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何奇舵他們出手相助的那些蒙面人,,看來之前是吃了大虧,,根本不理李松說的這一套,,反而叫著要李松他們交出抓到的同伙,。一時間氣氛又緊張起來,,那些蒙面人到后面越來越激動,,最后拿起兵刃便撲了上去,。
李松皺了皺眉頭,,吩咐手下準備動手,。
何奇舵有心幫助這些蒙面人逃脫,,便也吩咐李四狗、姚五等人攔住從大宅之內(nèi)闖出的那伙人,。于是一場混戰(zhàn)展開了,。何奇舵、李四狗還有張龍,、趙虎,、李豹都是在邊疆茹毛飲血的狠人;姚五功夫一般,躲閃功夫和暗器功夫卻是一流,,所以一交上手,,居然把這些人打得連連退后。李四狗不知從哪里撿了一柄鋼刀,,跳入人群之中大開大合砍殺起來,,渾然不懼自己的安危。李松這些人也不是等閑之輩,,卻被何奇舵,、李四狗他們一陣猛攻逼得只有招架之功。那伙蒙面人到是審時度勢,,也不戀戰(zhàn),,趁機往外逃跑。好在有何奇舵等人的掩護,,這幾個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李松著了急,,,親自出戰(zhàn),,施展功夫逼近何奇舵等人。只見他翻轉(zhuǎn)騰挪幾步之后,,一刀挑中了趙虎的肩膀,,頓時一抹血花濺出。趙虎負痛,,卻也一聲不吭,,不要命地想要接近李松近身纏斗。這一切被何奇舵看在眼中,,他游走過來將趙虎擋在身后,,自己與李松纏斗起來。幾個回合之后,,李松知道何奇舵不好惹,,便虛晃一招,又朝李四狗沖過去,。
李四狗大喝一聲來得正好,,便于李松纏斗起來,。只見李松不懼怕李四狗同歸于盡的打法,,看著也要和李四狗硬拼??吹嚼钏墓窓M砍而來的鋼刀,,李松沒有躲閃的意識,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李四狗的咽喉刺來,??墒羌磳⒃诶钏墓返匿摰都磳澋剿男乜谥H,,李松突然將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李四狗鋼刀的同時,,拿刀的手臂似乎陡然伸長了幾寸,,刀鋒向李四狗的脖頸劃去。
可是李松低估了李四狗,。李四狗看到此人居然敢和他一樣不要命地硬拼,,心中就警覺了起來。李四狗也是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什么情況都遇到過,。看似李四狗猛沖猛打,,實則粗中有細,。看到此人的身體姿態(tài)稍微有異,,李四狗馬上變招,,他手中的鋼刀也轉(zhuǎn)了方向,朝李松劈向他的長刀硬碰硬地砍去,。只聽“鏘”的一聲,,兩把刀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一起,接著二人往后跳開幾步,。二人拿刀的手都微微發(fā)麻,,不住地顫動,眼神卻都毫不示弱地互相看著對方,。
此時院墻之內(nèi)又出來不少人,,慢慢圍了上來。何奇舵看到之前那伙蒙面人已經(jīng)逃走,,于是也沒有了戀戰(zhàn)之意,,示意李四狗、姚五等人撤離此處,。于是他們也開始往外突圍,。其他人尚好對付,有幾個和李松一樣手持長刀的人實在難以對付,,尤其是李松,,不停地游走纏斗,不讓何奇舵他們脫身,。何奇舵盯著李松,,集中精力對付,掩護其他人逃走。
張龍,、趙虎,、李豹明白,他們?nèi)羰怯伤麄儊眄斪Ψ降膰サ脑?,只能增加何奇舵李四狗他們的負擔,,于是很有默契地向后突圍。姚五則跳來跳去吸引火力,,也掩護著張龍,、趙虎、李豹三人,。李四狗則和何奇舵站在一起,,頂住對方的大部分的圍攻。
