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弢率領的叛軍就在距離豫章城數(shù)里外的林子里休息,,當司馬安被五花大綁的送來的時候,,杜弢正專心致志的對付著一個餅,。
“將軍,我們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一個行蹤可疑的人”
“形跡可疑,?帶過來”
司馬安被連推帶拽的送到杜弢面前,杜弢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對司馬安印象不深但總是覺得在哪里想過,,思來想去好像那一夜垂蔭坡豫章軍中跟隨在諸葛嚴身旁的人就是他。
“你是豫章城的人”
司馬安被捆的渾身難受胳膊都勒的黑青了,,左右掙扎也難以脫身,。
“在下馬安,杜將軍咱們又見面了”
司馬安當然沒有說自己復姓司馬,,畢竟這個姓氏比較敏感,,難保杜弢不會干出其他事情來。
“我記得哪天晚上你一直跟在諸葛嚴身邊,想來在豫章城里也算是一號人物吧,,不好好呆在城里為什么要跑出來,,真實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啊”杜弢好奇的問道。
“我呆在城里是死路一條,,出城來說不定興許會有條活路”
司馬安在被抓來的一路上腦子里都在想該如何脫身,,聽諸葛京說杜弢每過一處都要掘地三尺搶奪金銀財寶,因此他決定走一步險棋編一個彌天大謊,。
“誰要殺你,,說來聽聽”
天色漸晚左右無事,杜弢也想乘機打探一下城中的情況,。
“豫章太守周訪”
杜弢聽到周訪的名字眉頭一挑
“哦,?他為什么要殺你”
“這…”
看到司馬安左右為難并不想把實情說出來,杜弢長刀直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老子的刀可不長眼”
“罷了,罷了”司馬安滿臉的懊惱“這潑天的財富既然與我無緣,,那我也絕不肯交給周訪那個卑鄙小人”
“潑天財富,?”
“杜將軍,我懷中有一物煩勞您取出了,,希望能換我一條性命吧”
杜弢放下刀在司馬安的身上搜了一下,,果不其然,在懷中摸到了一塊硬物,,取出來以后居然是一塊金子,。
“就憑這一錠金子就想換你的命?你把我杜弢當什么人了”
杜弢本以為是什么寶貝,,沒想到只是一塊馬蹄金而已,,他劫掠的寶貝價值成千上萬塊馬蹄金。
“杜將軍,,您覺得周訪會因為一塊馬蹄金取我性命,?”司馬安冷笑一聲。
“那你有多少”
“比杜將軍這輩子見到過的金子加起來還要多上十倍”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有一座金山啊”
杜弢忍不住的放聲嘲笑著,,但司馬安的表情卻非常平淡,甚至還有幾分蔑視,?杜弢的笑聲逐漸收斂,,從地上撿起來這錠馬蹄金開始重新審視。
這錠金子入手冰涼看上去成色很一般,,顏色細看也有些問題呈現(xiàn)淡赤黃色,,而且還有不少細小的坑洞網(wǎng)眼,。
“不用看了,你又豈能知道這是何等稀世珍寶”司馬安故作姿態(tài)的說道,。
看到司馬安的姿態(tài)杜弢越發(fā)相信自己的判斷,,臉上帶著狂喜。
“哼,,你真當本將毫無見識,?西川地志中有記載,掘地丈許見有磊坷紛子石,,一端焦黑為伴金之石,,狀如馬蹄,以火燒之定見真金其色赤黃,,此為真金需火煉”
看到司馬安臉上的驚訝杜弢非常的滿意,。
“沒想到將軍居然有這般學識”
“丹砂旁有水晶床,金之旁有紛子石,,周處要殺你是因為你找到了一處金礦,!”杜弢眼神發(fā)亮。
電視看多了演技自然也就好了,,司馬安表演出復雜的神色,,有幾分不舍有幾分掙扎。
最高明的謊言并不是說出來的,,而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循循善誘讓被騙者自己上鉤,,比如現(xiàn)在的杜弢,。
“唉,,這難道就是天意嗎?”司馬安連連嘆息,。
“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將軍了,,這紛子石是我在閩中一處荒山附近找到的,本想來豫章城中找一些幫手前去采挖,,但一次酒后失言被周訪得知,。
此人陰險無恥今日想抓我逼供,我情急之下只能投身跳河,,沒想到將軍一眼認出,,只希望將軍找到金礦以后能放我一條生路”
“好說好說,只要馬兄弟你幫我找到金礦,,我不止不殺你還分給你一批讓你這一輩子都衣食無憂,。”
為了拉攏司馬安,,杜弢說著親自幫他松了綁,,這普天下還沒有人能夠抵擋一座金礦的誘惑。
“馬兄弟,這金礦在什么地方,?”
“都在我這里裝著,,我隨時可以帶杜將軍前去”司馬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好,,好,,來人上酒肉”
司馬安也腹中空空,狼吞虎咽起來,。
“滿城名士無一人識得這紛子石,,偏偏杜將軍一眼看破,將軍的才學怕是讓所有江左名士都要汗顏”
沒有穿越之前的司馬安是工科博士生,,想要畢業(yè)拍馬屁是一門必不可少的專業(yè)課,,對于如何拍到位他掌握的非常巧妙。
“馬兄弟,,不瞞你說本將也是學富五車之人,,奈何遭小人嫉妒加上樣貌粗獷因此被人排斥,多年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說起這些杜弢就忍不住的憤怒,。
“杜將軍起兵從西殺到東一路上無人能擋,,讓那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世家狼狽無比,實在是痛快,,我敬將軍一杯”
司馬安端起酒杯與杜弢一飲而盡,,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意思。
“那些無知的人以為我手下只有那些蜀地流民,,他們哪里知道這些人之前就是軍卒,,而且是悍卒,這豫章城我是取定了,!”杜弢胸有成竹,。
“哦?愿聞其詳”
“永興元年,,蜀地的氐族人起兵反叛橫掃了整個益州,,永興三年益州牧羅尚戰(zhàn)死氐族人李雄建立成國,大批蜀地百姓和殘軍流落湘州,。
這些在益州百戰(zhàn)的殘軍到湘州以后重新整合在了一起,,被湘州人叫做客軍,客軍被湘州本地世族百姓聯(lián)合欺壓,,索性有山簡將軍庇護才能有這些人一席之地,,直到去年山簡將軍去世,客軍與湘州之間的矛盾以戰(zhàn)爭的形式爆發(fā),。
湘州那群蠢貨怎么是從蜀地流落出來的客軍的對手,,我?guī)ьI這支軍隊一路襲殺千里百戰(zhàn)百勝無人能擋”杜弢得意的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戰(zhàn)斗力如此強悍”
垂蔭坡下他見識過這叛軍的厲害,,明明陣型已經(jīng)非?;靵y,但豫章大軍殺到時居然還有反抗的能力,。
“將軍,,有人求見”
天色將晚兩人酒興正濃時,一個軍卒前來稟告道,。
“什么人,?”
“是從豫章城來的,說是叫周勰”
司馬安面色一變,,他和諸葛嚴猜測豫章城中有內鬼,,沒想到居然是周家的人。
“杜將軍,,沒想到你和周訪是一伙的”
司馬安故作惶恐,,手中的就被瞬間摔落。
杜弢也是眉頭一皺,,這周勰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馬兄弟不要誤會,你且放心我絕對不會將你交給周訪,,如果不信稍后我與周勰會面你可潛藏一處聽著”
金礦對杜弢來說有著無與倫比的誘惑,,甚至比起豫章城還要重要,他當然不會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