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這些日子和戲志才接觸下來,,也知道這文士平時吊兒郎當,,辦事卻很靠譜。
尤其這眼光毒辣,心思縝密,,還很聰明。自然的,,也就相信他的判斷,。
再說已經(jīng)說要入教,難道沒好處就不入,?有這樣想過,,問題是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
“真沒想到,,志才居然會那么看好我,?”典韋離開后,張鈺單獨找到戲志才,。
“教主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能力,戲某也只是把事實說出來,?!睉蛑静判σ饕鞯恼f道。這話沒有奉承的意思,,不過就是實話實說,,效果比奉承更好。
“看來志才在這段時間,,沒少觀察我,?”張鈺笑道,這才是他找戲志才的原因,。
說真的,,他就不覺得,自己的真正身份,能瞞過戲志才多久,。
這人太聰明,,聰明人難免能從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真相。
更別說太平鎮(zhèn)到處都有線索,,不少還是直接在明面上的,。
就說大家都在頌?zāi)畹摹短浇?jīng)》,這是張鈺推廣的太平教讀本,,屬于簡化白話版,。
就這玩意,已經(jīng)是最明顯的證據(jù),。畢竟核心思想,,和那個造反的太平教一模一樣。
“畢竟教主太神秘,,神秘的東西往往會吸引人去探索,。”戲志才誠實地說道,。
“可有句俗話,,叫做‘知道的越多越致命’?!睆堚曃⑿χ聪蛩?。
“戲某雖然書讀得不多,也知道沒這句俗話,?!睉蛑静砰_始調(diào)皮起來,顯然是篤定張鈺不會對他怎么樣,。這當然是廢話,,真要怎么樣,也不會把他從潁川找來,。
“那是張某人說的,,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就成了俗話呢?”張鈺無所謂的說道,,“想來志才也有所猜測,,不過看你這樣,可不像要告發(fā)張某的……”
以戲志才的才華,,要跑路并不難,,離開后帶著官兵過來。
說不定,,還能借助這次告發(fā),,得到出仕的機會,。
換個角度,他現(xiàn)在這樣,,就讓人有些摸不清頭腦,。
“戲某只想問問,太平教上任教主張角,,不知道是教主何人,?”戲志才詢問。
“也不怕告訴你,,他是我父親,!”張鈺沒有隱瞞,也不需要,。
告發(fā)者如果愿意,,就算他不是,也能自動成為張角的兒子,。
畢竟逮捕一個無名之輩,,遠遠比不上逮捕張角之子的功勞要大!
“居然真的還活著,?”戲志才有些不敢置信,朝廷已經(jīng)表示,,張氏三兄弟的兒女,,已經(jīng)全部伏誅來著。不過比起朝廷宣布的,,他更看重自己看到的,。
從這一個多月的觀察來看,張鈺絕對是張角之子,,而且才能還在張角之上,!
“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答案了吧,?”張鈺看向戲志才,,他在對方的表情上,讀到了喜悅,。
當然這不是‘發(fā)財了’的喜悅,,而是帶著感動和激動的喜悅。
說穿了,,就是那種沒有欲望,,純粹就是真情流露。
“戲某年幼時……家中無錢看病,,原本以為要死,?!睉蛑静鸥锌澳悄昀辖讨鱽頋}川傳教,,通過施法,,讓我活了下來?!?p> 原本差點夭折,,如今活下來順利長大。張角對他,,可以說有活命之恩,。
“然而你沒有入教?”張鈺問道,,如果入教的話,,沒理由不被波及。
“教主如何知道,,戲某就沒有入教,?”戲志才笑道,在懷中取出一方黃巾,。
這就有些不真實,,戲志才居然是太平教信徒什么的……
話說回來,青州兵是曹操在192年收編的青州黃巾組建,。
當時戲志才,,按說已經(jīng)是曹操麾下謀主。
實際歷史如何不知道,,反正張鈺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這個世界,戲志才就是太平教信徒,!
“可問題是,,你為什么會沒有被波及?”張鈺追問,,去年全國都在抓拿太平教徒,。
“當時戲某的好友荀彧,將戲某留在府上,?!睉蛑静艙u了搖頭,“說來慚愧,,戲某身體一直不太好,,拿不動刀劍上不了陣,可能還會拖累大家,。
同時文若說,,讓我留住有用之身,,若太平教成事,我可以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發(fā)揮作用,。
其實戲某看得出來,,他并不看好去年的起事,擔心戲某被波及進去,。另外也希望,,通過這件事,讓戲某與太平教劃清界限,?!?p> 本來就太平教的現(xiàn)狀,他或許已經(jīng)劃清,,可隨著張鈺派人找上門,。
再到他發(fā)現(xiàn),張鈺和張角的關(guān)系后,,才知道自己與太平教,,就是一段解不開的孽緣。
“之前戲某怕了,,就沒有參加起事,。”戲志才起身,,向張鈺行禮,,“如今見到教主,正好了去心中的遺憾,。還請教主,允許戲某重回太平教,!”
“沒有參加起事那大半年,,可還有頌?zāi)钐浇?jīng)?”張鈺卻是反問了句,。
“私下無人之時,,戲某依然會背誦,天天如此,!”戲志才表態(tài),。
“只要你沒有背叛自己的信仰,那就還是我太平教徒,?!睆堚曅Φ溃凹热粵]有背叛過,,又何來重回的說法,?”
“忠明白了,!”戲志才頓時醒悟,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張鈺更激動,,戲志才原本就是太平教徒,早說??!
真虧自己還不斷催眠,到頭來白忙活半天,!
早知道兩人那么容易就入伙,,就不用那么謹慎了!
少不得,,和他說了句:“不過既然你是教徒,,那么這主事的供奉待遇……可沒了!”
“教主那么仁慈,,這俸祿應(yīng)該不會少吧,?”戲志才很不正經(jīng)的問道。
“你這主事,,地位僅次于我,,待遇當然不會低?!睆堚暃]好氣的說道,,“不過待遇高不代表俸祿高??纯船F(xiàn)在太平鎮(zhèn),,能不能吃飽,還要看秋收收成如何,!”
上萬人,,僅僅依靠泰山山脈打獵,采集野菜野果什么的,,根本不夠,!
早些時候依靠劉康的支援,還有就是賣丹藥和符箓的收入,。
不過這個到底不長久,,還得田地有了產(chǎn)出,才能讓人們安心下來,。
“戲某身為教徒,,當與太平教同甘共苦!”戲志才表態(tài),,“再說以教主的能力和手段,,真要賺錢,,還不容易?”
“什么都推給我,,那這教主夠辛苦的……不如,,我退位,你來當如何,?”張鈺打趣,。
“還請教主高抬貴手,若是讓戲某當這教主,,怕不到一個月,,太平教就得散了?!睉蛑静胚B忙告饒,,治政安民還行,出謀劃策更擅長,,農(nóng)耕也懂點,。
可要說這賺錢的手段……他真那么擅長的話,也不會貧困潦倒了,。
“既然如此,,還不快點回去干活?”張鈺抬腿要踢,。
后者假裝慌張躲開,,然后連忙告退,一溜煙就跑沒了……
隔壁的小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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