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換回婚姻,他將凌亂的房間恢復成原樣,,里里外外打掃地干干凈凈,又跑去附近菜場買了瞿瑤愛吃的菜,,為她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他本想點兩支蠟燭再配上紅酒,,盡量營造出浪漫的氣氛,,還沒來得及準備,瞿瑤就提前回來了,。
“今天沒加班呀,,這么早就回來了,工作累不累,?”張偉德殷勤地取走瞿瑤的單肩包放到一旁柜子上,,等她坐下后又想給她按摩肩頸。
“我不累,,不用這么麻煩了,。”瞿瑤掙脫了他的手,,仍然排斥和他肢體接觸,。這讓張偉德有些心涼,不過他沒有灰心,,繼續(xù)心平氣和地與妻子溝通
“我今天在家里大掃除,,你檢查檢查,看看有沒有要改進的,?!宾默幍椭^沒有說話,張偉德從廚房將餐盤放在桌上,,憨笑著繼續(xù)說道
“我還做了幾道你愛吃的小菜,,你現在餓不餓,要不要去給你盛碗飯,,趁熱趕緊吃,。”
這次瞿瑤有了反應,,她點了點頭,,看著丈夫跑去廚房的背影,又環(huán)顧一塵不染的客廳,,最后將視線落在冒著熱氣的三菜一湯上,,心中的負罪感油然而生,,壓得她喘不過氣。其實,,瞿瑤并不知道張偉德已經知曉了一切,也沒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她只能將秘密和情緒先隱藏起來,,向公司請了假,又騙林冠杰出差一周,,打算利用這段空檔期好好陪伴張偉德,,再勸他早日返滬,以免生出事端,。
“你難得來一次也不容易,,明天就帶你去香港有名的景點好好玩玩,再買些特產,,你覺得怎么樣,?”
張偉德聽后有些感動,以為妻子還想以前一樣愛著他,。于是,,他腦子一熱,放下筷子,,拿出新家的照片,,在沒有任何鋪墊的情況下直接說出了蓄謀已久的想法。
“瑤瑤,,其實我覺得香港也沒什么好的,,地方小、人又多,。你看這是我們上海的新房,,已經裝修好了,又大又漂亮比你這里好太多了,,要不這次就跟我一起回去吧,。上海的工資雖然沒香港高,但壓力也沒香港大呀,。你在香港打拼沒人照顧,,就算賺到了錢也把身體累垮了,不值當,,還不如我跟回家,,只要我們夫妻同心將來一樣能把日子過好?!?p> 張偉德一長串的苦口婆心并沒有說服瞿瑤,,她暫時不想回上海,,倒不是為了林冠杰,只是這兩年的學習和工作讓她已經習慣在香港生活,。她原本的計劃是拿到香港戶籍,,在香港買房定居。現在聽聞張偉德要帶她回去,,立馬卸下了溫柔的偽裝,,直接拒絕了丈夫的請求。
“我不會回上海的,,好不容易在香港找到工作,,領導還特別賞識我,說不定明年就能升職,,現在讓我走,,那之前付出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怎么會白費呢,,回到上海,,你的學歷和工作經驗一樣能得到認可,無非就是收入低一些,,這你不用太擔心,,賺錢的事交給我就行?!?p>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該怎么說你才能明白呢?”瞿瑤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插著腰,煩躁地解釋道“就像你在上海站穩(wěn)腳步還會回東北老家嗎,?肯定不會,,我也是一樣,這么說你理解了吧,?!?p> 她本想打個比方好讓張偉德理解她想要留在香港的決定,沒曾想太過直白的言語深深刺痛了丈夫的自尊心,。沒一會,,張偉德就沉下了臉,冷冷的諷刺道:
“當初要不是我先到了上海,,現在你也沒機會來香港,。有什么好得瑟,說到底都是中國的土地,,無非是香港被殖民過,,所以這里的人才習慣了像狗一樣拼命工作,。”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了回旋的余地,,瞿瑤的火暴脾氣一下被點燃,不甘示弱地懟了回去
“真是莫名其妙,,你才來香港多久啊,,憑什么說香港人像狗一樣,你根本不了解香港,,有什么資格對它評頭論足?!?p> 聽到妻子極力維護香港,,張偉德認為她其實維護的是林冠杰,內心的委屈和憤怒一下涌了上來,,全然忘了原來的計劃,,惡狠狠地說道:
“既然你那么喜歡香港,當初為什么要跟我結婚,,直接找個香港人嫁了不就得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宾默幰荒槄拹海タ蛷d里的背包,,徑直走回臥室,。張偉德以為她躲進房間是要和“小三”聯(lián)系,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緊緊拉住她的手臂,,怒不可遏地質問
“你要去哪里?是不是想給林冠杰打電話訴苦,。好啊,,把他叫過來,大家當面聊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男人勾引我老婆,,破壞我的家庭?!?p> 張偉德語出驚人的一番話將瞿瑤牢牢釘在原地,,她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任由手中的包滑落到地上,。她沒想到他才來香港兩天,,不僅知道她的秘密,,還準確地說出了對方的姓名。這一刻,,她才發(fā)現看似憨厚老實的丈夫原來也有精明的一面,。
“怎么,啞口無言了,,我日日夜夜畫圖賺錢,,每天都省吃儉用,為的就是月底能給你寄生活費,,讓你安心地在香港念書,。可你呢,,你是怎么回報我的,?你在香港和別人談情說愛,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張偉德的每句話都直擊要害,,讓瞿瑤無地自容。她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從小到大,,她一直要求自己正直做人、規(guī)矩做事,,從沒落人口舌,、受人牽制,可這次她竟然隱瞞已婚的事實,,背著丈夫愛上別人,,這種有違倫理道德的行為讓她十分羞愧。
張偉德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沒有再繼續(xù)為難,。他坐回椅子上,深深嘆了口氣,。他心里清楚事情既然已發(fā)生,,再多的爭吵也無濟于事,不如心平氣和地解決問題更實際有效,。一陣沉默過后,,張偉德轉變了態(tài)度,好聲好氣勸說到
“我知道你一個人在香港不容易,,就像我剛到上海的時候也很孤獨,、很無助。這些我都能理解,,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一定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像以前一樣幸福生活,好不好,?”
“偉德,,我回不回上海和這件事沒關系,我在香港真的發(fā)展的很好,,已經建立了不少人脈關系,,我不想就這樣前功盡棄?!?p> “你不回上海也行,,但你必須當著我的面告訴林冠杰已經結婚的事實,并和他徹底斷了關系,。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張偉德說得十分堅定,,尤其是在“底線”兩個字上著重強調。瞿瑤沒有說話,,她不想傷害林冠杰,,更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瞿瑤的無奈和遲疑讓張偉德怒火中燒,,既然妻子不愿出面解決問題,,那就由他來當這個惡人。他撿起地上的背包,,從包里拿出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林冠杰的電話,剛想要撥通就被瞿瑤一把奪了過去,。
“你怎么隨便翻我的東西,,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隱私?!?p> “我就是太尊重你的隱私,,所以帶了這么長時間的綠帽子,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就趕緊跟那個姓林的斷了,。”瞿瑤沒有理會他,,拿起包和手機回到臥室,,反鎖了房門,坐在床上回憶起這幾個月里她和林冠杰發(fā)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