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定金
雖然有一種說法叫客隨主便,,但同樣有一種說法叫形勢比人強(qiáng),。
一行人進(jìn)了宴客廳,明明甄逸才是地主,,但卻是呂布坐在了主位上,,甄逸則是帶著兩個(gè)兒子還有李然在兩側(cè)陪坐,。
當(dāng)然了,呂布是帶著誠意來做生意的——起碼他自己是這么認(rèn)為的,。
所以,,就目前來說他的態(tài)度還是比較客氣的。
甄逸既然設(shè)宴招待,,那不管有什么事,,就都得等酒宴結(jié)束后再說。
也正是因?yàn)閰尾歼@種態(tài)度,,這場酒宴一開始的氛圍還是比較和諧的,,甄逸也是把懸著的一顆心慢慢放了下來,。
于是,觥籌交錯(cuò)之間,,酒宴的氣氛也是慢慢的熱烈起來,,甄逸見狀也是乘興喚出了家中蓄養(yǎng)的舞姬來獻(xiàn)舞。
不得不說,,甄家不愧是有名的世家豪族,,家中蓄養(yǎng)的舞姬質(zhì)量著實(shí)不錯(cuò)。
曲子又大,,歌聲又白,,舞姿又長,看得張遼這種純情的少年都有些面紅耳赤了,。
邊上,,無極令李然同樣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畢竟,,一般人根本沒有這種待遇讓甄逸拿出家里最優(yōu)秀的舞姬來招待,,他這也算是沾了呂布的光了。
而甄逸見呂布和張遼看得高興,,也是順勢道:“呂太守和張將軍若是喜歡,,待會(huì)兒就挑兩個(gè)喜歡的,讓她們今晚去侍奉二位,?!?p> 聽到甄逸這么說,李然自然是一臉的羨慕,,張遼的臉色也是愈發(fā)像是喝了假酒,。
不過呂布卻是淡然的擺了擺手,道:“不急,。甄家主,,我來無極縣,是有生意要和甄家做的?,F(xiàn)在吃也吃好了,,喝也喝足了,我想也該談一談生意了,?!?p> 聞言,甄逸心里也是一凜,。
他揮了揮手,,示意廳中的舞姬和仆役都先下去,然后才問道:“不知呂太守想和甄家做什么生意?”
沒有直接回答甄逸的問題,,呂布看向張遼,,吩咐道:“文遠(yuǎn),你去讓人把東西抬進(jìn)來,?!?p> “諾!”
張遼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了,。
等到張遼離開之后,呂布方才對著甄逸道:“甄家主不必著急,,等下先讓甄家主看看我的誠意再談,。”
看著呂布這幅故弄玄虛的樣子,,甄逸皺了皺眉,,但還是道:“既然呂太守這么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呂布笑了笑,,端起酒盞喝了一口,,沒有再說什么。
好在,,張遼也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沒過一會(huì)兒,張遼就帶著一支陷陣營軍士抬著幾個(gè)大箱子走了進(jìn)來,。
見狀,,呂布也是吩咐道:“把東西放在地上,你們出去吧,?!?p> “諾!”
那些陷陣營軍士應(yīng)了一聲,,把手中的箱子都放在地上,,然后就退出去了。
甄逸看了看擺在宴客廳當(dāng)中那十幾個(gè)大箱子,,又看了看呂布:“呂太守,,這是?”
“甄家主不妨自己打開看看,?!眳尾夹Φ馈?p> 甄逸皺了皺眉,不過既然呂布都這么說了,,他還是起身走到一個(gè)箱子前,,撕開了箱子上的封條,然后打開了箱子,。
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甄逸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而在一旁,,無極令李然在看清箱子里的東西之后也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只見甄逸身前的那個(gè)箱子里,滿滿的裝著的居然都是上好的珠寶玉器,,每一件拿出來估計(jì)都是價(jià)值不菲,。
而這,不過才是十幾個(gè)箱子當(dāng)中的一個(gè)而已,。
伸手把箱子的蓋子蓋上,,甄逸一手扶著箱子,抬頭看向呂布問道:“呂太守這是什么意思,?”
“怎么,,甄家主不再打開幾個(gè)箱子看看嗎?”看著甄逸嚴(yán)肅的表情,,呂布笑道,。
甄逸搖了搖頭:“不用了。既然呂太守敢拿出來,,想來都是差不多的東西,,我就不一一看了?!?p> “甄家主好氣魄,。”呂布拍手笑道:“不瞞甄家主,,這些箱子里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無非是幾箱子金銀,幾箱子珠寶玉器,,幾箱子古玩字畫,,折合下來也就幾億錢罷了。至于什么意思......”
“我既然都說了是來找甄家做生意的,,那肯定要帶錢來才行,。這些,就是我給甄家的定金,?!?p> 折合幾億錢的訂金......
呂布此言一出,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甄逸也不禁有些失神,就更不用說一旁的無極令李然了,。
深吸一口氣,,雖然呂布什么都還沒做,但是甄逸覺得局面已經(jīng)有些失控了,。
他走到李然面前,,拱手道:“甄家有要事需要處理,還請李兄暫且移步,,改日我再設(shè)宴給李兄賠罪,。今日之事,還望李兄為甄家保密,?!?p> 聞言,無極令李然也是如夢初醒,,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樂安兄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說完,,他又向呂拱手道:“呂太守,,下官就先告辭了?!?p> 言罷,他也是急匆匆的轉(zhuǎn)身離開,。
送走了李然,,甄逸又向身旁同樣目瞪口呆的兩個(gè)兒子道:“儼兒,堯兒,,你們都退下,,我有要事要跟呂太守談?!?p> 聽到甄逸這么說,,甄儼和甄堯也是連忙起身應(yīng)道:“是,父親,!”
而在甄儼和甄堯都退下了之后,,宴客廳里除了呂布張遼之外,就只剩下了甄逸,。
看著主位上的呂布,,甄逸嘆息道:“以價(jià)值數(shù)億錢的財(cái)物做定金,呂太守好大的手筆。想我甄家積累了這么多代的財(cái)富,,平日里能拿出來的現(xiàn)錢也就幾億錢而已,。”
呂布笑道:“做生意嗎,,不大方點(diǎn)怎么行呢,?這種事情甄家主應(yīng)該比我要更懂才是?!?p> 然而,,甄逸卻是搖頭道:“呂太守,這么大的生意,,甄家恐怕承受不起,。還請呂太守另擇他人,甄家愿意拿出兩千萬錢來向呂太守賠罪,?!?p> 甄逸這番話一出,呂布臉上的笑容就緩緩收斂了,。
他淡淡道:“甄家主,,我是帶著誠意來找甄家做生意的,而誠意甄家主也看到了,。甄家乃是天下豪商,,恐怕沒什么生意是甄家做不了的吧?現(xiàn)在甄家主卻說受不起,,是不愿意給我這個(gè)面子嘍,?”
“甄家主,我來是想跟甄家做生意,,交朋友的,,但是甄家若是不給我面子,恐怕這朋友就做不成了,。在我的字典里,,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了,?!?p> “兩千萬錢,甄家主是在侮辱我嗎,?”
感受著呂布身上傳來的那股恐怖壓力,,甄逸也是滿頭大汗。
他咬了咬牙,,最后還是道:“不知呂太守想和甄家談什么生意,?”
甄逸最后還是決定先聽聽呂布口中的生意再說,。
如果不是太過分,他就答應(yīng)了,。
實(shí)在不行,,他再拒絕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