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肖重熙沉默了,。

　　明知道這樣的話語和行為,，只會讓她離自己更遠(yuǎn),，但還是控制不住說了,，做了。

　　他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支離弦的劍,，無論終點是哪,，他都無法回頭了。

　　“小小,，你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努力哄著,，卻沒發(fā)覺這樣的他有多卑微。

　　艾小小甩開他,，眼神里一片冰冷

　　肖重熙驚了片刻,，又伸手去碰觸，卻被她躲開了,。他伸在半空的手指慢慢蜷縮,，發(fā)出咔咔聲響。

　　漸漸,，他臉上也只剩下一層冰霜,。

　　他突然起身，半抱起艾小小,，不發(fā)一言的往外走,。艾小小被他嚇了一跳，掙扎了兩下,，一腳踢在了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上,。

　　肖重熙悶哼了一聲，他面露痛苦,，卻依舊死死抱著她,。

　　艾小小見狀，也安靜了,，任由他帶著來到樂器室,。

　　肖重熙怕她離開，進(jìn)門后特意反鎖了一下房門,。他把艾小小放在鋼琴旁的凳子上，自己也坐了上去,。

　　“小小,，我說過，我有禮物要給你的,。就現(xiàn)在”他的一只手還攬著她,，不敢放開。

　　艾小小此時也看出來了,，肖重熙是執(zhí)意要把她困在這里了,。

　　她努力放緩心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重熙”她想勸他冷靜一點，話到嘴邊卻止住了,，她點頭“好”

　　肖重熙皺著的眉頭舒展開,，溫暖燦爛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很興奮

　　“小小，高中的時候,，聽一個女生說你喜歡會樂器,，懂音律的男生，所以,，我特意學(xué)了鋼琴,，還有吉他、貝斯,、豎笛,，架子鼓。只不過,，除了鋼琴,，其他的我都彈的不太好?！闭f到此,，他有些不好意思

　　艾小小心道：也不知這些歪門邪論到底是誰說給他的聽的。

　　“小小,，我寫了首歌,，是給你的?！?p>　　他一只手撫上琴鍵,。然后皺眉思索了一下，把另一只手從小小肩膀處拿下來,，也放了上去,。

　　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不斷跳躍，動人的音律在耳邊響起

　　“曾經(jīng)/初見/大雪紛飛

　　西喬海

　　執(zhí)著/等待/十年相思

　　也不懶

　　我們/終會/愛的灑脫

　　又痛快

　　至死/不渝/白頭偕老

　　不放開

　　……

　　肖重熙的清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醉,，艾小小眼眶微紅,。她也曾如歌詞中所寫，幻想過他們未來到白頭,，也曾希望與身旁的這個男人愛的灑脫,，至死不渝。

　　因為,，這是她迄今,，唯一的愛。

　　最后一個音符終止，肖重熙亟不可待“小小,，你覺得怎么樣,，好聽嗎？”

　　他就像個三歲的孩子,，期待艾小小給他糖果,。

　　“好聽，我會永遠(yuǎn)記得這首歌”艾小小側(cè)身抱住他,，肖重熙還來不及激動的回抱,，就聽她繼續(xù)說：“重熙，我們分手吧,?！鼻竽懔耍业氖澜缒悴辉撛?，你的世界我也進(jìn)不去,。

　　肖重熙平息的怒火又升騰了。理智一下迷失,，他找不出口,。他咬牙道

　　“小小，十年的愛,，不是你一句分手就能解開的,。要我放手，除非我死,?！?p>　　他把她推倒在凳子上

　　吻如狂風(fēng)驟雨，擁抱像一道枷鎖

　　艾小小推不開,。

　　很快,，他的手伸進(jìn)了她的衣服里

　　艾小小受到了驚嚇。

　　她開始掙扎,，斯喊

　　可他沒有理會

　　恐懼在艾小小心頭狠狠撞擊,，被趙強(qiáng)侮辱的那個夜晚仿佛又回來了

　　可這次

　　她沒有惡心，沒有嘔吐

　　唯一的這份感覺,，讓她清醒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肖重熙啊。

　　她不再掙扎,，任由他親吻，撫摸,。

　　她喃喃道：“重熙，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愿意,?！陛p柔的聲音，帶著顫,，撕扯她衣服的那只手忽然頓住,。

　　艾小小想要去看肖重熙的表情，但他的臉埋在她胸前,，艾小小看不到,。

　　她輕輕撫摸他的頭，想說‘可以繼續(xù)’

　　胸前落的一滴滾燙,，讓她禁了聲,。

　　艾小小微怔“重熙”

　　“嗯”即使一個字，也還是帶上了哭過的鼻音,。

　　艾小小徹底無聲了,。

　　不知過了多久，肖重熙抬起頭,，把她被撕扯到胸前的衣服整理好,。

　　然后起身，一瘸一拐的出了樂器房

　　看著關(guān)上的門,，他暗自懊悔

　　肖重熙,，她是小小啊，你怎么忍心,。

　　他狠狠在臉上甩了一巴掌,，白皙的臉立馬指印涌現(xiàn)。

　　可,，還是抵不過心中的疼痛,。

　　艾小小在樂器室坐了很久才出來。

　　本以為肖重熙已經(jīng)走遠(yuǎn),，沒想到他一直蹲坐在門口,。

　　他倚在墻邊，打石膏的那條腿攤在地上,，另一條蜷立著,，一只手搭在上邊，頭抵著

　　見艾小小出來,，他抬起頭,，愣愣的看了會兒，便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扶住墻壁,，從地上站了起來,。動作利索到艾小小都誤以為那個瘸著走出樂器室的人不是他

　　“你可以隨意進(jìn)出任何房間，想要什么,，我都會買給你,。”他頓了一下“你放心,，我不會再強(qiáng)迫你,。”

　　說完,，他轉(zhuǎn)身扶著墻壁,，左肩低右肩高的往客廳走去。

　　“重熙”艾小小在他身后喊他

　　肖重熙停住腳步

　　“你打算讓我在這多久,？”

　　肖重熙沒有回答

　　“我也有我的生活,，我還要工作，還要交房租,，還要……”還債,。

　　想起張哥，艾小小一陣頭疼,。

　　“你不用擔(dān)心”肖重熙寬闊的肩背微微沉了一下“債,，已經(jīng)還清了。張家人不會再來找你,?！彼乒奁扑ぁ?p>　　心里苦笑,。

　　連囚禁都做了,，還擔(dān)心她知道調(diào)查過她嗎。

　　身后許久都沒有艾小小的聲音,。

　　他不敢回頭,。

　　只能硬著頭皮邁步向前。

　　陽光強(qiáng)盜一般透過窗戶闖進(jìn)客廳,，努力把尾巴伸展在拐角,。

　　肖重熙一只腳剛邁進(jìn)光里。

　　“若非必要,，我們盡量不要說話了,，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彼曇羟謇涞臎]有半點情感,。

　　肖重熙心痛的下意識回了頭。

　　走廊上,，艾小小冷漠的看著他,。

　　她眼中交織著失望,，難過，落寞,。

　　每一種情緒都讓肖重熙痛的無法呼吸,。

　　但比這些更令他窒息的,，是她眼中的疏離,。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

　　肖重熙慌亂了。

　　他本以為,，只要能留住她的人,，他的世界就是亮的。

　　可現(xiàn)在,，他才明白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