看到張龍,、趙虎,、李豹逃得挺遠了,姚五打了一個唿哨,,示意何奇舵和李四狗撤離,。于是何奇舵和李四狗往后移動,開始邊打邊撤,??墒菍γ娴倪@些人哪里肯放過他們,拼了命地咬住何奇舵和李四狗,,想要把他們耗住,。就在此時,破空之聲四起,,姚五又展現(xiàn)了他的投石絕技,。只聽得在“嗖,嗖”聲之中慘叫聲不絕,。對面幾個人猝不及防中了姚五的飛石,,倒在地上打滾。還有人腦袋上挨了一下,,登時昏死過去?,F(xiàn)場馬上一片混亂,院子里出來的人紛紛往后躲,。那幾個功夫高強的人不由得也分了神,,隨時防備姚五擲出的飛石。
趁此機會,,何奇舵和李四狗順利地撤回姚五的身邊,。姚五喊到:“你們先走,我來斷后,!”接著,,又有數(shù)枚飛石從姚五手中飛出,流星般飛向那幾個對面的高手,。
李四狗高興地喊了一聲:“哥哥威武,!”隨即和何奇舵鉆入夜色之中往遠跑去。
姚五扔出手中最后一枚飛石之后,,看情況差不多了,,隨即也想撤離??烧l知此時李松飛奔上來,,想要拿下姚五。姚五不慌不忙,,嘴里大喝一聲“看鏢,!”隨即扭頭往另外一個方向就跑。李松愣了一下,,擺好防御的架勢,,卻久久不見暗器飛來,不由得大罵一聲,,又飛身去追姚五,。姚五已經(jīng)和那人拉開一段距離,此時更是用盡全力急速飛奔,,不一會,,就在夜色中失去了蹤跡。
李松在后面追趕了一會兒之后失去了目標,,怒氣沖沖返了回去,,將手下之人大罵了一頓。隨即調(diào)集人手,,在城中搜尋逃走之人的蹤跡,。
李松有些懊惱地進入了這所宅院,來到深處的一個房間,,輕輕推門進去,。里面坐著的年輕公子抬頭看著此人,“李松,,剛才是什么情況,?”
李松說:“剛才有一伙人潛入府宅,不知想要做什么,。被我們發(fā)現(xiàn)之后,,他們立即逃竄,。我們追出之后,院墻外卻還有另一伙人接應,。接應的這伙人很不一般,,我們沒抓住他們,被他們逃走了,?!?p> “哦?他們?nèi)继幼吡??”那公子似有不快之意?p> “他們之前潛入院墻之內(nèi)時被我們抓住了幾個人,。”李松低著頭說,。
那公子聽到此話眉頭舒展了一些,,但還是不滿地問:“還有人能從你們的眼皮下逃走?”
李松依舊低著頭說:“屬下無能,。不過接應的這伙人武功之高超出我們的想象,。而且,這伙人身份不一般,,憑屬下的經(jīng)驗看,,這伙人之中有幾人似是軍旅之人,招式凌厲,,勇猛無懼,。還有一人極為無恥,行為手段似是市井無賴,。我們此次吃了大虧,。”
那公子有些震驚,,“你說那些人像是軍旅之人,?莫非……那”公子想了一下隨即又問李松:“對了,你們之前的事辦得如何,?”
李松說:“您放心,,那件事辦得極為妥當,絕對不留痕跡,?!?p> 那公子點點頭,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說:“你將吳仕廉給我找來,。”
卻說何奇舵等人逃脫之后,,一路彎彎繞繞,,避免有人追蹤,,最后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歇腳的客棧。過了不久,,姚五也回來了,。姚五一邊甩著酸痛的胳膊一邊問到:“大家都沒事吧?”
李四狗樂呵呵地說:“沒事,,就是趙虎受了一點皮外傷,,我已經(jīng)看過了,,沒有大礙,。”
何奇舵卻神情冷峻,,似是有心事,。
姚五說:“咱們剛來到蘇浙府城便遇此奇事,看來我們此后絕不會一路平坦了,。何老大,,看來明天我們得要向那萬青幫問清其中之事?!?p> 何奇舵說:“我擔憂的是,,今天和我們接手的那幫人會不會就是萬青幫?我們剛才行事是不是莽撞了,?也許我們壞了萬青幫的大事,,我們相救的那伙蒙面人可能與失蹤的吳瑜和夏云舒有關,我們卻壞了萬青幫的計劃,?!?p> 姚五寬慰何奇舵說:“事情未必就是何老大你想的那樣。我覺得咱們沒有沖動,,你看剛才那些人狠戾兇殘,,咱們遇到豈有袖手不管之理?”
