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你最近和沈一諾怎么樣了,?
李鴻輝從箱子里拿出了一瓶好酒,92年的茅臺一瓶,。
李濟(jì)安眉頭緊皺,白酒這東西只要密封的好,,是沒有保質(zhì)期的,,這一點他還是知道一些,。
家里的酒也不少,,逢年過節(jié),出門討債收回錢的時候,,李鴻輝都不會開這一箱的酒,。
為什么突然拿出這么好的酒,?到底是什么好事?
“來,,喝一點,今天啊,,家里高興,?!崩铠欇x笑的臉上的褶皺都有點擰巴,。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李濟(jì)安反而一顆心,,略微有些不安,。
“咱們家要拆遷了,,還有廠房會一塊拆遷,算上廠房,,大約八百多萬呢,好大一筆錢呢,。”王懷蘭從廚房端上了最后的一個三美湯,,終于揭開了謎底,。
李濟(jì)安用力的眨了眨眼,,這都是十八年了,,你們才告訴,,我原來是個富二代?
不過八百萬,,好像也沒多少…
比如某知名作者,光補(bǔ)稅一年要補(bǔ)八百多萬,。
李濟(jì)安面色平靜的拿起了酒杯和李鴻輝碰了一個,一飲而盡,,他們高興就好。
李鴻輝高興之余,,面色有點古怪的放下了酒杯,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在家這幾天,,你大姑,還有倆大伯問你手機(jī)號,,不要給他們,知道嗎,?”
果然,李濟(jì)安就知道拆遷這種天降橫財,,必然是有事。
聽李鴻輝這個口氣,,他也知道了,怕是拆遷政策還沒下來,,親戚先鬧掰了,。
王懷蘭略微有些生氣的說道:“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分的清清楚楚,,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現(xiàn)在又要打混一起算了?”
“不就是看咱們家那廠子那十多畝的工業(yè)用地嗎,?”
“想得美,,那是咱們家自己買的,三證齊全,,他們別想討便宜,。”
李鴻輝面色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當(dāng)著孩子的面說這些事干什么,?他馬上就要高考了,?!?p> 王懷蘭聲音頓時高了幾分,大聲的說道:“我說還是你說,?”
“你還抹不開面兒說這些事,,我是廠里的財務(wù),廠子里所有的證都齊全,,告訴你家里那些個哥哥姐姐的,,想從我手里占便宜,沒門,!”
“當(dāng)初廠子經(jīng)營狀況不好,濟(jì)安你還記得你那些伯伯,、伯母,、姑姑都是咋說的嗎?”
“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一個子兒都不往外崩,現(xiàn)在知道討便宜了,?”
李鴻輝看王懷蘭打開了話匣子,也不再遮掩,,對著李濟(jì)安囑咐道:“就是怕打擾你學(xué)習(xí),所以就沒跟你說,。”
“別搭理他們就是了,,等拆遷這事落實了下來,這陣風(fēng)過去了就是了,?!?p> 拆遷的大頭,,還是家里的廠房,這是李鴻輝這十多年來,,一點一點自己打拼出來的,。
當(dāng)初廠里經(jīng)營不力的時候,,他找親戚借錢,,可是沒少聽風(fēng)涼話,,但是錢是一毛錢都沒借到。
還是沈長霖過年回家,,借給了李鴻輝三十萬,,算是把難關(guān)挺了過去。
“爸媽你們定就好了,?!崩顫?jì)安覺得頗為有趣。
人生百態(tài),,世態(tài)炎涼,,總是在金錢面前,變得那么的清晰可見,,甚至有些丑陋,。
王懷蘭一臉不忿的說道:“你大伯那個兒子,還種著咱們一畝二分地呢,,也在拆遷范圍之內(nèi),,按拆遷款算,也要大十幾萬,!”
“我還沒找他要,他們要是再盯著咱們家的廠房,,我就把那地拿出來說事,。”
李鴻輝看著錙銖必較的王懷蘭,,頗為不高興的說道:“那一畝二分地,,給大哥都十幾年了,咱們也不種不是,?一筆糊涂賬壓根就算不清楚,。”
“沒必要徹底撕破臉,?!?p> 王懷蘭嗤笑了一聲,夾了塊鯉魚塊放到了李濟(jì)安的碗里,非常不屑的說道:“昨天孩子他姑咋說來著,?哦,,你們家發(fā)達(dá)了,一甩就是給老大十幾萬,,我這個姐姐就不是姐姐了,?”
“嘖嘖嘖,看看這都是些什么人???真是?!?p> 李鴻輝又倒?jié)M了酒,,倒是也沒有多么不高興,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說道:“他們不是為了那塊地撕扯嗎,?”
“我決定把給大哥那塊地,,拿出來,讓親戚們分了,,我就不要了,。”
“至于怎么分,,就是他們和大哥吵吵了,,省的天天在我耳根子這兒叨叨叨個沒完?!?p> 李濟(jì)安吃飯的動作一停,,然后有些驚訝的看了李鴻輝一眼。
錢這東西,,分得清楚嗎,?
那一畝二分地,其實是92年最后一次分地的時候,,分給奶奶,,當(dāng)時分家分給了李鴻輝。
再后來李鴻輝做買賣,,也就不在土里刨食了,,就給了大伯,的確是說不清楚的一塊地,。
奶奶走的早,,他們這兒,類似于大農(nóng)村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也沒什么遺產(chǎn)公證之類的講究,,的確是說不清。
“沒有安置房嗎?只給錢,?”李濟(jì)安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為了參與到討論,隨意的問著,。
王懷蘭想了想說道:“有七套吧,,都是一百平左右的兩居室安置房,?!?p> 李濟(jì)安差點給吃嗆了…這才是大頭好不好啊,!
雖然現(xiàn)在炒房還是北上廣深國際大都市在炒,,不過過幾年就開始了市場下沉,他們濟(jì)水市的房價,,最低也要兩萬起步了,。
原來,我真的是個富二代,?
李濟(jì)安撓了撓頭,,繼續(xù)低頭吃飯,拆遷這種事,,沒兩年落實不下來,,很是麻煩。
李鴻輝放下了碗筷,,對著李濟(jì)安嚴(yán)肅的說道:“吃完飯,,給你沈伯伯家,打個電話,,讓他一定回來一趟,。”
“這拆遷呢,,他家那套房子,,拆掉快三十萬了,讓我處理,,我怎么處理,?”
“他家里那些親戚,比咱們家還兇,?!?p> 沈長霖搬到了魔都,但是他家里依舊有套房,,也是需要拆的,。
看來沈長霖遇到了和李鴻輝一樣的麻煩事,那就是拆遷先拆家,估計是親戚們覬覦這一直沒人住的房子,。
沈長霖忙,,也沒工夫回來打理,最后讓李鴻輝代為處理,。
李濟(jì)安轉(zhuǎn)念一想,,說道:“你和沈伯伯說唄,我一個小輩兒說不上話,?!?p> 王懷蘭笑著說道:“讓你給沈一諾打電話,就說干媽想她了,,讓她回來一趟,,不就成了?”
“你這孩子,,學(xué)習(xí)挺好的,,怎么轉(zhuǎn)不過來這個彎兒呢?”
“哦,,對了,,你最近和沈一諾怎么樣了?”
什么彎兒,?
李濟(jì)安眉頭一皺,,看著老媽似笑非笑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怕不是那么簡單了,。