了,，這個費婭果然有問題,，你猜，就在你們離開謝爾金家之后,，她去見了誰,？”
“蘇珊娜?！敝苌燮ひ晦抢?，說出一個名字來。
“頭兒,，這個蘇珊娜果然有問題,，是她主動找上門來的，如果她是蘇俄間諜的話,，她的目的是什么,？”顧老六是唯一知道“蘇珊娜”是蘇俄間諜的人。
當(dāng)然這一切也都是秋山之助說的,，周森也是將信將疑,，如果蘇珊娜真是蘇俄間諜，那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了,。
這是臥底到警察身邊來了,，這是想要干什么？
“頭兒,，抓不抓,？”顧老六搓了搓手問道。
“費婭會跑嗎,？”
“那倒不會,。”顧老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時間差不多了，慶家兄弟約在哪兒,？”周森看了一眼時間問道,，“費婭那邊不用擔(dān)心，她不會跑,，也不敢跑的,。”
“前面街上陶家老店,，他家燉菜做的不錯,?！鳖櫪狭f道。
“走,，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