李四狗也說:“我五哥說的有道理,。就算咱們剛才打的是萬青幫的人,,也是不打不相識,萬青幫肯定沒那么小氣,?!?p> “嗯……”何奇舵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趙虎,!你小子剛才挺猛?。∵^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p> 當清晨的第一抹光映在窗戶上時,陶然就醒了,。不知為何,,他心里莫名的亂。他起來活動了活動身體,,接著倒了一杯涼水,,小口小口慢慢喝了起來。他調(diào)查趙吉泰的案子兩天以來,,沒有什么收獲,,今天已是第三天了。接下來應該如何入手調(diào)查呢,?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響起,接著房門被人咚咚咚砸響,。陶然疑惑不已,,天剛微明,此時會是誰來找他呢,?他起身打開房門,,原來是秦思廣帶著兩名差人在門外。一見到陶然,,秦思廣就急匆匆地說:“先生,,又出事了!胡進山也死了,!”
“胡進山,?”陶然似乎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對,,胡進山,,他也是我們城內(nèi)的大富戶,昨天晚上也死了,!”
陶然此時只覺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事情的發(fā)展也過于驚悚了吧?
此時盧韻竹也從隔壁的房間跑過來,。她頭沒梳臉沒洗,,急切地問秦思廣:“你說怎么了?又有人死了,?”
陶然顧不上多說,,急匆匆地穿衣準備跟秦思廣他們一起走。盧韻竹也趕快跑回房內(nèi)梳洗了一下,,接著慌慌張張追著出了門,。
在路上,,陶然一邊急匆匆地走著,一邊問秦思廣:“秦長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思廣說:“今天天快亮的時候,胡家來報官,,說胡進山死了,。知府周大人派人到趙府找到我,讓我趕往胡家現(xiàn)場,,負責調(diào)查此事,。我趕到那里一看,胡進山也是死在了自家的花園之中,,同樣是中了砒霜之毒而死,?!?p> “?。烤尤话l(fā)生了這樣的事,!”陶然覺得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一時間緩不過神來。
盧韻竹只覺得有點奇怪,,這前后兩起案子為何如此相像呢,?
他們到了胡府后,管家胡發(fā)正在門口等候,。他見到秦思廣等人來到,,連忙上前迎接。秦思廣讓他帶路,,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在路上陶然問胡發(fā):“你們何時發(fā)現(xiàn)你家主人中毒而死的?”
胡發(fā)說:“我家老爺是巡宅的家丁發(fā)現(xiàn)的,。昨日晚間一切都還正常,,不知何時,我家老爺卻死在了花園之中,?!闭f著,胡發(fā)流露出了悲痛之情,。
“案發(fā)時,,你們府中之人有什么察覺嗎?”陶然問,。
“沒有,,我們誰都沒有察覺,。”胡發(fā)毫不遲疑地回答說,。
說著說著,,他們已來到府中的花園中。此時據(jù)發(fā)現(xiàn)胡進山已死已有近一個時辰,,按照秦思廣的命令,,胡進山的尸體還在原地沒有移動。陶然走進官兵圍守的現(xiàn)場,,看到胡進山的尸體趴在花園的回廊之內(nèi),頭側(cè)往左面,,眼睛微張,,臉色鐵青,口邊流有白沫,,神情驚恐。
秦思廣說:“胡進山的死法和趙吉泰如出一轍,。不過有些不一樣的是,胡進山胸前的衣襟上沾有混有砒霜的茶水,,而趙吉泰身上卻干干凈凈,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砒霜的痕跡,。”說著,,秦思廣蹲下輕輕翻動胡進山的尸體,讓陶然和盧韻竹看尸體胸前的污漬,。
“嗯,看來果真如此,。秦長官查案很是細致,能注意到這些很不容易,。”陶然邊查看尸體邊贊許了一番秦思廣,。
“師父,這樣看的話這案子很明顯了,。看來這是有人逼迫胡進山喝下了混有砒霜的茶水,。”盧韻竹說,。
“你說的沒錯,但是是誰逼迫胡進山喝下這含有砒霜的茶水呢,?這人又是如何進入這胡府之中的呢,?到現(xiàn)在為止,胡府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對此毫不知情,?!币幌氲竭@些,,秦思廣便頭疼,。
陶然盯著胡進山的尸首,一個大大的疑惑在他心中產(chǎn)生了,。
“東施效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