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實驗樓天臺,林可頌到的時候顧為謙大概已經侯了有一陣子了,,白大褂是醫(yī)學院學生的標配,,此刻耀眼的陽光落到顧為謙的白大褂上,金絲邊眼鏡的背后,,他神色凝著,,很是嚴肅。
這還是距離上次因為顧為謙帶林可意一起吃飯不歡而散后的首次見面,。顧為謙總是很忙,,忙著做實驗,忙著論文,忙著陪教授四處研討,,有時候,,忙得三頭半個月不見面是常事。林可頌倒也習慣了,,畢竟從林可意搬進林家開始,,她依舊已經不依賴顧為謙的陪伴了。
“可頌,,你這次是真過分了,,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
顧為謙指的是排練掌摑事件,,經過兩天的宣傳發(fā)酵,再傳到顧為謙耳里時已經嚴重到懷疑林可頌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分裂了……
“你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事,?”林可頌倒是無所謂地撇了撇嘴,,“我說大哥,我法學系距離你醫(yī)學院少說也有二十分鐘的路程,,來來回回將近一個小時,,不會就為了這點芝麻小事專程讓我來受訓的吧?”
顧為謙被她這油鹽不進的模樣給刺激地重重呼氣,,企圖跟她講理:“可頌,,可意她有抑郁癥,情緒或許不太穩(wěn)定,,但你何須與她針鋒相對,?即便有仇那也是上一輩的事了,與你無關,,與可意也是無關的?。 ?p> “與她無關,?”
天臺的風很大,,林可頌披散的卷發(fā)被風卷起又飄落,那眼尾勾翹的杏眸帶著濃濃的懷疑,,“顧為謙,,你跟她才認識多少年?你了解她了嗎,?你聽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嗎,?”
顧為謙蹙眉:“我只是不想你再這么痛苦地生活下去,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放下才是放過你自己,,大家都在往前看,,為什么你總是要揪著以前不放呢,?”
聽慣了他的長篇大論的林可頌是沒有了耐心,,擺手:“算了,這幾年聽你說這些我耳朵都起繭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林可頌一點也沒留戀,轉身就要走,!
顧為謙倒是真還有其他事,,蹙眉橫在她跟前,并將手機屏幕伸到她面前:“這又是怎么回事,?”
林可頌垂眸看去,,滿屏的粉色,男生俊逸的臉在桃林桃枝的映襯下宛若謫仙,。
“咦,?”林可頌眼前一亮,剛剛還皺著的小臉頓時帶了點興趣,,嘆道,,“呀,這可真神了??!”
雖然前兩天劉文心嚷著要她看成品看成品的,但林可頌實在是興致缺缺,,如今看來,,別人這一撞不僅沒事,反而還撞出了張精品來,。
這難道就是藝術家嘴里的——靈感碰撞,?
難不成她就是那種天生的藝術家?
“你笑什么,?”
顧為謙眉頭緊蹙,,這照片是她拍的,里面的人大名鼎鼎,,所以她是什么意思,?
“啊,?”林可頌回神,,看了看照片,再看顧為謙黑黑的臉,,倒是不明白他生什么氣,,“這有什么問題嗎?攝影部舉辦的攝影大賽,我參賽了,,這是我的作品,,不挺好的嗎?”
“你說挺好,?”顧為謙被她氣地氣打不出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知道??!”林可頌點頭,“學神徐牧南,!”
“那你……”顧為謙本想說那你還拍他,?不怕惹人非議?但話到嘴邊又被她懵著的臉給生生噎住,,將那沒說完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算了,你以后還是離他遠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