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你,,他很有魄力嗎,?”扶郎看到父王吃驚了,很高興,,“這算什么,,你要是知道他在全國干了多少事兒,,才吃驚呢?!?p> “你很欣賞他,?”玄駐王道。
“恩,,是的,,王公貴族里沒出息的太多了,民間確實有能人,,咱們的烈祖皇帝不也是來自民間嗎,?”扶郎想起自己在亡苦學(xué)堂講的烈祖的故事,微笑起來,。
“你拿他和烈祖皇帝比,,不是胡鬧嗎?”王妃責(zé)罵道,。
“我就是說說嘛,。”
“好,,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玄駐王沉聲道,“明天午后,,你邀他來這里,,我和他聊聊?!?p> “好,!就這么說定了,!”扶郎高興地說,她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這個孩子,,”王妃搖搖頭,“她該不是喜歡上那個叫吳勝的人了吧,?!?p> “怎么可能,那個人看起來年紀比我還大,?!毙v王一愣。
“這種事,,做母親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王妃道,“年紀大些倒是沒關(guān)系,,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家室,。”
“咱們的女兒肯定要嫁給王族,,至少也得是功勛大臣,,”玄駐王道,“現(xiàn)在先由著她胡鬧幾天,,你抓緊時間幫她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p> “你舍得?。俊蓖蹂Φ?,“最寵她的不是我,,是你?!?p> “有什么舍不得的,,女大不中留,我看這小妮子在家待不住了,?!?p> “好好好,我留意著,,”王妃說起這事兒,,來了興致,“銀色災(zāi)禍后,各地的王爺陸續(xù)都來南封勤王,,現(xiàn)在都住在城東的皇家林場,。前兩天,我和蘇陽郡的吳王妃聊過,,她的王子今年剛二十歲,聰明英俊,,我看配扶郎挺好,。”
“吳王,?也好,,吳王的封地最為繁榮,而且吳王在眾王之中人望甚高,,配吳王子,,也不委屈了咱們扶郎?!毙v王首肯,。
“既然這樣,趁著吳王妃還在這里,,我去和她提提去,。你找時間也和吳王聊聊?!?p> “中,。”
扶郎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就被這樣決定了,,高高興興地跑去找吳勝,,吳勝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矮街,但扶郎到了矮街卻被告知,,吳勝回了吳宅,,所以她又轉(zhuǎn)而向東,出了城,,朝吳宅行去,。
吳宅這幾天特別熱鬧,十三個郡的亡苦國頭領(lǐng)都來到了這里,,沒日沒夜地商議著,,議題只有一個,起義,。
“風(fēng)之國,,雨之國,雪之國,,現(xiàn)在這三個名字已經(jīng)流行起來了,,”吳勝笑道,,“還有那些會飛的銀色怪物,你們知道老百姓說它們來自那里嗎,?天之國,。再加上咱們睿文帝陛下的大可國,現(xiàn)在這方天地中,,已經(jīng)有五個國度了,,真是熱鬧啊?!?p> “馬上咱們的亡苦國就要出現(xiàn)了,,要我說是有六個國度才對?!标悘V道,。
“不對,還是五個,,”吳勝看著大家,,由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二十多人,所以大家沒聚在吳勝最喜歡的書房,,而是移到了桃園旁邊的聚義廳,,“亡苦國真正出現(xiàn)的時候,就沒有大可國了,?!?p> “說得好!”大家轟然喝彩,。
“雨之國那些蠻人厲害非凡,,只有三萬人,卻把福將沐貴大將軍打得丟盔卸甲,,他們的坐騎更是恐怖,,雪之國能夠一下出動一支十五萬人的職業(yè)軍隊,可見國力非同一般,。雨之國人的坐騎雖然不如雨之國,,但比大可國的戰(zhàn)馬厲害多了,戰(zhàn)爭技術(shù)又勝于雪之國,,這兩個國家都是勁敵,,目前已經(jīng)牽扯住大可國四個郡的兵力,而且這兩個國家背后還有多少軍力,,現(xiàn)在還不知道,。”
吳勝的話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反復(fù)推算的,,但他說得卻很簡單,。
“倒是風(fēng)之國,行蹤不定,,頗為古怪,,看起來不是個強大的國家。不過即使如此,,大可國也出動了兩個郡的兵馬,,這么一算,將近一半的兵力已經(jīng)被牽制了,。再加上那些銀色怪物牽制住了大可國的神兵,翁家軍,,我們的敵人一下子弱了一半,。”
“這真是天助我們啊,?!逼卟降缎O屠雙手一擊,情緒激亢,。
“孫兄弟說得對,,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看來老天也憐憫受苦的百姓,,想讓我們提前解救他們,,”吳勝擊節(jié)贊賞,“本來在我的計劃中,,我們還需要積累三年的力量,,才能起事,但現(xiàn)在看來,,時機提前到了,。”
“吳兄,,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蓖隹鄧奶K陽郡頭領(lǐng)安世懷沉默了許久,,終于忍不住說道。
“但講無妨,,”吳勝看著安世懷,,“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彼此之間不要客氣,有話就說,?!?p> “現(xiàn)在真的是最好的時機嗎?”
安世懷此話一出,,眼見大家臉色都變了,,但他既然下定了決定,就一定要把話所完,。
“這是個前所未有的亂世,,對我們確實是個最好的機會,但和大可國君臣一樣,,我們都是炎黃子孫,,我們現(xiàn)在面臨著同樣的劫難,不知大家想過沒有,,反正最近這個念頭最近一直縈繞在我的腦中——如果我們現(xiàn)在起義的話,,內(nèi)憂外患之下,我們滅國,,甚至滅種了怎么辦,?”
安世懷看向吳勝,吳勝依然不動聲色,,他又看向大家,,很多人臉色都很難看,陳廣看上去想沖過來揍他,。
安世懷繼續(xù)說道,,“那些銀色怪人有多厲害,我沒親眼看到,,但看看被夷為平地的南封城就知道了,,他們還只有百十個,如果有更多呢,?雨之國的蠻人的坐騎能一口吞下一匹馬,,他們目前有三萬人,但光幕后面還有多少呢,?”
“那么,,安兄弟覺得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吳勝微笑著,。
安世懷說得自己激動起來,,他咽下了一些涎水,潤了潤變得干涸的喉嚨,,“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先暗中幫助大可國,,消滅了那些怪物,然后再奪走他們的天下,?!?p> “別做你的圣人了!”陳廣忍不住喊了起來,,“你的憐憫心讓我惡心,!你忘了我們受的苦了?這么些年來,,我們像蛆蟲一樣,,藏在地下,積攢力量,,可不是為了在機會到來的時候幫助敵人,!”
公羽百行
作者按:攘外安內(nèi)孰先孰后,不僅僅是個戰(zhàn)略問題,,還是個道德問題,。講道德在亂世中看起來有些迂,但那些迂腐的事情,,往往能夠浸潤到根基和枝葉,,并在之后成為世界的主干,。莽夫統(tǒng)治不了一切,,奸雄可以,即使奸雄不真正相信道德,,但起碼他會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