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怪異的聲響
“就是這只小老鼠嗎?”
直到此刻,,東野滄才有機會近距離仔細地打量一番鐮鼬具體的模樣,。
人立而起的鐮鼬,,大概到東野滄腹部這樣的高度,,渾身黑毛,,頭部輪廓有點像老鼠的外形,,最為奇異的反倒是鐮鼬的爪子,,有著長長的弧度,,散發(fā)著凜然的光芒,,就仿佛是實際化的風刃一般。
假如忽略掉鐮鼬癡漢般的神態(tài),,它整體看上去反倒莫名還有幾分可愛,。
“那么……鳴海城最后一只妖怪!”
東野滄緩緩從腰間拔出素鳴斬,,刀刃直指鐮鼬的胸膛,。“屈服于我吧,!”
當然,,這句話僅僅是出于人道的基本告知義務,,實質上東野滄并不在意鐮鼬是否能夠聽到外界的聲音。
一語說罷,,下一刻,,素鳴斬瞬間沒入鐮鼬的胸膛。
鳴海城的雨,,依舊噼里啪啦地下個不停,,卻是將這一切聲音都掩蓋了起來。
……
自此,,鳴海城之中唯二的妖怪,,不管是雨女還是鐮鼬都已經(jīng)被東野滄所屈服,也讓東野滄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放緩了下來,。
如今,,東野滄所需要在意的,就是在織田信長開始奇襲之前,,注意不要讓自身的行蹤傳到今川義元耳中即可,。
換而言之,沒有妖怪為岡部元信傳遞情報,,如今就算是岡部元信發(fā)現(xiàn)了東野滄,,東野滄也有足夠的反應能夠避免情報傳到今川義元手中。
這對于東野滄而言,,最大的好處莫過于不用再如之前那樣,,謹小慎微地呆在庭院之中生怕發(fā)出一丁點聲響,從而引來鐮鼬的關注,。
起碼,,如今東野滄可以放心地練習荒廢了幾天的秘技和劍道基本功了。
唯一讓東野滄感覺有點不自在的,,那就是信信子看著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態(tài)度也是與過去截然不同,時常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種怪異的氛圍,,讓東野滄感覺自己拔劍的速度都被影響了。
……
而練習劍道,,興起之時,,徹底沉浸其中,終究避免不了發(fā)出一點聲響,。
就算東野滄有特別留意一下,,并且也有著雨聲的掩蓋,但是時刻輪流守在庭院之外的旗本隊,這幾天偶爾總聽到了庭院之中隱隱約約響起了一些怪異的聲響,。
“哼啊……”
“嘿……喝……”
“哈撒給……”
更重要的,,這些聲音似乎是一個男人發(fā)出的。
然而,,在沒有岡部元信或者信信子的允許之下,,這些旗本隊也不敢擅自進入信信子獨居的庭院,只能將這件事情上報至岡部元信處,。
天守閣,,居室之中。
一名旗本經(jīng)過通報之后,,被引入岡部元信的居室處,。
第一次親自踏足岡部元信的住所,這不禁讓這位夢想成為武士的旗本心中激動且忐忑,。
而此刻就算是在作為鳴海城城主的居室之中,,也是一副戰(zhàn)爭的氣息,岡部元信的佩刀,,鎧甲等都放在標準武士裝扮的岡部元信就近處,。
不過讓旗本莫名有些忐忑和恐懼的是,,前幾天才在城外大發(fā)神威的兩只妖怪此時也在居室中,。
那類似于鼬鼠外形的妖怪,正半依在榻榻米上,,兩條有些修長的腿翹著,,腳掌一甩一甩的,小爪子不斷地在面前的盆子之中拿著不知名的果子往嘴巴里,,“喀嚓喀嚓”地咬著,。
而那看上去美麗,卻盡顯哀愁氣質的雨女,,則是坐在居室內的走廊邊緣處,,兩手放在雙腿上,仿佛是在接著下個不停的雨點,。
最令這位旗本心驚膽戰(zhàn)的是,,隨著他的進來,這兩只妖怪都不約而同地用著一種特別的眼神看著他,。
“何事,?”岡部元信肅然地問道。
旗本一聽,,當即連忙跪倒在岡部元信面前,伏在榻榻米之上,,眼珠子再也不敢亂轉,,高聲地講述著庭院之中出現(xiàn)男人聲響的事情。
隨著旗本的描述,,雨女平靜哀愁的眼睛似乎出現(xiàn)了些許波動,,鐮鼬吃著果子的“喀嚓喀嚓”聲也頓了頓,。
而岡部元信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雨女和鐮鼬的異樣,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你確認沒有聽錯,?”
“是,是,!”一名旗本隊成員高聲地確認著,,生怕有一絲猶豫會引起岡部元信對他的不滿。
事實上,,這位旗本如此震耳欲聾的回答,,反倒是岡部元信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不僅僅是小的,,還有其余幾名大人也都聽到了,?!逼毂狙a充道,。
岡部元信揮了揮手,,聽不出喜怒地命令道?!澳阆认氯グ伞,!?p> “是,!”
隨著旗本的離去,,岡部元信臉上當即浮現(xiàn)了羞怒,。
信信子的感覺并沒有錯,在岡部元信看來,,她的最大價值在于讓今川義元對岡部元信放心。
只是被自己手下的旗本如此高聲地匯報自己的妻子可能正與其他男人幽會,,這依然讓岡部元信怒火升騰。
雖然相對于守住鳴海城,,立下功績,,得到今川義元的賞識之后,跟隨今川義元一同上洛這件大事,,如今的岡部元信并不想將精力消耗在信信子這種出身卑賤的蠢女人身上,,但是態(tài)度……岡部元信一定要表現(xiàn)出來。
冷靜之余,,岡部元信輕易地接受了信信子幽會其他男人的事實之余,明白了其中的關節(jié)所在,。
畢竟,大殿派來協(xié)助,,乃至于有著監(jiān)視自己的兩只妖怪都還在這處,。
假如岡部元信對于這件事無動于衷,傳入今川義元耳中,很可能會被解讀為岡部元信對今川義元把信信子當做人質一事不滿,,乃至于心中暗懷怨恨,。
隨即,,岡部元信扭頭看向躺在一側的鐮鼬,,命令道,。
“去,到信信子的庭院查看一下,,假如信信子真的在幽會其他男人,將那個男人殺了……”
頓了頓,,岡部元信點了點榻榻米,補充道,。“順帶的,,那知曉此事的幾名旗本也給殺了,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出去,。”
鐮鼬聞言,,圓溜溜的眼珠子眨了眨,伸手在盆子里再掏了一把果子拿在手中,,這才化作一陣風消失在天守閣,朝著庭院的方向去,。
……
此刻庭院之中,東野滄正站在庭院走廊之上練習著劍道基礎,。
“喝,!”
一進一退之間,東野滄窩在手中的素鳴斬,,隱隱有著一種毫無破綻的感覺,,專注沉浸其中,,赫然到了心無雜念的程度,。
趕到庭院的鐮鼬也不敢貿(mào)然出聲打擾,,只敢有些拘謹?shù)卣驹谧呃壬系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