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星神殿通訊
六年之前,,無名村落,,神使曾經(jīng)拿手指虛點了點那小妖獸,,后者胸腔內(nèi)一塊灰蒙蒙的指頭大小的東西便亮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路邊的一顆碎石子。這也說明那時路大為的這一頭拘魂妖獸仍沒晉級為魔獸,。
而此時隨著副使大人隨手一指,,華弟的胸膛亮了起來,從那亮度光澤來看,,雖然光澤仍然有些黯淡,,卻確實已經(jīng)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妖晶無疑!
“難道說,,這一頭拘魂妖獸是因為吸食了被掉包了的那一位兵蟻的血髓才得以晉級為魔獸的,?融合了一位遠古神族兵蟻的血髓,可以讓拘魂妖獸在倒生樹晉級路徑之上少走一些彎路嘛,!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也說不定,。”副使大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路小為,,問道:“我有些好奇啊,,為什么一位獨來獨往的大圓滿境魂士會對一頭拘魂妖獸如此上心?難道是因為這一只拘魂妖獸目前這一位主人的緣故么,?那么,,需要不需要我再釋放一次浮光掠影之術(shù)呢?”
兵蟻仍在夸蟻氏族群當(dāng)中的時候,,如果有必要的話,,蟻后可以通過夸蟻氏的種族天賦將族群當(dāng)中的個體的星愿之力以透支的方式抽回,導(dǎo)致兵蟻,、工蟻消亡,,只剩下一具空殼。而落單的兵蟻,、工蟻顯然沒有辦法做到這種程度,,因為它們的蟻后已經(jīng)不存在了,族群的諧振體系也不復(fù)存在了,。而雖然夸蟻氏族群被稱為遠古神族之一,,但是其實它們更接近于萬族眼中所認定的“妖獸”。恰恰正是因為夸蟻氏族群的這種特性導(dǎo)致了它們當(dāng)中的每一個體同樣擁有血髓,,因此同樣可以被拘魂妖獸所吸食,。
副使大人的這一番話其實聽著像是定論,細細分析一下便能發(fā)現(xiàn)其實他只不過是在詐路小為罷了,。
拘魂妖獸沒有靈紋,,即便已經(jīng)修煉出了靈紋也未必可以馬上與路小為簽訂靈契。拘魂妖獸晉級靈獸之前所吸食的妖獸血髓,,是當(dāng)時倒生樹晉級路徑上的最佳選項,,未必正好是對應(yīng)于靈契的靈紋。
拘魂妖獸與人簽訂了靈契之后,,更多的只是為了心有靈犀的紐帶,,靈契雙方是相得益彰的。
因此,,路小為是不可能提前預(yù)知那一位大圓滿境魂士會對那一位兵蟻下手并喂食給華弟,。路小為腰間的鉤子只是拘魂妖獸的“床”,拘魂妖獸平日里還是要自己偶爾出個“門”去覓食的,。
于是,,路小為苦笑道:“副使大人,在下只是一位九品星徒,,沒有什么神通,。阿木祭司也時常對我說,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語人無二三,。我時常在想,如果阿木祭司如此權(quán)勢滔天的人也時常感嘆身不由己,,路小為就更加......”
阿木祭司輕咳了一聲,,喝道:“注意場合!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這一對導(dǎo)師與門徒在這里一唱一和,,反正目前看來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似乎還沒輪到他們。
路小為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一聲,,拍了拍鉤子,,拘魂魔獸華弟便立刻斂去了身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dāng)中,。
“副使,,星神殿請求通訊?!币晃蛔灞踔硪粔K“石頭”走了進來,,那是一位夸蟻氏的工蟻。因為是副使大人嫡系族兵的緣故,,他在稱呼之上倒是簡單了許多,。
稍微留神一看,便能發(fā)現(xiàn)這一位工蟻外殼上的星紋以一種近似于龜背殼劃分區(qū)域的標準在次弟亮起,,時而又會以三兩塊龜殼或者四五塊龜殼為隊伍同時亮起,,明顯是暗合某種玄妙的規(guī)律。
路小為看著那一位工蟻背上的星紋閃爍,,若有所思的伸出左手在右掌上輕點著,,先是在掌心先后點了個近似于五瓣梅花五個位置,,然后又在手掌外沿繞了一圈前后共點了十二下,這才暗自點頭,,心有所得,。
回音壁紋器早已經(jīng)被收好,而工蟻被直接遞到了副使旁邊的茶幾之上,,阿木祭司的茶具自然被臨時清到了茶幾邊上,。
副使對阿木祭司頷首示意了一下,告了一聲罪:“稍坐,!我先看看星神殿的信息,。”
副使大人便以一種彈奏七弦琴的指法在工蟻背殼上快速的“彈奏”著,。而工蟻背殼上的那些“龜殼”星紋的點亮頻率也隨之加快了許多,,一眼看上去幾乎分不出先后來了。
阿木祭司,、族兵,、海事所長對這種匪夷所思的通訊方式似乎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
看來是即便副使大人的族兵,,也不允許掌握如此機密的通訊方式之原理,,只能由副使大人親自捉刀動手。
而其他的諸如路小為一行,、六博館武定安,、海事所甲兵等等,則是看得嘖嘖稱奇,。
之所以對副使大人“通訊”的第一印象會是與彈奏七弦琴聯(lián)想起來,,其實與副使大人的手法多多少少有關(guān)。
七弦琴,,即古琴,,是來源于神族一種較獨特的紋器,去除了星紋而簡化了之后,,流行于星落大陸各大小部洲的宮殿之上,,非樂師不得演奏這一種樂器。
七弦琴面為指板,,演奏時,,將琴橫置于桌上,右手投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完全依靠琴徽標記,于音準上要求是極為嚴格的;七弦琴,,不限定在十三個徽位上,,很多的音是在徽與徽之間。
而副使大人的彈奏也是雷同的,,右手在工蟻背殼上“投彈”,,左手則將那亮起的星紋向上牽引而起,使其懸賞于茶幾上方的半空之中,。在這過程當(dāng)中,工蟻背殼上的星紋相當(dāng)于是提供形成一小段一小段星紋的能量而已,。
夸蟻氏族群星紋內(nèi)存儲的是星愿之力,,那些星紋一一懸浮起來在半空之中陣列,自然不是形成繁復(fù)的星紋,,而是最終形成了一段白文,。
其實現(xiàn)在如果進行回溯,便也能發(fā)現(xiàn)這工蟻通訊的方式并不算復(fù)雜,,相當(dāng)于是將方塊字形的白文拆分成一個一個的近似于永字八法當(dāng)中的筆畫,、偏旁,從其中一位工蟻背殼上進行傳送,,然后在另一位工蟻背殼上進行接收,,再重新以一種拼積木的方式組成煙霧狀的白文。頗為特別的是,,這一段白文并不是按照一個一個白文的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的書寫順序完成的,而有些像是“東拼西湊”:可能先是完成數(shù)個白文的偏,、旁,,而后再補全成完整的白文。有的時候甚至?xí)霈F(xiàn)接過十個幾“半白文”,,之后再隨意,、無序的將其全部補全。
“副使,,被掉包的兵蟻之來歷,,已經(jīng)查明了?!鞭k事大廳之外走進來一位族兵,,朗聲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